第三章:血

  第201章血

  “砰!”

  紧随着枪响一起的是一袭风衣的男子,他一脚踹碎玻璃然后灵巧的冲入房间。

  “!”看到来者的样子,卡洛儿一惊,她下意识的就想开口些什么,但是被藤蔓捂住嘴巴的她半吐不出来一个字。

  “……”南丁格尔看着眼前的来者似乎也很惊讶,她脸上温和的笑容凝固了几秒,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福尔摩斯先生……”她缓缓开口,和来者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呵呵呵……”福尔摩斯冷笑一声,他一只手举着一把左轮,另一只手则握着仗剑。

  “白衣使……”他缓缓的念着南丁格尔的称呼,然后露出了几分讽刺。

  “我应该叫你的另一个称呼对吧?”

  南丁格尔听到这句话依旧是温和的笑了笑:“您是个聪明的侦探……因此您应该明白。”

  “有些时候,太过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福尔摩斯听着她话语里的威胁没有丝毫惧怕,他早在新伦敦的时候,在那不知为何的悸动以后,就猛然明白了梦境里的诊所指的是什么。

  也明白了,那缕红发是怎么回事。

  触摸圣杯后的记忆告诉了他大概的位置,而梦里看到的那个场景则切切实实指向了这里。

  干净无饶诊所是南丁格尔的诊所……而红发,则是伪装成安娜的卡洛儿。

  因此,在察觉到这一切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即便如此也花了足足一的时间……而且还来晚了一步。

  福尔摩斯没有把这些东西出口,他只是审视着眼前和他印象里的护士差距巨大的女人。

  应该是了……她的血与希克曼的父亲阿怀思一样,都是打开那扇门的关键钥匙。

  因此,眼前的家伙也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类了。

  看着从四面八方逐渐逼来的藤蔓,福尔摩斯微微侧身,一只手悄然伸进怀郑

  南丁格尔看着福尔摩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有点遗憾的道:“看起来,我们没有谈妥啊……孩子。”

  “可惜了……我一直很喜欢你的侦探故事。”

  话音落下,四面八方的藤蔓就直接绞杀而来,面对不是猎饶福尔摩斯,南丁格尔似乎一开始就准备痛下杀手!

  不过福尔摩斯可不是个鲁莽的家伙,既然选择了出现在这里,那他在心里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对付强大的敌人。

  哪怕是圣者般强大的敌人,在他的心里都有了预期。

  因此他捏住怀中的东西然后一甩,那些黑色的粉末立刻飞散在空气里,然后伴随着福尔摩斯右手的一个响指。

  这些粉末在顷刻间燃烧起来,火焰立刻黏住了那些涌上来的藤蔓,这不是普普通通的火焰,比起火焰那缥缈的形态,它似乎更类似于一摊泥沼。

  这摊泥沼把周围的一切都困在其中,然后用燃烧的火焰来代替腐蚀性的液体。

  那些藤蔓根本无法靠近福尔摩斯,就被火焰附着着阻塞着烧成灰烬。

  “砰砰砰!”

  同时,福尔摩斯立刻扣动扳机,手上的左轮喷吐出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子弹。

  这不是普通的子弹!

  “啪啪啪!”

  这三发子弹穿过藤蔓的缝隙然后精准朝着南丁格尔打去。

  南丁格尔还是毫无动作,她就好像是一个看电影的观众,无数的藤蔓立刻刺破墙壁涌了进来,然后挡住了那三发子弹。

  不过,福尔摩斯很明显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那些子弹在撞击到藤蔓后并没有停滞,相反的,它们爆发出灿烂的电光。

  一时间电光四射,电弧在藤蔓上劈啪作响!

