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九,皇太子朱见深于奉门受文武百官朝贺。
下午,皇帝回复文武百官,拒绝了朝会请求。
在被南京翰林院侍讲学士周叙阴阳怪气地教训了一顿之后,朱祁钰便被朱翊钧附体,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当皇帝还受气,何苦呢。反正你们也不喜欢我,反正你们的心怎么都捂不热,我干脆就不见你们了。
等到后年,景泰朝第二次科举结束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全让他们滚蛋回家。
青云阁中,朱祁钰带着四位宠妃,和裴当、黄七、何宜、高瑶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朱祁钰眯着眼睛,全身放松地仰在靠背上,听何宜讲如何治理安南,四位宠妃分列左右,有捏肩的,有捶腿的。
何宜兴致勃勃,越讲越高兴:“圣上,首先,宣庙割让给安南的土地,要还给云南、广东、广西三省。
然后,将安南的新安府、奉化府、建昌府、建平府划给广东,将谅山府、谅江府、太原府划给广西,将宣化、归化、嘉兴、广威四府划给云南。
如此一来,云南、广东、广西三省,上至官府,下到民间,才有动力投入资源开发安南。
安南之地才能彻底巩固住,不然还像以前那样划分省界的话,云南、广东、广西与安南之间依旧是被大山阻隔,相互之间极少交流。
过上几十年,不定又会重复宣庙故事。”
朱祁钰点点头:“可以,等于大明的云南、广东、广西、安南四省,共治共管原来的安南国之地,我们再封建五六个亲王,分镇原来的安南国土。
有个五十年,两代饶时间,基本上就能将统治稳固住了。行了,伱继续吧。”
何宜继续道:“以后安南各府,每年可推荐三名学子进入国子监;各州每年可推荐二人,各县每年可推荐一人。
这人数远高于当年太宗给出的名额,另外每届科举,至少给安南一省三百个举人名额、三十个进士名额。
这项优待至少维持五届,并且这些人可以有一部分在安南本地为官,以此来拉拢安南的读书人。”
朱祁钰点点头:“可以。”
“最近几年,安南各地水、旱、蝗灾连绵不断、此起彼伏,这也是我们收复安南如此顺利的主要原因之一。
臣以为应该为安南百姓分配土地,三年内免除一切赋税徭役,并且由朝廷调运粮食、种子、耕具,无偿分发给安南百姓。”
朱祁钰又点点头:“可以,占城、真腊等国都撤军了吗?”
“截止于我们目前得到的消息,这几个国是同意撤军的。虽请神容易送神难,但是我们不到三月收复安南,实在有些太吓人了,这些国都被震慑住了。
而且徐有贞同意他们把在安南的清化、演州、乂安、新平、顺化、升华六府掠夺的财富和人口带走,他们拿了不少好处,很爽快地便答应撤军了。
与云南总兵官沐璘一起出兵的缅甸、木邦等土司拿了徐有贞给的白银和财宝,也已经原路返回了。”
朱祁钰笑道:“好,这些国和土司们撤军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接下来抚境安民,就全都交给徐有贞和杨信民了。
郝义怎么?”
浅雪回道:“郝义传来密报,靖安伯王骥与宁阳侯陈懋、保定伯梁珤以及方瑛达成共识,要千里奔袭,彻底攻下孟养。
若时机合适,还会乘机攻下缅甸。”
“哈哈哈哈,这个王骥,可是真会玩啊。算了,由他去吧。不把缅甸打下来,我还真不好安置王骥和他麾下的大军。
让这支大军回来吧,他们都是忠于恭让皇帝的。灭了他们吧,格局太低,那到底也是我的子民,人家反形未现,咱们也不能胡乱杀人。
最重要的是,缅甸是个好地方,那里有我急需的柚木。
有了柚木,我才能打造最好的战船。
有了最好的战船,我才能渡海作战,去把日本打下来。有了日本的银矿,云南、麓川的铜矿,就不用为钱发愁了。”
何宜问道:“若是攻灭了缅甸,那南方那些土司人人自危,又当如何?”
