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控制了停泊于港口的四百艘福建水师并南澳镇水师战船,朱怡炅没有第一时间进兵澎湖。
而是选择了先行休整,反正福建水师和南澳镇已经完蛋了。
澎湖岛就在那里,也跑不了。
约莫在鹿耳门原地休整了三天。
并对府城那里的留守军队传去了自己大胜的消息以后,朱大王再次点齐兵马,还顺带将先前十抽一选出来的九百余南澳镇标营清兵合编为一团。
至于指挥权,则是交给了杨恭。肯定不会是林亮和徐进啊!哪怕他俩交了投名状,但这时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在将水师战船中,那些在福建那边有家室的水手都挑出来放在港口以后。朱大王遂即率领剩下的军队,乘坐着福建水师的战船。
一路北上,朝着澎湖岛驶去。
对了,朱怡炅这一世是漳州人,麾下的部众,也基本都是福建漳州人。还都是当年被官府跨海迁移过来的,自然也不会有晕船的问题。
……
澎湖(厅)新城。
城头也就不到百人的清兵,全是施世骠为防万一,同时安抚那些居于澎湖城的台湾逃官所留下的福建水兵。
这时,有一眼尖的清兵抬头,看到远处海平面上似有大船,还不止一艘。
“那是……是咱们福建水师的船?是军门,军门回来了!军门得胜归来了!”
这名清兵眯着眼看了片刻,随即大声呼喊道。
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家“军门”这么快就回来,不是因为战败了。
毕竟,军门出发前都说了,一帮贼寇尔,弹指可灭。
军门从不骗他们。
这些清兵迅速集结的同时,还顺带通知了城中的那些台湾逃官。
这些逃官得知捷报,顿时也是个个面露喜色。
如此迅速就平定了叛乱,想必,这样自己在朝廷那边的罪责,也能减轻不少吧!
更何况,他们此前已经私下商量过了,有什么罪责,全都推给府尊父子。
反正人家才是台湾知府,逼反台湾的大锅自然得知府来背。
而他们,也只是见事不可为,又不想为贼兵俘虏,让朝廷脸面蒙羞,这才跟着府尊一起逃亡的。
对,跟着府尊一起,不是他们想逃的。
一群台湾逃官,就带着这般心思,于城中居所出来。
跟着那些福建水兵一起,来至澎湖岛港口,准备迎接施世骠和蓝廷珍两人凯旋。
也没让他们等太久。
那些战船就到达了港口,其中一艘旗舰,更是停在了他们所在的港口方向。
船舱打开,从中伸出一座吊桥。
一大队的“福建水兵”从中鱼贯而出,很快就来到了港口。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些官员们总觉得,他们似乎是被包围了?
然而,不及他们细想,舱门里,一个身材健硕,穿着盔甲的将领走了出来。
“下官等恭迎平台大总统凯旋!”
一众台湾逃官在同知王礼的带领下,毫不犹豫的躬身拜下。
穿着盔甲从吊桥下来的将领一愣。
“哈?谁特么是大总统?”
这话一出,那些低着头的官员,全都一阵疑惑。
这声音,不是很耳熟啊?
他们这是拜错了。
带头的原台湾同知王礼抬起头来一看,好家伙,还真不是施军门和蓝总兵。
是个生面孔,没见过,是施军门和蓝总兵的属下部将?
好大的排场啊!
自己好歹也是台湾府同知,也只是客气一下,才来迎接施军门和蓝总兵的。
你这一介小小下属部将,也敢摆谱。
真是有辱斯文。
王礼起身,刚要趾高气扬的教训这厮两句。
“你这昏官,瞎了你的狗眼,此乃大明中兴王!还不赶紧跪下!”
却是朱怡炅身旁的杨恭开口,指着王礼的鼻子叱骂道。
大明中兴王?什么玩意儿?
等等……大明?
反贼!!
王礼当场给吓得瘫倒在地,他后头的一众官员同样也不好过。
虽然不如王礼那般不堪,但也都个個脸色发白,当场跪下。
这些官老爷们跪下了,那些福建水兵却是愣了片刻,下意识就要抽刀反抗。
噗呲……噗呲……
大片鲜血洒下,那些福建水兵连刀都没拔出来,就被身后站着的“同僚”提刀捅杀。
鲜血洒了一地不说,甚至还溅到了一些官员的身上。
直吓得这些个往日里高高在上,鱼肉百姓的父母官,读书人们,是如王礼那般,当场瘫软在地。
直到这时,这位往日的台湾同知王礼,似乎终于明白了眼下的处境。
“罪官拜见大明中兴王,吾王万岁万万岁!”
王礼动作迅速的起身,对着面前的朱怡炅直接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扑通一声。
头磕在地上,比当年叩拜康熙皇上的圣旨还要响亮。
好家伙,这也忒不要脸了,连吾王都用上了?
其他被吓懵的知县等官员也回过神来,连忙跟着一起高呼。
“罪官叩见大明中兴王,吾王万岁万万岁!”
看着这一幕,朱大王都给惊呆了。
这么一群清朝官员,在拜自己这个明朝大王?
这感觉,属实是刺激到不行啊!
朱大王深吸口气,也不叫这些人起来:“孤问你们,那狗日的王珍呢?”
王礼说:“府尊……额不,那王珍已在数日前,就病死了。”
“病死了?”
朱怡炅一愣,回忆了一下,这货似乎还真是病死的,甚至还因此躲过了清廷那边的砍头,“哼,便宜他了。”
朱大王说:“那他儿子现在在哪儿?”
没等王礼开口,一个穿着县令袍服的官员,从跪着的人群中爬了出来:“大王,大王,下官在此,下官在此!”
朱怡炅一摆手:“拉出去砍了!”
这人立即惨叫呼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然而,朱大王根本不理他,那些明军士兵,也全都狞笑着,动作麻溜的就将其驾到了一边。
“大王饶……”
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惨叫戛然而止。
而包括王礼在内,所有跪伏在地的台湾逃官,俱是浑身一颤,头也是埋的更低了。
这朱大王,当真是杀人不眨眼啊!
朱怡炅见罢,要的就是这般效果,又看向带头那人:“你是何人?”
“回禀大王,罪官……罪官是台湾府同知王礼。”
王礼埋着头,颤颤巍巍说道,深怕眼前的朱大王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也砍了。
“其他人呢?”
后排一众官员连忙开口回答。
“罪官台厦道梁文煊。”
“罪官台湾知县吴观域。”
“罪官诸罗知县朱夔。”
……
朱怡炅又问:“整个澎湖岛,除你们以外,还有别人吗?”
那个叫王礼的连忙开口抢答:“回大王的话,整个澎湖岛,只有我等驻留,其余军兵还有澎湖游击张彦贤,俱为施军门带走了。”
朱怡炅点头,果然与徐进林亮那两人说的差不多。
看来这澎湖岛还真就一点留守部队都没有,亏那施世骠还是当世名将,居然一点后手都没。
朱怡炅嗤之以鼻,却也不想想,人家集结了将近两万精兵,四百艘战船,来攻台湾,还要什么后手?
这要都败了,澎湖岛还能守住个屁。
而施世骠作为老将,纵使经验丰富,也架不住朱怡炅开挂啊!
直接糖火药手榴弹加地雷,两个跨时代武器。
就算没中计,真刀真枪硬刚,怕是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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