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事务处,陈长青找到了负责办理房屋相关事务的管事,热情的招呼道:
“代辉族叔,最近忙不忙?我来想看下房子。”
陈代辉年纪不小,只有炼气二层的修为,为人也不太讨喜;
但陈长青对他十分客气,尽管往日他们没什么交集。
这事务处的每一个管事,虽然修为不高,但都负责着家族的一项日常事务,若是关系处不好,便会让人知道什么叫小鬼难缠。
陈代辉眼皮都没抬,拿了张表单出来:
“先填表。”
陈长青也不懂为什么都是修仙者,要用这么传统的方式。但他也不敢问,仔仔细细的将表填好,又恭敬的递给了陈代辉。
陈代辉看了一眼表单上的名字,眉头皱了皱,似乎在回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终于想到什么,一下坐直了身子,昂着头,用鼻孔看着陈长青:
“陈长青是吧。炼气四层,初级炼丹师……嘿,厉害厉害,拿去选吧。”
说罢,甩了个记录族中房屋的册子给他。
陈长青一愣,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管事?
他皱着眉头,翻开册子,看了一看,先挑了一处颇合心意的,然后问道:
“族叔,这处可能选?”
“有人住。”
陈代辉低着头说道。
陈长青一滞,他选的当然是标注着空置的房屋,而且陈代辉低头玩着指甲,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耐心的说:
“族叔,还请劳烦帮忙看一下。”
陈代辉抬起头,不耐烦的说:
“我就是看了,这也是没有……呵,你还看的甲等屋。你什么档次,也能选这里?你级别到了吗?有贡献值吗?”
陈长青按下脾气,将身份玉牌递给陈代辉:
“有没有贡献值,族叔一看便知。”
陈代辉本想嗤笑,甲等屋所需不菲,陈长青才当了多久炼丹师,怎么可能攒够?
他自是不够资格知道林中的大战。
但他看陈长青十分平静,便心中有些惊疑,拿来玉牌一扫,失声道:
“怎么这么多贡献值!”
他将玉牌甩回给陈长青,脸色阵红阵白,十分不平静,然后突得骂骂咧咧道:
“都是你们这些狗屁炼丹师,蛀虫,中饱私囊,竟然能挣这么多,怪不得随意抢婚,连龙瑞长老都不放在眼里……”
陈长青这下恍然大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都忘了这一茬。
这事务处,正是陈龙瑞所管辖。
他在针对自己?
陈长青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
自己的婚事虽然驳了他的面子,但也是迫不得已,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不至于记在心上?
他不了解陈龙瑞,并不确定。
但他觉得即使记恨上了自己,现在自己刚立大功,又有两个大长老青睐,但凡有些心思的,都不至于这个时候为难自己。
家族里想被叫做副族长的长老可不止一個。
多半是这个管事急着表现。
陈长青想明白后,也不和陈代辉这种人一般见识,只是问道:
“族叔,这些贡献值可够?”
陈代辉一下住嘴,脸色难看无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
“不够!你看的是甲等房,以你的级别不够。”
陈长青皱了皱眉:“我虽然级别不够,但是贡献是够的,按往常……”
“族规条例里写的清清楚楚,甲等房屋至少要中级炼丹师或是炼气后期方能申请,你不够格!”
陈代辉仿佛找到了救星,脸上都露出了光辉,十分得意。
陈长青默然,规矩是有这一条,但向来有点争议,所以从来没有严格执行。
往常一般是贡献够了也可申请相应的权限。毕竟有些老人为家族贡献了一辈子,积累不少,若是因级别不够就无法兑换的话,难免不近人情。
但若陈代辉要咬死规定,他也没有办法。
看着陈代辉洋洋得意的样子,陈长青突然说道:
“你的意思,中级炼丹师就可申请了?”
“是啊,只要你是中级炼丹师,我立马给你办妥,前前后后绝不含糊!你是吗?哈哈哈哈……”
陈长青转身就走,陈代辉见状更加得意,哈哈大笑,引得事务处的人都看了过来:
“呵,就他?想要甲等屋?等他成中级炼丹师,都几十年以后了!”
“不,目无尊长的家伙,一辈子都不可能!”
陈长青回到家中,找到在书房里读丹书的谢梦岚。
“夫君,你回来了,正好有问题要问伱呢!”
谢梦岚看到他,十分惊喜,当即问了几个疑难。
陈长青一一回答了,感叹妻子进度实在是快,从刚接触到现在不到一月,丹书已经学得十分深入了。
再过不久,就能开始实践,在他的指引下成为一名正式的炼丹学徒。
到时候夫妻同心炼丹,倒也是一桩美事。
只不过现在他帮谢梦岚答了疑,轮到他自己又有些炼丹术上的困惑,是非妻子不能解决了。
“嗯?夫君,还是白天,别打扰了梦寒修炼……”
“别,别在书房,去卧室……”
……
晚饭时,谢梦寒表情不善的盯着夫君和姐姐。
今天的修炼效率极其糟糕,让她回想起了刚来这里的日子。
而陈长青和谢梦岚装作若无其事的吃了饭,更是让谢梦寒恨得牙痒痒。
饭后,几人学习的学习,修行的修行,时间如水般慢慢流走。
到了熄灯时刻,陈长青一个眼神,谢梦岚就放下了丹书,娇羞的进了屋。
近一个月来,她都没怎么和夫君亲热,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炼丹术的学习之中。
找到了自己喜欢做、也能做的事,她不知疲倦,十分满足,连其他的乐趣都快忘了。
结果今天被陈长青使坏,她才发现,她还是挺喜欢的。
“梦寒,咳咳,该休息了,别太辛苦。”
陈长青转到侧卧,对着练功的谢梦寒明示道。
谢梦寒有些意动,特别是白天不小心听到不该听的声音之后,到现在都有些想入非非。
但说出口来,却变成了:
“不去,我要修行。”
陈长青以为她不愿,便表情可惜的进了屋。
谢梦寒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特别是当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奇怪的动静之后,就更是如此。
她双颊绯红,心情烦躁,蓦地倒在小卧的床上,用被子捂住了头:
“让你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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