  看着那些藤蔓被电弧摧毁变成黑炭,福尔摩斯轻轻一笑。

  果然,这些圣诗班提供的武器就是厉害……

  没错,福尔摩斯使用的这些都是狄更斯和艾夫斯帮他申请的,用以对付不怀好意者的护身武器。

  这不刚刚拿到手,就被福尔摩斯使用起来了。

  这种名为电的力量似乎是圣诗班的最新研究之一……很难想象他们就这么放心的交给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有理由怀疑那是因为艾夫斯爵士的偏心。

  这两个家伙还真帮上忙了。

  看着电弧摧毁南丁格尔身前的藤蔓,福尔摩斯风衣一甩就丢出了数枚飞刀,这些银制飞刀旋转着直奔南丁格尔飞去。

  这次南丁格尔终于有了动作,她轻轻摇头然后左手一甩,地板上就破出一朵巨大的郁金香,这朵郁金香有着诡异的深红色,只是出现的一瞬间就让福尔摩斯感觉到了不适。

  红色郁金香挡住了飞刀,飞刀打在上面就好像是打在钢铁上,除了发出刺耳的声音外就立刻被弹飞到了花板上。

  在挡住福尔摩斯之后,那郁金香立刻涌动起来,它张开自己的巨大花苞,从里面钻出了一只狰狞的口器。

  它就好像是与某种捕蝇草融合了一般,如同昆虫的口器直奔福尔摩斯而来。

  福尔摩斯见状立刻挥动自己的杖剑,虽然这只是一把普通的血石武器,但是在福尔摩斯巧妙的技巧下,他成功把冲来的口器挑飞砸在花板上。

  不过这只是南丁格尔攻击的第一波,紧随着口器袭来的是那些狰狞的藤蔓,以及数不清的各种植物根茎。

  福尔摩斯见状也不敢丝毫隐藏,他再度挥动左手,从怀里撒出那些黑色粉末,黑色粉末迅速在空中燃烧挡住了袭来的植物。

  同时他自己也立刻迈开步子,朝着南丁格尔冲去。

  一边冲着,他还一边扣动扳机,一发发电弧子弹不断的喷出,从卡洛儿的床上划过,也从藤蔓的缝隙里穿出。

  “啪!”

  这些子弹和火焰为福尔摩斯争取到了时间,冲到卡洛儿身前的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甩动杖剑。

  剑锋扫过的地方那些藤蔓尽数断裂。

  这让卡洛儿终于得以解脱,她来不及感谢福尔摩斯,就被侦探拉起然后护在身后。

  “呵呵呵……”南丁格尔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任何气急败坏,她还是那副模样,温和的就好像没有其他情福

  “侦探先生,你为什么要给我找更多的麻烦事呢?”南丁格尔缓缓道:“那孩子可是很喜欢我的……”

  卡洛儿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她看着眼前那温和的女人,吓得一时间不出话来。

  福尔摩斯绷着脸看着眼前的南丁格尔,他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他没有想到这家伙的实力居然这么强……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根本没有认真动手,她似乎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孩子……又或者是朋友一样。

  嘘寒问暖的……恨不得给自己递上一杯茶。

  当然,心里想的和福尔摩斯的表现是截然相反的。

  他颇具进攻性的反问道:“那您能告诉我,您和圣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南丁格尔沉默了,这倒是非常少见的事情,她沉默了半响,目光隐晦的看了卡洛儿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福尔摩斯明白了什么。

  卡洛儿的母亲是某位圣者……他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这个……而且一旦这么思考,之前的一切似乎都通顺起来了。

  千机爵士最早提起的她的特别身份……以及希克曼提起的,她母亲与希克曼的父亲是同事。

  福尔摩斯当时还以为会是某个政客……结果千机爵士指的,是圣者的身份吗?

  除此之外,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阿怀思的墓前会有一个长得和卡洛儿一模一样的玩偶了。

  玩偶仿造的不是卡洛儿……是卡洛儿的母亲。

  几乎是一瞬间,福尔摩斯甚至都明白了卡洛儿母亲的具体身份。

  因为在五位圣者里只有一个女性。

  “受膏者”阿梅利亚。

  “所以……你要一个圣者后裔想要做什么?”福尔摩斯不动神色的问道,就好像这些事情是他早就知道的一样。

  他的话让南丁格尔顿了顿,也让站在他身后的卡洛儿愣住了。

  “你似乎知道了很多事情……侦探。”南丁格尔轻声道,她就好像看着一个顽皮的孩子般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砰!”

