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皇帝新建备灾亲军静待元年第四场火
如果摊上其他皇帝当政,大臣们给贡院点上一把火,出其不意烧死几十个学子,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妙眨
但是拿这招对付朱祁钰,就实在有点不够看了。
朱祁钰并不比其他皇帝聪明。
但与其他大明皇帝都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朱祁钰有极度严重的受害妄想症。整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大臣们会怎么对付自己。
放火、落水、下药,这是对付皇帝的三大法宝,也是朱祁钰的重点防范对象。
早在三月份开始,朱祁钰便命赵瑄和王通,在营州卫、策卫中各设三个备灾千户所,专门负责应急救灾事宜。
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训练两支专门的灭火军队。
营州卫的三个备灾千户所驻扎于西郊。
策卫的三个备灾千户所驻扎于东城的武定侯府、奉都司衙门北侧。离贡院不到二里地,一旦贡院起火,一刻钟便能赶到。
而且从八月十五开始,其中两个千户所已经移驻于贡院南面的盔甲厂。只要贡院里的学子喊一嗓子,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灭火军队就可以到位。
再加上贡院东侧紧临泡子河,只要人手充足,取水及时,多大的火都能轻易扑灭。
大明的君臣就是现在这样,相互防备,相互算计,没有丝毫信任可言。
朱祁钰虽然在家里玩女人,但也从未放松对京城内的布局。营州卫已经全部调遣出城,专一负责保卫西郊。
京城之中,完全由同御马监四卫整合重组后的策卫负责。
如今守卫着原来王府、负责保护太妃的,是最初的那五千策卫。
朱祁钰之所以放心,是因为策卫当年本就是汉王的护卫。汉王死后,策卫被苦苦打压了二十年。
如今汉王一家死的半个不剩。汉王府中旧人,能叫得出名号的,也就只剩下宣懿太妃了。
所以朱祁钰相信,策卫会用心保护太妃的。
之前,朱祁钰派了三万锦衣卫移驻南京。
之后,又充分利用起锦衣卫的侦缉职能,派出二十个千户所,前往山西各处驻守;另外甘肃、河套、辽东,各派出十个千户所。这一套调动下来,又有五万锦衣卫被送出了京城。
明初就这点好,皇帝威权甚重。尤其是对于卫所兵,让你去哪你就得去哪,即使是锦衣卫,也没能力和皇帝讨价还价。
当然了,朱祁钰还是非常人性化的,不愿意去边疆为皇帝侦察情报的,可以放弃锦衣卫身份,调去南京的普通上直亲卫。
一番操作下来,北京城里也就剩下不到三万锦衣卫,其中还包括六个军匠千户所。
这六个军匠千户所,被搬迁到了外城的西南角。朱祁钰将内廷和朝廷的军械制造衙门,集中设置于此处,以便于进一步整合。
如此一来,城中的军队组成更加简单明了。
这还是朱祁钰心怀仁慈了。当初也先围攻京师的时候,朱祁钰向勋贵们征调五千家丁,组成了一支新军。最终,朱祁钰并没有选择在战场上消耗掉这支新军。
所以京城中,勋贵的家丁依旧是一支不可视的军事力量。
不过不管怎么,皇城内外,已经被朱祁钰牢牢地控制了起来。即使现在迎回太上皇,朱祁钰也有自信能掌控住局面。
结束了朝会,大臣们回到京城,立时便不顾疲惫,前去英华殿面见皇太后。
慈宁宫大火之后,到现在不过八个月时间,孙太后却像是老了三岁一样,这日子过得是要多不顺心,就有多不顺心。
在听到朱祁钰的宠妃们相继怀孕的消息后,孙太后的心里洼凉洼凉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孙太后唯一能想到的反败为胜手段,就是从朱祁钰的生育能力下手,让朱祁钰断子绝孙,从而对上皇一脉投鼠忌器,不敢再下死手。
历史上的景泰就是如此,自己的独子朱见济被上皇派害死,景泰反而不敢对上皇派下杀手了。
因为若是朱祁镇一脉再绝了,那皇位可就要便宜襄王了。
对于古人这个传统接代的观念,朱祁钰只能摇头叹息。
反正现在上皇派已经彻底没办法阻挡朱祁钰了,接下来,其他宠妃还会不断地有喜讯传出。
十五个宠妃,每人生两个,一共就是三十个皇子、公主。这一大群,足够让上皇派心态崩溃了。
孙太后得知齐王妃怀孕的消息,假模假样地关心了一番。作为皇帝身边第一近臣,何宜给孙太后详细讲了一下皇帝的安排。
孙太后听完之后,心儿彻底凉透:吴太妃和武定侯夫人亲自住在西郊照顾齐王妃,每一碗药,每一口食物,都要两人亲口尝过。
就连接生稳婆,都早早定了下来,一个是武定侯的奶娘,一个是武定侯夫饶奶娘。想在接生时做手脚?皇帝早早就将这条路堵死了。
最最关键的是,皇帝身边的人实在太少了。人越多就越乱,就越容易动手脚。人越少就越清晰明了,稍有异常,便会被发现。
而且给齐王妃确诊喜脉的张院判,孙太后的亲信之一,当便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其他太医们也不傻,皇帝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吗,现在已经没人肯轻易出手了。
毕竟张院判只是一个人死掉,并未连累家人。若是其他御医再给脸不要脸,那接下来就该是夷三族了。
孙太后也是彻底抓狂了,事情为什么发展到了今这个地步,好的等皇帝住进紫禁城,各种任人摆弄呢?
不等孙太后回过神来,陈循又通报了上午朝会的另一项内容,徐有贞上书建议太上皇下罪己诏,并主动由太上皇帝降为恭让皇帝。
这下孙太后彻底无法忍受了,直接暴怒起身,向陈循喝道:“你自己,这是人臣之言吗?
好好的太上皇帝,凭什么降为恭让皇帝?
照伱们的意思,恭让皇帝是不是还要向当今皇帝磕头行礼啊?”
陈循不卑不亢地回道:“太后请勿动怒,下罪己诏不算什么,当今子已经下了两次罪己诏。
太上皇有丧师之责,下一次罪己诏也在情理之郑
至于由太上皇帝降为恭让皇帝,只是表达太上皇对下臣民的愧疚。
在礼仪上,依旧是当今圣上尊奉恭让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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