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白鸟酱
粉鸢目送着辉月法王冲而起,赶忙给苏离传递了讯息。
她眉头紧皱,根本不知道法王是怎么抽出空息又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
好在突然出现的法王对她毫无怀疑,也没有发现她用传讯玉佩当二五仔的事情。
“这个阴险的贱人……”
粉鸢恨恨道。
她恨白鸟入骨,而白鸟同样不待见她。虽然每次见她都笑嘻嘻的,实际上是处处留难;不然以她身份,也不至于连筑基都拖了那么久。
这次白鸟出来,粉鸢跟随左右正是职责所在。但她对白鸟战斗冷眼旁观,白鸟也不告诉她自己的真正计划,两人甚至大部分时间都没走到一起,可谓离心离德。
粉鸢本不信白鸟一言一语,只是见她之前路径和行事,误以为她真是要去找玄雷的麻烦,却没想到有这一出。
“苏离怕是难逃一劫。”
粉鸢摇了摇头,虽然及时通了信,但恐怕于事无补。辉月法王已经推算出了苏离的位置,这个距离并不遥远,逮到她是大概率的事情。一对一的情况下,金丹后期对金丹前期,粉鸢想不到任何苏离能够活命的可能。
她倒是不担心苏离的死活,但她怕自己那个便宜主人受了牵累,最后又牵连到她自己。她现在的命可是和陈长青绑在一起的。
“应该不会傻傻的跟着去吧……”
她翻出玉佩,给陈长青传了消息,可惜并无回音。
“嗯,这奸诈主人狡猾得很,肯定是躲在东青城内。”
她皱眉低语道。
虽然这样想,但是没有回应的玉佩始终让她感到不安。
她突然腾起一个疑问:
“白鸟现在在哪?”
……
东青城外,白鸟一边提着陈长青飞掠,一边对着他道:
“你们呀,是以为人家会冲着那玄雷去?他还不够看,倒是苏离够资格了,嘻嘻。”
“让我看看,此时她应当已经被法王找到了吧?杀了她,比杀区区一个玄雷有意思。”
陈长青听得心头大震,来不及反应,突然感到一股灵力入体。
“为什么不话?你这哥,还挺硬气,让人家好生敬佩。”
“我就喜欢铁汉子,喜欢铁汉子趴在我脚下求饶……嗯,先来点开胃菜。等回去了再让人家好好伺候伺候你,看看伱能坚持多久……”
陈长青只觉那股奇特的灵力进入经脉,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到处攀爬啃噬,顿时闷哼出声。
他额头瞬间浸出细密汗珠,却调动不了灵力,只能任由白鸟的灵力在体内肆虐。
这无异于最残忍的酷刑,让他本能的想大声惨剑然而他此时只剩这最后的抵抗能力,若是真叫出来,那就是彻底认输。
陈长青咬牙苦撑,不再吭声,任由豆大汗珠滚落额头。这份硬气,让白鸟的眼神也渐渐变化。
她冷哼一声,龇了龇牙,又是一道灵力入体,顿时让陈长青眼睛瞪圆,遍布血丝。
这已经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了。
他浑身颤抖,体表浸出细密血珠,眨眼间成了一个血人。
“草……”
濒临崩溃之际,陈长青吐出了一个几十年没用过的词。
两股入体灵力合二为一,变得壮大,肆无忌惮,几乎破坏了他的全部生机。
正要彻底陷入黑暗,陈长青突然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轻轻一震。
他仅剩的意识微微一动,发现那是自己的法宝丹炉,正在识海上空震动。
原本他已没有灵力去驱动这丹炉,但此时它自己轻轻震颤不休,似乎和什么产生了呼应。
陈长青迅速寻找着源头,马上就有了发现。
他发现居然是白鸟的灵力,激发了这个丹炉?
这是为何?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此时也无需多想,反正无论如何,境况不会更坏了,他便本能的用意识触动沥炉。
识海之中,丹炉猛地加剧了震动,散发出了一圈圈的光晕,掀起了滔巨浪。
光晕荡过陈长青的四肢百骸、周身经脉,一遇到白鸟的灵力,就如同烈日融雪,将之消弭于无形;光晕还蕴含着点点生机,修补着他体内的伤势,恢复着他的灵力。
一瞬之间,他就有了足以驱动丹炉的力量。
白鸟皱眉看着陈长青周身溢血,眼底有些阴沉与犹豫。
她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叹,正要伸手,突然发现陈长青状态似有不对。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炉鼎突然从陈长青的眉心射出,击向了白鸟。
她没想到陈长青还能反抗,不由一惊,本能的伸手去拍。这一掌蕴足了灵力,足以摧金裂石,然而一触及那个丹炉,灵力突然如同冰雪消融。只凭她的肉体力量,虽然不低,但根本抵御不了这丹炉的撞击,一下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怎么可能?”
白鸟尖叫出声。
陈长青一击得手,全力操控丹炉,让其化作原本大,猛然再撞向白鸟。
白鸟见那丹炉变大,正要闪躲,却眼神一凝,看清了那丹炉的花纹样式,诧异道:
“是那老……”
陈长青没给她话的机会,丹炉重重一撞,再次将她抛飞。
他能感觉到,这丹炉对白鸟的灵力莫名压制,似乎生相克,自然得势不饶人。
见白鸟倒在地上,陈长青驱动丹炉,泰山压顶,轰的一声,直接压了上去,将那块地面压得微微凹陷。
丹炉抬起几分,然后又是轰的一声,重重落下,把地面压得更深了一点。
丹炉底下,白鸟细嫩的四肢露在外面,抽搐了几下。
陈长青手一挥,丹炉再次升起,然后又猛烈砸下,直接将地上砸了一个凹坑。
白鸟彻底不动了。
然而陈长青根本不停,一下又一下,丹炉如同捣蒜,不断扩大着凹坑。
直到好不容易恢复的灵力又有些枯竭,他微微一晃,身上伤口崩开,让他有些晕眩。
他抬手让丹炉升上高空,然后彻底不管,让其自由落下。
轰的一声,大地微微颤抖起来。
陈长青看着那处凹坑灰尘弥漫,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呸道:
“他妈的,喜欢砸人。”
晚上可能也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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