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张之维的最终境界,苑金贵的下落

  张之维一行人,告别武当,迈步下山,因为有神行甲马,所以一行人没有走来时上山的山道,而是直接翻山越岭。

  但正所谓望山跑死马,武当山脉很长,真要走出去,还是得费一点时间,不过好在一路风光如画,古木参,涧深谷幽,摩崖石刻,猿猴纵越,并不乏味。

  但下了武当山,就是枯燥的赶路了,武当山和龙虎山之间,即便是直线距离,都有近千公里。

  单靠神行甲马,就算片刻不停歇,把腿蹬冒烟了,也得两三的路程。

  若是以往,张怀义和田晋中早就抗议了,要换更舒适的方式。

  但现在龙虎山有事发生,他们也不姑这点身体上的痛苦,只顾闷头赶路。

  倒是张之维本人不急,他叫停众人,收起甲马,又给了众人几张符马。

  甲马和符马在消耗上差不多,但四条腿总归要比两条腿跑的快些,而且,骑马要比自己跑轻松。

  吕慈张怀义等人接过张之维的符马,轻车熟路的将起激活,翻身上马,等到坐稳之后,再看张之维,却见他也是骑的符马,这让众人一愣。

  「师兄这次居然不骑仙鹤?」张怀义道。

  张之维点头:「没错,出自全性祖师爷杨朱的道,只是少有人能做到!」

  张之维点头道:「确实如此,像你我这种凡夫俗子,一旦走入蠢,很容易就会有偏差,遁入邪道。」

  但在两个月之后,他突然对众人,有仙人来接他,随后面朝东南,背靠西北,端坐户内,一笑而逝。

  担心挨板栗,张怀义不敢明,只在心里吐槽了几句。

  「不急,有什么大不聊,他们要去龙虎山,那就多给他们点时间上山。」张之维笑道,随后纵马而出。

  倒是张怀义接过了吕慈的话,接着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先享受一番,享受完,等大限之期将近的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把一切都做个清算,再痛痛快快的走。」

  在此之后,如果没有极其优秀的后起之秀出现,应该是先前那个红脸老道继任武当门长的位置。

  先是和孙子享受了一段时间的伦之乐,等到寿命只剩几个月的时候,便开始辗转千里,各种谋划清算,杀了一大票掌门级的人物。

  「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大限之日,那岂不是后面的每一都活的提心吊胆?」张怀义皱眉道:「那样的话,还能好好修行吗?」

  「意思就是放下这大千世界的诸多诱惑,乃至把整个世界都放下!」张之维道,「既然整个世界都放下了,生与死,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随后,他又问:「师兄,武当门长他还能活个十来年,这真的假的?」

  33年的时候,孙爷自知大限将至,提前两个月和亲朋告别,亲朋大惊,带他去医院检查,却发现他健康无比,浑身没有一点毛病,比年轻人还好,遂将此事忘记。

  当然,这话他并没有出来,不然,就让吕慈难堪了。

  「死前还要疯狂一次,怀义,看你这浓眉大耳的,没想到这么有锋芒啊!」张之维笑道。

  「还不急啊?」张怀义一脸诧异。

  张怀义问出心里一直憋着的疑问:「师兄,刚才武当门长明明睡着,却有一人影大笑着离开,这是什么手段?出阳神吗?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像。」

  着,他一脸疑惑道:「师兄,我有点不明白,生死之间不是有大恐怖吗,为何武当门长知道自己的大限之后,如此坦然,甚至即便有延长寿命的方法都不用?」

  「我不是了吗?我是凡夫俗子!」张之维

  道,这不算谎,他现在确实还做不到。

  「要是我的话,估计不行,」吕慈道:「我应该会在最后的时间,好好享受享受!」

  张怀义下意识问,「师兄,你能做到吗?」

  「那倒不是!」张怀义道:「就是感觉有些诧异,前几次,不都是你在上飞,我们在地上追吗?」

  张之维瞥了他一眼:「你想我骑仙鹤?」

  我再有锋芒,还能有你有锋芒?还有,你才浓眉大耳呢……

  随后,他继续道:「当然,我只是那么一,真到那时候,我想我也一定不会就此认命,一定会有所谋划。」

  张之维看了张怀义一眼,果然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子老了,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等会儿……」张怀义反应过来:「这不是全性的教义吗?」

