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俊美的年轻歌手还在闭着眼尽情歌唱。
“梅雨时节——老爷去骑马哟,嗨——喏耶——”
“梅雨时节——女人缝衣服哟,嗨——喏耶——”
“干草堆上——女人被亲吻哟,嗨——喏耶——”
“嗨——喏耶——嗨——嗨——喏耶,嗨——喏耶——”
…………
大厅开始变得混乱。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他伸手接住简妮王后,紧紧地搂抱,他慌乱无措:“简妮,简妮,看我,看看我。”
他的声音再次提高:“所有人不许离开!违抗者,杀!”
感受到滚烫的血液,罗柏国王惊愕。
罗柏国王的声音让惊吓住的简妮往后回了神,她急忙起身,裙子一提,便疾步而去。
罗柏国王再次转头催促:“简妮!你……”
噗!简妮王后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诸神哪,艾德慕大人怎么了?!”
“艾德慕大人出事了!”
彻底乱了,有的人哭泣,有的人踉跄,有的人呕吐,有的人不顾一切地冲向大门黑。
简妮王后不可置信地惊呼:“诸神哪!”
卢斯·波顿大步走了出来,凛冬般的目光看向罗柏的北境封臣们,在场之人第一次听见他大声说话:“北境人,维持秩序!”
这时,站立在人群中的卢斯·波顿看着罗柏怀里的简妮……眉头微皱了下。接着,一双浅色的眼睛忽然看向了人群的另一处,卢斯伯爵看到了盯着艾德慕的黑瓦德,那张肿胀而带着血迹的大脸上是掩藏不住的震惊。
罗柏·史塔克痛苦地嘶吼:“不!!!”
刚靠近,简妮王后却忽然顿住了脚步,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她用手紧紧捂住肚子。
罗柏国王来不及仔细查看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的舅舅,嘶吼:“学士!学士在哪里?!”
罗柏国王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学士呢?学士呢?!对了,简妮懂医术,简妮!”
布林登爵士跪在那里,他怔怔地抱着僵直而逐渐冰冷的艾德慕。
眼前一红,跪在艾德慕身旁的罗柏国王脸上沾满了简妮王后的血液。
他转过头,高声喊:“简妮……简妮!”
“他去见陌客了。”布林登爵士已老泪纵横,颤抖着爬满皱纹的大手,合上艾德慕的眼皮。
没有一点回应,简妮王后的眼睛渐渐失去生机。
未等北境人回应,黑瓦德率先高声回应:“孪河城!没听见波顿伯爵的命令吗?谁也不许离开!保护国王!”
没多久,主堡大厅厚厚的橡木大门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
奔流城西边的一个隐蔽处,提利昂扶着墙,气喘吁吁地道:“我的短腿差点儿都跑断了。”
婚宴,提利昂虽然被安排在临近大门处的“偏僻”位置,但他一直在留意着小奔狼的一言一行,他的目的是为了尽可能的多了解这个年轻统治者。
当艾德慕出现异常的时候,提利昂果断地带着波隆和小侍从等人悄悄溜出婚宴中的主堡。
波隆只是呼吸变得稍重,回头望了眼主堡的方向,道:“大人,会不会引起误会?”
提利昂擦擦脸上的汗水,摆了摆手,道:“等等再说……七神他人老家保佑,最好是误会。”
过了一会儿,一个兰尼斯特红袍子小跑而来,他缓了缓,道:“提利昂大人,主堡的大门被关上了!”
他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慌乱:“艾德慕·徒利死了!”
提利昂的瞳孔缩了缩,波隆朝他道:“大人,是您救了我们。”
“也是救了我自己,真是没想到……”
提利昂解下腰间的钱袋,直接扔给了波隆,道:“我们必须离开,失去理智的人不会听我们的解释。”
他凝视波隆:“留下来危险,若是我们自己逃走,泰温大人绝不会宽恕,我们必须带走詹姆。”
波隆掂掂手中钱袋,咧嘴道:“这些不够啊,提利昂老爷。”
提利昂也咧嘴:“这只是一小盘前菜,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波隆把钱袋收好,拍了拍,道:“尊贵的老爷,我任您差遣。”
提利昂的语速加快:“亚当·马尔布兰就在牢房的附近,他听到三次鸟叫声,便会出现。他那里有提前准备好的衣物,你们装扮成奔流城卫兵直接把詹姆带出来,出来前,也帮他换上奔流城卫兵的衣服。”
见提利昂已经有了准备,波隆轻松地道:“然后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奔流城的城门很快会被关闭。”
“来西边的城墙,三天前我朝大河撒尿的地方,到了附近让我听到三次鸟叫声。”
提利昂伸手拍了拍波隆的……大腿。
他嘱咐道:“要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一定要快。爬下城墙,坐上我在河边藏好的木筏,我们就安全了,我的黑水河骑士。”
“看在金龙的份上。”波隆笑了笑,便大步离开。
看着波隆在黑夜中消失,提利昂暗暗呼了口气,幸好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
这一夜,奔流城的继承人、艾德慕·徒利中毒而亡。
这一夜,罗柏国王的王后、简妮·维斯特林中毒而亡。
这一夜,病入膏肓的霍斯特·徒利公爵听闻了继承人被害的消息,他在弥留之际留下……他的弟弟、布林登·徒利继承奔流城的遗嘱。
…………
…………
苍白的晨光中,简妮王后看上去仿佛正在沉睡,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静默姐妹站立在不远处。
罗柏的脸色苍白憔悴、眼内布满血丝,他站在妻子的身边……一动不动地守护着。
一夜间仿佛苍老十几岁的布林登爵士脚步沉重地进入了圣堂,卢斯伯爵和奔流城的韦曼学士跟在他的身后。
布林登爵士走过来,拍了拍罗柏,他的声音难掩哀伤:“我以为我早已见惯了生死……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你,我的孩子。”
罗柏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叔外公,北境没有怜悯,只有血债血偿。”
卢斯伯爵与韦曼学士朝着罗柏见礼:“陛下。”
罗柏盯着“沉睡”的妻子,声音沙哑地道:“怎么样了。”
韦曼学士看了眼卢斯伯爵,见他默不作声,先开口道:“罗柏国王,是两种毒。艾德慕大人中了扼死者,它是能够迅速使人窒息而死的烈性毒药,与噎死的症状如出一辙。”
停顿了下,他继续道:“维斯特林王后所中的毒很像鬼舞草,它能令中毒者的腹部剧痛,吐血并瞬间死亡。”
罗柏的手温柔地抚摸妻子的脸:“找出凶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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