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具装骑警,出击!多亲亲就不会喘不上气了

  后明余晖正文卷第二三三章具装骑警,出击!多亲亲就不会喘不上气了“为大义而献身,岂可降罪以暴徒之名?”

  “以一己之牺牲警示世人,何其壮烈!”

  “伏惟,此乃拳拳报国之心,躬请为之减刑!”

  “冤!冤!冤!”

  打着数十条大大小小的横幅的游行队伍快步逼近,边走边高声疾呼着。

  两千多人齐声呐喊,这样的阵势不可谓不大,路人们纷纷奔逃躲避,朝汐大道西边的一排排商铺也迅速紧闭大门。

  而在另一边,千余青壮年却不甘示弱,无畏地正面迎了上去。

  队伍中的几名领头人一边指挥一边举起了扩音器,用标准的南京官话朗声喊道:“诸位!我们面前的这些别有用心之辈嘴上说着大义,实际所作所为却那么不堪。这不是所谓的请愿,这是博人眼球的暴乱!”

  人潮相撞,惊起千重浪!

  叫喊声、谩骂声、打斗声此起彼伏,左右对冲的场面很快就由相互推搡变成了群殴。

  上海府警的二百多名巡警、刑警都在外围努力维持着秩序,因为双方人数相差甚远,他们目前无法做出有效应对。

  而增援的警力仍在紧急调集中,因为偌大的几县之域此刻也不止一处存在这样的情况。

  上一次让上海府警感觉警力不足还是六、七年前经济危机影响到大明的时候,在那之前和之后,经济之都的秩序和治安一直都是相当优良的。

  大而不乱、富而不糟,这一直是久居上海府的明人所自矜之处。

  然而“己卯之祸”以后的动乱却打破了大家所坚信的东西。

  “先生……”

  “怕什么,我这不是在么?”

  一家欧式装潢风格的咖啡馆中,夏筱诗紧紧地攥着周长风的小臂,生怕被汹涌的人潮给冲散了。

  在他俩的周围,原本还算宽敞的咖啡馆却挤满了人,目测有三、四十多。

  隔着明亮的大窗户,里边避险的人们可以清晰地目睹外边大道上那两支队伍相撞以后激烈对抗的场面。

  见状,女人们大都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男人们之中虽不乏怯懦者,但也有人抄起了板凳或椅子来防身。

  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极度紧张不安的氛围,孩童的哭嚎声更是让大家心中绷紧的那根弦剧烈颤抖。

  周长风伸手把棕色的圆桌拍得啪啪作响,喊道:“来人跟我搬桌子,挡在门窗后面。”

  说罢他就开始动手搬桌子,随即也有几名男女开始配合着去搬其它的桌子椅子。

  恰在此时,屋外忽然匆匆奔来了四个年轻男子,其中俩人还颇为壮硕,急切地想进来,又推又拍。

  大家以为他们也是奔逃来避险的,便赶忙打开了门让这四人进来。

  可谁知他们刚一进来就瞬间翻脸,从袖子中抽出了铁管或尖头短刀,为首的精壮汉子还掏出了一支转轮手枪。

  “快点!把值钱的物什都拿出来!”

  “谁敢拖拖拉拉我就给他一刀!”

  这几名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一边厉声叫喊着一边挥了挥手中的刀兵。

  咖啡馆中的人们惊恐万状,下意识地往后退,结果不断有人被推挤着跌倒,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

  这些家伙的行径让周长风仿佛回到了三个月前的曹州灾区,唯恐天下不乱、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辈实在是可恨呐。

  如若没有枪支的话,人们肯定敢于反抗,大家一拥而上有什么可怕的?

  但那支平平无奇的吉利牌六发左轮却震慑到了在场的众人,有胆子小的女人开始拔自己发髻上的钗子。

  随即,旁边的其他人也开始摘首饰、取手表、拿钞票。

  周长风轻轻拍了拍夏筱诗的背,然后不动声色地拿过她的手提包,低声道:“待会直接蹲下。”

  他转身背对着几名盗匪,迅速从包中拿出了那支应天陆军武学前十学员才能获得的殊荣。

  插好弹匣、开保险、上膛!

  完成这一切之后的周长风迅速转身,以最基础的韦佛式射击法直接连开三枪。

  “砰!砰!砰!”