  关于此事,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记载。

  「那几次是有急事,这次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急,跑那么快干什么?」张之维道。

  「放下?什么意思?」张怀义有些懵。

  「原来如此!」张怀义点零头,想起武当门长是睡着之后施展的,或许结合了武当的睡功,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效果。

  如果一切不变,武当门长比剧情里的左门长,还要早逝世***。

  「也许是因为放下了吧!」张之维道。

  张之维点零头:「他这种前辈,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应该是真的。」

  对于张怀义的这个问题,张之维思考了一下,刨除历史上那些鼎鼎有名的圣人,光是剧情里出现的人物,明确能做到这一点的……

  「把整个世界都放下?」张怀义一脸震惊道:「这个理念未免有些太惊世骇俗了吧!」

  「你见过谁的出阳神?」张之维问。

  众人连忙跟上,张之维不急,张怀义等人我都不急了。

  「你都做不到,那还有谁能做到?」张怀义又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张怀义道:「我在一些藏书中看到过对出阳神的描述,应该是没有形体的才对,为何武当门长的出阳神,仿佛实体一般?」

  张之维想了想,道:「出阳神是全真教的一种手段,而全真教下又有很多支脉,这些支脉虽然大方向一样,但在很多细节上却是有很多不同,比如出阳神,武当门长的出阳神,应该是结合了一些其他的手段

  !」

  吕仁看了一眼吕慈,如果是自己,一定会争分夺秒,抓紧最后的时间为家族,为亲人铺好接下来的路。

  好像只有全性的顶尖高手,莫名居士吴曼,因为,他是无根生亲口的证得五蕴皆空的人物。

  起五蕴皆空,很多人就会想到和尚经常挂在嘴边的什么四大皆空,什么六根清净之类的,只觉得不明觉厉,却不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但其实,五蕴皆空的含金量非常的高。

  佛门有八大宗派,八个宗派的修行所求各不相同,像唐三藏所创立的法相宗,也就是唯识宗,修行追求是阿赖耶识。

  而佛门八宗里,还有个三论宗,是八宗之祖鸠摩罗什所创,他们追求的便是五蕴皆空和四大皆空。

  佛教里的五蕴,是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是对外界一切诱惑的感知,放下五蕴,就是放下世界诸般诱惑。

  而佛教里的四大,指的是地,水,火,风,这是构成世界的一牵

  四大皆空,就是放下一切,把整个世界都放下。

  可以,三论宗的修行追求,和全性的修行追求是一样的。

  吴曼证得五蕴皆空

  ,自然也是证得了真全性,若是按佛教的法,这叫证得阿罗汉。

  不过,在证得阿罗汉之后,他没展露出什么手段,而是去了王家赴死。

  死后,王家家主亲自为他建了佛塔,并在晚年出家,于佛塔下修校

  朝闻道,夕可死,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除了吴曼之外,张之维能想到的,就是剧情中的自己。

  虽然嘴上着凡夫俗子,但其实,也是做到了吴曼的境界,甚至更远。

  譬如视很多大佬削尖了脑袋都要争的十佬之位如浮云,这是放下了权利诱惑。

  在全性四张狂联手施展十二劳情阵里毫无影响,这是放下了酒色财气,放下了欲望。

  罗大醮后,坦然的要传师度,这是放下了生死……

  权力,欲望,生死……全都放下了,这不是真全性吗?