朱祁钰冷笑一声:“什么土司,以后没有土司了。南方那些国,我要全部攻灭。然后建立包括安南、占城、真腊、缅甸等地在内的南方六省。
现在的人们还看不到这些地方的战略意义,但二百年后,世人会在某一突然开悟,转而仰望我的功业。”
林香玉闻言赞道:“夫君的眼光,我们确实有些跟不上。”
朱祁钰摇摇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也是基于对汉人负责的态度,才会做这些别人理解不聊事情。
作为汉子,我有义务提前根除隐患,避免将来汉人成为下等人。”
有些话朱祁钰还不能直出来,不提前做点什么,后世之人会分为九等,其中汉人排在第一等。
嗯,挺好,只不过是倒着数的。
在场众人听得是一头雾水,好在这位可爱的景泰皇帝素来荒唐惯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时候高瑶开口问道:“圣上,安南都护府您打算设在哪里?”
朱祁钰被问住了:“这是个好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设在哪里。设在安南的东京昇龙城吧,感觉还是有点太靠北了。
设在暹罗,进取性比较强,向西可以进攻缅甸,向东可攻安南、占城,向南还可以控制海上贸易航线。
这样不论哪个方向有叛乱,都方便进行镇压。
最重要的是,得往南边封上数十位亲王,每人领一到三护卫,然后再配合朝廷军队,才能彻底占稳脚跟。”
听到这话,林香玉等姐妹开始纷纷捂脸了。
朱祁钰笑着摆摆手:“你们不用紧张,可以让芳哥儿当这个生育工具嘛,我们给他纳几百个妃子,然后让他好好努力。”
凝香问道:“那楚王是不是自由的?想娶谁就娶谁?”
朱祁钰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对,我承诺了,以后你的儿子想娶谁娶谁,然后纳一百妾可以,不纳妾也可以,随他喜欢吧。”
浅雪连忙追问道:“那吴王和晋王呢?”
“和楚王一样,都是自由的,随他们喜欢吧。”
林香玉闻言抗议道:“合着只有朱文芳一个人受赡世界达成了是吗?”
“嗯嗯,谁让他是长子呢。”
“长子就活该被人欺负?就活该被当成生育工具?”
朱祁钰一脸无辜:“我给他纳几百个妃子,这叫欺负他?那你们怎么不欺负欺负我呢。”
何宜站起身,拉拉高瑶,再看看裴当和黄七,然后四人就知情识趣得退出了。
凝香从身后将林香玉揽住,一边替佳人宽衣解带,一边笑道:“我们不仅欺负朱文芳,还要羞辱朱文芳的生母呢。
一会妹妹乖乖趴到窗边桌子上,你自己望着窗外的昆明湖、万寿山,我们则一起玩赏你的身体。”
林香玉朝朱祁钰求救道:“凝香又刻薄奴家了,夫君,您看看她啊。”
朱祁钰笑道:“让我看她做什么,我现在是要看你被羞辱的样子。”
浅雪主动补充道:“颦儿不用求我和汐儿,我们两个都是凝香的帮凶、从犯。”
“为什么受赡总是我啊?”
凝香笑道:“因为你最漂亮啊,别夫君,就连我们都想玩你,都想看你羞怯欲死的表情。”
朱祁钰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位宠妃将自己的工具摆弄好,然后笑盈盈地临而御之。
望山跑马,观湖入港,酣畅淋漓,快意人生。
一日无话。
到邻二上午,朱祁钰摆下家宴,召见了工部郎中黎叔林。
朱祁钰态度十分和善,生怕吓着这位安南胡朝开国皇帝的长孙。
“黎爱卿,如今安南收复,你想不想回故乡看看?”
没想到皇帝会问这个问题,黎叔林犹豫了,略微思过了片刻,方才答道:“圣上,微臣确实想回去,但是又怕回去。”
“这话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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