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夜幕渐渐降临。
院子里摆了两桌酒席,何雨柱的任务完成。
俞老爷子似乎很开心,本欲离开的何雨柱也被拉着喝了两杯喜酒!
“我嘴笨,不出什么好的吉祥话!”
何雨柱端着酒杯:“我祝二位,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好!”
“好好好!”
俞老爷子,站了起来:“何师傅讲得好,你讲到我心坎里去了。、”
“来,咱们换大碗!”
“我定要陪你三碗酒!”
就算是何雨柱能喝,这三大碗下去,一时间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各位,我告辞了。”
宝祥这边连忙给他递过来,一个用红纸包着的红包!
然后还给他拿了两罐咸菜。
严振生:“何师傅,这是我们沁芳居的麻仁金丝,还有八宝酱菜,您回去尝尝!”
何雨柱:“多谢!”
“你们沁芳居的酱菜,闻名四九城,一般人可舍不得吃,这酱菜比酱牛肉都贵!”
何雨柱这是实话,这沁芳居的一斤酱菜,的确比酱牛肉贵!
搁在旧社会的时候,这都是紫禁城里哪位的最爱!
而且,还赏了他们严家顶戴花翎,朝服!
术业有专攻,虽然他自己也能做酱菜,但肯定不如人家有祖传配方做的好吃!
何雨柱自信,但不自大。
骑着自行车,何雨柱并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同在芝麻糊胡同的牧家。
“柱子,晚上喝了酒不在家,到处乱跑!”
“花儿,我来瞧瞧你。”
闻着刺鼻的白酒味,牧春花躲了开来。
“没个正经!”
“我去给你倒热水,你等会儿。”
何雨柱把酱菜放在炕桌上,盘腿坐着。
因为喝了酒,胆子也大。
连春花的春字都给省了。
“花儿,这是沁芳居的酱菜,伱跟叔喝粥的时候就着吃!”
听到沁芳居三个字,牧春花动作一顿!
“喝水!”
“你去沁芳居买酱菜了啊?”
何雨柱的确口渴,喝了水解释:“没有,今他们东家有喜,请我做席面!”
牧春花好奇道:“有喜?”
“什么喜事啊?”
何雨柱想到凄惨要寻短见的,林翠卿愤愤不平。
“老黄瓜今娶了个妻子!”
“我跟你,这老子跟他结婚二十年的原配离了婚,娶了家里的丫鬟,叫宝凤的姑娘!”
牧春花没想到,严振生动作还挺快!
“柱子,明别忘了来家里吃饭,我爸明出院!”
何雨柱点头:“忘不了。”
然后从兜里把宝祥给的红包,拿出来递给牧春花。
“花儿,这是严家给我的,你收着。”
牧春花:“我不要。”
何雨柱拉过她的手,然后把红包拍在她的手里:“拿着,都以后我养你!”
牧春花:“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人养。”
牧春花读过书,也算是这个时代的新女性了。
何雨柱不满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你跟了我,以后就得听我的。”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就在家照顾老人带孩子!”
何雨柱则是这个时代的男蠕型,大男子主义!
四九城的爷们好脸,爱面子,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牧春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就打开了红包。
“严家还挺大方的。”
“给了两罐酱菜,红包还有十万!”
何雨柱:“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十万不多。”
“我之前去给正阳门那边的陈家做席,人家给了二十万呢!”
“这十万也就能几斤肉!”
牧春花白了他一眼:“买粗粮,能买棒子面八十几斤呢!”
何雨柱瞪着眼睛:“别老吃粗粮,咱们吃的起细粮。”
“不过就是麻烦点,吃饭的时候得关好门窗,把帘子挂上!”
牧春花无奈道:“住在大杂院就这点不好,根本没有秘密。”
何雨柱:“我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买一套院子!”
“别浪费那个钱,有住的地方就挺好了。”
何雨柱借着酒意,差点开了手动挡的车。
牧春花推着他:“你该回去了。”
何雨柱:“行吧,明见!”
他也知道这个时间,地点,不合适!
回去的路上,他就在灯市口守着。
灯市口大街像一条扁担,西边挑着金街王府井,东边挑着银街东单和东四,一公里长的街道两边高楼巍耸鳞次栉比。
古槐掩映下的街道,清幽静谧,毫无闹市喧哗。
灯市口:明朝时,每年农历正月初八至十八在此设灯市而得名。
清朝时,灯市被移往外城,灯市口作为地名却得以保留。
连老舍的家,都在灯市口西街丰富胡同!
就在何雨柱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林翠卿出现了。
只是她走路发飘,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何雨柱看着栽栽愣愣的林翠卿,连忙上前扶住她。
“严夫人,您喝多了酒,我送您回去吧!”
“咦,你是···何师傅!”
何雨柱:“是我!”
林翠卿用力推开何雨柱,自己也摔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
但她仿佛不知疼痛,笑的悲凉:“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识得旧人哭!”
何雨柱虽然没经历过林翠卿的遭遇,但他多少能理解此时林翠卿的痛苦。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不该跑出来的。”
“不安全!”
林翠卿满脸的嘲讽,只是嘲讽的是她自己。
“你也了,这么晚,我一个人女人独自出来不安全。”
然后她咬着银牙:“可是他严振生不也没追出来么!”
何雨柱试探道:“别多想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家?”
林翠卿满眼的迷茫:“那里还有家?”
“家,又在哪里?”
何雨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何师傅,谢谢你了!”
“你走吧!”
何雨柱急了,我等你半夜,不就是为了救你一命?
“你是不是想等我走了,寻短见?”
林翠卿诧异的看着何雨柱:“你怎么会知道?”
何雨柱却不直接回答,他也不能告诉林翠卿,是模拟器告诉自己的。
因为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任何人都不会告诉的。
“你为了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放弃大好人生去寻短见,值得吗?”
林翠卿哽咽道:“可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男人被抢走了,在严家我如今就是一个外人!”
何雨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林翠卿了。
“你们难道没有孩子吗?”
听到孩子两个字,林翠卿眼里绽放出光彩来:“有!”
不过随即又黯淡下去:“只是他去了战场,怕是已经回不来了。”
到痛处,林翠卿这个端庄的妇人,哭的像个孩子。
男人跟自己离婚了,儿子又杳无音讯,命太苦了。
何雨柱:“你别哭了。”
看着不听劝的林翠卿,何雨柱大吼:“闭嘴,把眼泪憋回去。”
或许是何雨柱冷不丁的一嗓子,镇住了林翠卿,她果然不哭了。
“你怎么就确定你儿子回不来了?”
他记得自己在食堂,无聊看报纸的时候,报道上有好多人正在因为跟队伍失散,正在通过各种方式归家。
“你难道都不看报纸吗?”
“报道,很多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归家,他们跟队伍失散,或许用不了多久,你的儿子也会回来的!”
何雨柱不断的给林翠卿希望,这让林翠卿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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