  当然,或许还有一件事没放下,就是那师度。

  放下这个,也许就是放下了整个世界,成为真圣贤,达到全性祖师杨朱的境界。

  但正因为没有达到,所以自己是凡夫俗子……

  师父误人啊……张之维暗叹一句,看向张怀义:「要谁能做到,你还是去问师父吧,师父他老人家或许能做到。」

  「你当我傻帽呢!去问师父,还不得被打一顿?」张怀义没好气的道。

  随后,他便不再多言,闷头赶路,脑中想着刚才的事。

  倒是田晋中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师兄,走之前,武当门长让你给师父带话,他放下了,他放下了与师父有关的什么事啊?!」

  「啊哈,」张之维笑道:「此事来话长了,容我细细道来。」

  …………

  …………

  张之维一行人在赶路。

  与此同时,一荒郊野外的酒肆里,突然就来了四个看起来颇为英武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扔出一把大洋,让酒肆里的人都快滚。

  这个酒肆是城边的一个铺子,靠近矿山,不远处是几个大大的煤矿场,挖煤的苦力回家都会从这里路过,于是,这里就有了这么一个简陋的铺子,给这些辛苦一的劳工卖点浊酒喝。

  这些劳工,一个月也挣不了几大洋,突然有人扔出了他们几个月的工钱,哪有什么怨言,弯腰捡钱快过捡煤,捡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生怕后面那几个傻叉后悔。

  劳工走后,酒肆里就只剩下四个年轻人与老板和老板娘。

  老板赔笑着道:「几位客人,我这店,不知道要来点什么?」

  一个年轻人又从兜里抓出一把大洋,朝老板伸去。

  老板一愣,当即弯下腰,一脸恭敬伸出双手去取。

  但就在即将取到的时候,年轻人猛地松开手,银元砸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酒肆顿时肃然一静,没人话,只有大洋落地的声音。

  「几位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吧?」老板娘打破寂静,她的声音有些低,有些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没拿稳,把钱捡起来!」一个头发有些张扬的年轻人咧嘴一笑道。

  老板娘正要开口,老板将她拦住,弯腰捡钱,而在这个空档,四人中的另一个年轻人,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厨房,一把揭开了锅盖。

  白色的蒸气喷出,遮蔽了年轻饶视线,他并指在眼前一抹,下一刻的所见之景,让他脸色大变。

  锅里是滚沸的汤,汤水乳白,边沿上翻着些油沫,中间则是翻滚着的大不一的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时而滚到锅底,时而又浮起来,全都煮得肿胀发白。

  这一瞬间,老板捡钱的姿势停住,酒肆静得发寒。

  下一刻,弯曲捡钱的老板,突然从腿掏出一把匕首,瞬间暴起,捅向面前的年轻人,但还没得逞,就见身下地面突然涌出一股劲力,将他打飞出去。

  还没落地,又有一股劲力从地面钻出,轰在了他的肩上,直接击穿了他的整个肩膀,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血花。

  见此情形,老板娘也想动手,却见其中一个年轻人迅速掐了几个法诀,口中短促的念了几声咒语,往地上一拍。

  霎时间,地面上出现了一副猛虎下山图,图中老虎咆哮一声,一跃而起,张开与身形不符的大口,一口便将那老板娘给吃了下去,旋即,老虎的腹部一阵臌胀,但就是挣脱不开。

  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

  先前撒钱的年轻人拍了拍手,笑道:「大名鼎鼎的全性双彘,就这点本事啊!」

  彘是山海经里的一种怪物,最喜欢吃人。

  「本事不大,作恶不,一身恶名,全靠喜欢吃人而来,真晦气,这种狗东西,就该千刀万剐,要是老七在就好!」

  先前揭开锅盖的那个年轻人,把锅盖合上,咬牙切齿,一脸厌恶的道。

  刚才他被恶心坏

  了,现在满腔的油腻味儿和肉香味,他估计自己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老七那性子,就好不好弄了!」

  先前撒钱的年轻人拍了拍手,对受晒地的老板道:

  「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吕德,你也可以叫我吕老四,今找你们,是来打听个事儿。」

  吕德笑眯眯的道:「我听,你们全性那个叫长鸣野干的,躲起来之前,见过你们夫妻一面,把他的下落出来,饶你们不死!」

  老板不屑道:「落到你们这些伪君子手里,还有活路?」

  吕德一本正经道:「落到其他人手里,是没活路,但我不一样,我吕德最有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以四家的名义发誓,只要你了,这次饶你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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