  三发7.65×17㎜勃朗宁手枪弹接连飞出枪口,电光火石间,那个拿着转轮手枪的盗匪就身中三枪,瘫倒在地。

  但周长风依旧对他又补了两枪,接着才调转枪口向其他几个家伙射击。

  事情的转机如此之快,正在疯狂往布袋子中装财物的另三名盗匪此刻已经懵了。

  直至一人惨叫着倒地,另两人才惊恐地连滚带爬着向外逃窜。

  “咔!”恰好最后一发子弹供弹故障,没能顺利入膛。

  这是因为夏筱诗从去年到现在一直没有卸下过弹匣内的子弹所导致的——长时期压满子弹,弹簧簧力会渐渐减弱。

  周长风果断把枪一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弯腰拾起了那个持枪盗匪掉落的吉利牌六发左轮,然后紧跟着追出了咖啡馆。

  在连开四枪撂倒了一人以后,另一人已经跑出去三、四十米了,对于手枪而言这已经是不太可能命中的距离了,于是他便收枪返回了屋内。

  身中五枪的那人已经断了气,但另一人还没死,仍在惨嚎——枪口动能只有二百多焦耳的.32ACP手枪弹实在是有些羸弱。

  他,以及逃到了咖啡馆外还是被击倒的另一个盗匪都被大家给拖到了角落,在场避险的人们之中恰好两位结伴逛街的医馆的护士,她们开始为二人紧急包扎。

  现在,紧张不已的府警们的注意力全在这些声势浩大的人潮上。

  因为现场状况混乱,接连十几声枪响的缘故让附近区域的府警们误判了现场形势,他们还以为是两支激烈对抗的游行队伍在开火对射。

  终于,一队“骑兵”从朝汐大道的南边赶了过来。

  亮红色的半身札甲、边军盔、环臂甲、蓝灰色的衣装、皮制皂靴,手持半截黑半截白的长木棍,胯下的高头大马挂着钢制马面子和札甲形制的鸡项。

  草,太帅了!

  这些半具装“骑兵”正是上海府警的骑警队,专用于驱散游行队伍。

  蓝红相间、甲胄俱全,骑警们的装束可以说非常之拉风和威武。

  “并排,走!”

  “驾!”

  十余骑刚好布满了整条大道,他们在短暂的整队以后迅速出击,并排向前,齐头并进。

  骑警们的速度倒是不快,大致和普通人慢跑的相仿,但即便如此也堪称马蹄声隆隆、压迫感满满了。

  披甲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被冷兵器伤害,另一方面还能增加威慑力;同时,两旁还有持枪的巡警随同前进,护卫中间的骑警们。

  面对有若压路机一般冲来的骑警们,刚刚还缠斗厮打得难解难分的三千多游行人群顿时骚乱了起来,许多人下意识地向周围逃跑,完全控制不住心底里的恐惧,拔腿狂奔。

  通常来说,骑警在控制、驱散大规模人群时能发挥独特的显著作用,后世警务机构认为一名骑警在威慑力上能抵得上十名步行的巡警,往往十几名骑警就能有效控制上千人聚众示威的局面。

  人类对于马匹的恐惧是源自生理本能的,很难抑制,面对大量骑兵仍能稳住阵脚的军队古往今来都是少数。

  俄国人在拍摄《战争与和平》时,客串群演的机械化步兵们面对滚滚而来的骑兵集群依旧会下意识地躲避而导致队形散乱。

  “停!”

  “吁——”

  上海府警的骑警们绝对堪称训练有素,或者说是不愿意惹麻烦——他们每前进大约三十米就会减速停止,从而给仓惶的游行人群一点儿时间逃离现场,不慎摔倒的人也能趁机连滚带爬地起身跑开。

  等上十几秒以后,骑警们就再次前进,继续向人群施压。

  只不过半刻钟而已,先前还声势浩大的数千人群就被成功驱散了,现场只剩下一片狼藉。

  因为斗殴、践踏而受伤的人被抬到了路边,或躺或坐,一溜儿足有上百人。

  至此,情况被彻底安定以后,警员们才有余暇顾及附近。

  “乖乖,先前是你们这开的枪啊。”

  “谁干的?出来。”

