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要请我吃饭?”邝宗法言道。
“是!”这位码头调度使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应道。
邝宗法不说话了,眼眸之中光华闪烁,显然正在思索这件事。
这位调度使也不敢吭声,就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片刻之后,邝宗法突然轻笑起来。
“有意思,本以为招待你几天你也就走了,没想到居然突然要请我吃饭,那我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回去告诉他,就说我今晚就登门拜访。”
“是!”
这位调度使慌忙应道,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
身为无忧万寿宫弟子的赵崖宴请万川码头的最高长官,这样的排面自然不容小觑。
是夜,整个万盛酒家灯火通明,却不见一桌客人,原来早在下午时分酒楼便已关门谢客,不再接待任何客人。
这期间免不了会有达官显贵到来,当见到酒楼闭门不接待后,有些人大发雷霆,认为是瞧不起自己。
可当这些人走进酒楼之中,用不了片刻光景便面色苍白的跑了出来,然后一句废话也不敢说,上车就走。
等到夜幕降临,万盛酒家上上下下,从酒楼大掌柜到底下的杂役,全都如临大敌一般,不敢有丝毫大意。
赵崖站在天字一号雅间的窗前俯瞰着底下这一幕,忍不住感叹道:“只是吃顿饭便将这万盛酒家吓成这般境地,看来这个邝宗法平日的积威甚深啊。”
刘玉环没有答话,她正一脸好奇的摆弄着雅间内的陈设,根本没注意赵崖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万盛酒家的一楼一阵骚动,然后就见一行人鱼贯而入,领头的正是那位码头调度使。
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群精锐护卫。
这些人进来后全都垂手立于两旁,然后才见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看到这名男子的那一瞬间,赵崖心神一凛。
虽然相隔着很远一段距离,但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却是如此强烈。
不用问,这应该就是那位码头总指挥使邝宗法了。
好强的气势,果然实力不俗!
就在赵崖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之时,邝宗法似有所感,也抬头看了过来。
二人的目光碰撞在半空之中。
霎时间,仿佛有一道利闪划过一样,空中泛起了一层涟漪。
紧接着就见邝宗法的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位想必便是时博龙时师弟了吧,果然不同凡响。”
赵崖站在窗前也是朗声一笑,“邝师兄谬赞了,快请进,酒席已经备好,就等您入座了。”
“好!”
说完这个好字,也没见邝宗法有何动作,整個人便在瞬间消失于原地。
与此同时,赵崖的神念就感觉周边的天地灵力似乎颤动了一下,紧接着身后便传来邝宗法的声音。
“时师弟,一起入座吧!”
赵崖心中凛然,好强的身法。
甚至连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俨然已经脱离了一般武功身法的范畴,接近于道的境界了。
同时赵崖也明白,这应该是邝宗法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心中了然之下,赵崖的脸上洋溢起了热情的微笑,然后回身望去。
果然就见邝宗法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之上,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邝师兄好身法。”赵崖赞叹道。
“客气了,不过我们无我无相宗倒是比较擅长轻功身法,只是我本事不济,只学了点皮毛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表面是在谦虚,可言语中透露出的自傲却是如此明显。
赵崖哈哈一笑,“这点皮毛就足够其他人学一辈子的了。”
说着赵崖也坐到了邝宗法的对面。
“来,我先敬邝师兄你一杯,感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热情款待。”赵崖很是热情的言道。
邝宗法倒也十分给面子,直接满饮了一杯,等放下酒杯之后,他才突然笑道。
“听闻说时师弟你前天大展神威,将数名经过专业训练的青楼花魁都给降服了,真是让我好生佩服。”
“哈哈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小术而已,如何能入得了邝师兄你的法眼。”赵崖同样伪装的极好,将那种言语谦虚,表面得意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哎,这可不是什么小术,调和阴阳熔炼龙虎之术可是通天大道,非一般人所能领悟。”
说着邝宗法似有意似无意的瞥了远处的刘玉环一眼。
“时师弟这是从哪得来的如此高品质的狐女,当真令人羡慕啊。”
“只是运气好,在路过一方小世界的时候恰好遇到罢了。”
这点赵崖倒也没算撒谎,毕竟那化外之地也算是一方小世界。
“什么样的小世界能有这样品质的狐女存在?”邝宗法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赵崖呵呵一笑,却没答话,只是自饮了一杯。
邝宗法做恍然大悟状,然后有些歉意的一拍脑门。
“你看我这脾气,一时兴奋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能捕获这样等级狐女的小世界显然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任谁也不会随便乱说的。
“这恰恰证明邝师兄伱是性情中人啊!”
“是吗,其实我也一直这样觉得的,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酒宴气氛很是热烈,别看这是赵崖跟邝宗法第一次相遇,可二人表现的却仿佛是多少年没见的至交好友一般,聊的十分火热。
酒水更是一坛子一坛子的饮下去,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二人便足足喝了十几坛陈酿好酒。
可足以令一般人醉死的酒水,却只是让邝宗法跟赵崖微微红脸而已。
这时二人都意识到想灌倒对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同时转变了策略。
“虞家的人找过你?”邝宗法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赵崖并未隐瞒。
实际上这也隐瞒不了,倒不如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我就知道!”邝宗法哂笑一声,“这个虞云蝉可是够能钻营的,见从我这边无法下手了,便将主意打到了时师弟你身上。”
说着他目光幽深的看向赵崖。
“所以时师弟你又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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