  伴随着她的声音,福尔摩斯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一颤。

  该死的。

  他立刻拉着卡洛儿一个后跳,躲开了从地底钻出的巨大植物。

  那是一株食人花,血盆大口在张开的一瞬间就朝着福尔摩斯和卡洛儿咬来。

  不得已,福尔摩斯立刻丢出手上的杖剑,用这把血石武器撑住了张开的血盆大口。

  “快走!”福尔摩斯扭过头对着卡洛儿喊到,他可没办法在照顾卡洛儿的情况下与一位和圣者同级别的敌人战斗。

  卡洛儿咬咬牙转过身就看向福尔摩斯刚刚进来的窗户,但是那扇窗户此时已经被密不透风的藤蔓遮住了,只有个不大的缝隙从外界渗透进些许光明。

  该死的……福尔摩斯看着那缝隙咬了咬牙,然后深吸一口气。

  他松开了抓着卡洛儿的手,而是摸向怀里。

  南丁格尔似乎一点也不准备阻止福尔摩斯,她饶有兴致的看着侦探的动作。

  似乎侦探不论是做出什么举措,都影响不到她一样。

  她就好像一个期待孩子的大人,等着孩子掏出一个自己没见过的有趣玩具。

  福尔摩斯没有功夫去分析南丁格尔的状态,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的玻璃瓶。

  里面的东西,是一些红色的血石颗粒。

  福尔摩斯微微侧身低声对卡洛儿道:“一会无论你听见什么东西……你都立刻转身从窗户逃走。”

  罢他也不等卡洛儿回复,就把瓶子捏住猛的往地上一摔。

  就在南丁格尔饶有兴致的看着瓶子的时候,福尔摩斯身后的风衣里立刻钻出一只渡鸦,那是华生。

  华生立刻朝着福尔摩斯身后的窗户飞去然后一头撞在藤蔓上。

  那坚不可摧的藤蔓在华生的鸟喙面前就好像是一张薄纸。

  几乎是瞬间就将其整个撞碎,弄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同时,在它飞出了窗户的一瞬间,它立刻张大嘴巴。

  用沙哑难听的声音喊到。

  “杀人了!有野兽杀人了!”

  “快来人啊!”

  它的巨大喊声带着某种魔力,整个白教堂区的都听的一清二楚,同时,伴随着他的大声喊叫,一束白光从空中洒下,直接锁定了南丁格尔的诊所。

  而卡洛儿也没有丝毫迟疑,她在福尔摩斯动的一瞬间就跟着华生,一个飞扑从窗户跳了出去,她狼狈的身影跌在雪地里,但是却重获自由。

  “……”

  南丁格尔沉默了,她抿抿嘴,看着侦探的脸上带着意外。

  甚至还有一丝欣赏。

  福尔摩斯则戒备的看着她,生怕眼前的家伙又要使出什么可怕的能力。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南丁格尔轻轻摇头,从床上拿起了一片染着几滴血的碎布,那是卡洛儿的血。

  伴随着她的动作,那朵郁金香盛开的更加茂盛了,直到最后完全遮住了南丁格尔。

  “啪嗒。”

  一声轻响,房间里的一切都消失了,那些藤蔓,各种植物都在一瞬间缩回霖里,就好像它们从未出现一样。

  而南丁格尔也消失了,就好像她也从未出现一样。

  就在她刚刚消失几秒钟后,呼啸声就从空中传来。

  一个中队的皇家空军骑着飞行器掠地而来,他们停在空中警惕的看着这栋被圣乔治空艇锁定的房子。

  同时,教会的猎人们也来了。

  似乎是因为昨发生的事情,整个旧伦敦的猎人都异常紧张。

  只不过是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就有几十名猎人出现在诊所附近的屋顶,他们看着眼前这栋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建筑,眼里满是怀疑。

  福尔摩斯看着那些猎人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走到门口,搀扶起昏迷的阿兰。

  他知道自己没有赢……南丁格尔走了,但是却拿走了卡洛儿的血……虽然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无论如何,这应该都是她计划的一环。

  不过救下了卡洛儿……和眼前这个家伙……

  也算不错吧?

  “砰!”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枪响传来,福尔摩斯表情一凝,连忙快步推开诊所的门走了出去。

  他看到了一个身披黑色风衣的男人,以及一个捂着肩膀的银发女人站在圣乔治空艇的白色探照灯下。

  开枪的似乎是男人,他高举着左轮,看着眼前这些围着他们的猎人。

  他似乎察觉到福尔摩斯的动作了,但是他没有回头。

  只是背对着福尔摩斯冷冷的道:“晚上好,福尔摩斯。”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福尔摩斯抿了抿,露出一个笑容。

  “晚上好,狗娘养的希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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