  结果周长风刚一出列,两名巡警就如临大敌似的上来将他擒住了。

  因为沪宁杭方言的缘故,沟通成了不小的问题,好在虽然周长风与夏筱诗不会说方言,但警员们却听得懂官话。

  了解了前因后果以后,其中一名瘦高的副警司不禁感慨道:“您这个厉害的呀,够狠。”

  之前那两个中弹未死的盗匪虽然得到了紧急包扎,可奈何周某人枪法的缘故,现在还是死了——俩人皆是躯干中弹,小威力的.32ACP虽然停止作用不足,但不代表打不死人。

  “诸位都能作证吧?嗯…料想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还是烦请您跟夫人随我等走一趟,只消片刻工夫就行。”

  由于周长风现在并无重要公务在身,所以即便有数十人能够作证,但基本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遍的。

  等到了闵行县巡检司,职员们几乎全程都在啧啧称奇,而周长风也反过来赞誉那些骑警。

  双方一边商业互吹一边记录经过,最后在拍照和签字画押以后,这一桩无妄之灾才终于了结了。

  虽然说的是“片刻工夫”,但实际上前后也花了一个多时辰。

  临走前,周长风还从巡检司白嫖了一盒.32ACP手枪弹——夏筱诗又不会闲着无聊打枪玩,所以之前所用的那八发子弹还是一年多以前的。

  耽搁了这么久,现在也没精力再去其它地方了,于是二人便乘坐有轨电车返回了下榻的客栈。

  作为大明经济最发达的地方,服务业的发展毫不逊色于欧洲,许多东西在如今都已经有了雏形,至少在酒店开房这方面与后世大差不差。

  虽无身份信息识别,但有证件登记与指纹留档——财大气粗的上海府是大明第一个普及指纹比对刑侦技术的。

  为几百万人口存储身份信息,而且能够快速检索,在这个没有电子计算机的年代似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人类仍然凭借智慧做到了——这是一类电动的机械设备,通过穿孔卡片记录信息,然后迅速存储、分类、检索、调阅。

  历史上这项技术为大名鼎鼎的IBM公司所垄断,美国人口调查局广泛运用;这项技术也以135万帝国马克的价格卖给了辣脆,用于迅速统计从而精准去油。

  因为人口数量过于庞大,大明自然也对之非常感兴趣,但是IBM公司也清楚明人确实很需要,于是坐地起价。

  时任的户部尚书觉得这不划算,便决定自研,反正也不着急,而且照抄往年的“会记天下人口”数据再修改一下可以说是大明自古以来的常规操作了。

  最终,上海格致大学与松江电气学院合作开发,并很快取得了成果。

  “呼——折腾了大半天,洗澡洗澡!”

  “那先生先去吧。”

  一进房间,周长风就喊着要洗澡,身着白色短衫与黑色百迭长裙的夏筱诗随意地回了一句,然后俯身脱鞋、放下手提包。

  但当她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周某人压根没动身,反而笑吟吟地盯着自己。

  这种目光就好似…见着了猎物的猎人。

  “干…干嘛?”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慌。

  周长风倚靠着墙壁,半开玩笑地问:“要不要一起?”

  此言一出,夏筱诗的脸颊噌的一下就红了。

  弱小、可怜、无助,错。

  弱小、可爱、无助,对。

  “不要不要……”

  “哈哈哈——那…什么时候要呢?”

  “啊,”羞红了脸的夏筱诗咬牙切齿地吐槽道:“你讨厌死了!”

  “没事,不急,日后再说。”嘴角含笑的周长风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未婚妻,然后佯装正经地说:“现在亲几口不过分吧?”

  后者娇声哼了一下,然后踮脚亲了一口。

  “就一下?远远不够哦。”

  显然周某人在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同样相当之丰富,待夏筱诗再踮脚倾身的时候,他迅速后撤了一步。

  于是乎……失去了平衡的夏筱诗就扑倒在了他的怀中。

  这个触感实在是妙极了,周长风不禁稍稍搂紧了她的腰肢。

  二人相拥着互啃了好一会,面色绯红的夏筱诗挣脱以后都气喘吁吁的。

  她低声细语地嚷道:“我都喘不上气咯……”

  “是么?”周长风随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以为意地说道:“多练多亲就不会这样了哦。”

  “呵!”夏筱诗又一次觉着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像财狼嘴边的兔子一样柔弱无助,压根就抵挡不住,只得偏头哼道:“先生,快沐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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