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洛丹脸色苍白打出最后一道符文,整个人退后了十几步,连忙盘膝而坐恢复气血。
一千多露出喜色,看着阵法不断距离法则,心想哪怕裂缝不修复,有这阵法在仙境也无恙。
只有地樾海一人不满,见洛丹在那里打坐于是走了过去:“不处理裂缝?怎么突然之间偷懒呢!”
“能不能让洛丹休息?你没看见洛丹椅一脸煞白,肯定是体力消耗殆尽了,需要一定时间补充!”
云城主挡在洛丹身前,冷冷看着地樾海:“你胆敢打扰洛丹,万一对方走火入魔,你能承担这个责任?”
“对方拿了一百灵石,此时不想着怎么修裂缝,在这半途而废,你说对方在恢复体力有什么证据?”
地樾海冷哼一声,就准备对云城主动手,想要强行将洛丹唤醒,只是云城主肯定不答应。
“各位,云城主和洛丹二人有不可告人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拯救云谷,而是为了骗取上品灵石罢了!”
地樾海一声大叫,把一千多人都说动了:“大家跟我一起上,抓住这二人,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当真?亏我刚才还觉得有一线希望,差一点就被洛丹蒙骗了,得亏地掌门有一双火眼金睛!”
“原来是这样,难怪洛丹阵法一半离开,在这盘膝而坐,肯定是为了加灵石,心思真的歹毒!”
众人一拥而上,就想要随着地樾海一起动手,云城主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明白地樾海为何要这么针对自己?
针对自己也就算了,洛丹可是解决云谷危机的希望,若是对方出事,这不是害了整个云谷吗?
而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出:“够了,所有人不要妄动,退回去,我看谁敢造次!”
一见天沧年发话了,忿怒的一千多人立马安静,尴尬一笑往后退走,仅仅留下了地樾海和其门派弟子。
天沧年可是仙境第一强者,哪一个人敢和他作对?对方一怒之下,估计你的尸骨都不一定存在。
“这么多人,就听信地樾海的一面之词?你们能不能稍微有一点脑子,难以想象仙境的修炼者这等水平?真让我痛心!”
天沧年呵斥了几声,恨铁不成钢:“你们真心为仙境思考,就要有自己见解,难道仙境就云城主一个聪明人?”
教训完之后,天沧年一步来到地樾海面前:“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千方百计阻止洛丹?你不想仙境恢复?”
“从昨天开始,你一直有意无意的诋毁洛丹,对于其他人所言也驳斥,怎么看都不像为仙境着想,你作为地玄门的掌门,我不到万不得已不想针对你,可你所作所为太过分了!”
“我只是不信洛丹!”在天沧年的气势之下,地樾海说话有些颤颤巍巍,虽然两个人都是仙境两大势力掌门,可自己只有九层圣座,而对方已经半步圣帝,打起来自己胜算并不大。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一道裂缝从何而来?思来想去之后,我怀疑是暗中有人打碎导致,纵观整个仙境强者,一般的圣座肯定不行,最起码也要是圣座九层才是”
“最开始我怀疑云城主,云城距离云谷一步之遥,对方有这个优势,但后来一想不太可能,毕竟太过于明显,而且云谷危机四伏,云城主一个人不敢来,他城池的强者不多。”
“我觉得这人是你,一来排除到你了,其次从种种反常来看,更加印证我猜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被天沧年一番追问,地樾海一个劲的摇头:“我没有,你不要诬陷人,我也是仙境的一份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没有最好,毕竟我现在也没有证据,但之后你若敢再阻止洛丹,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天沧年一摆手,大道之力迸发:“之后,我一定会彻查,若真有凶手,一定要让他在仙境中除名。”
“随便。”地樾海冷哼一声,随后走到一边,除非天沧年想开启仙境两大宗门之战,否则敢对自己出手?
洛丹经过半个时辰调养,气血也已经恢复,而他布置聚法则阵法,此刻已吸纳了磅礴的法则,洛丹走了过去,开始把磅礴的法则编织成一道网,当然这过程是极其复杂的。
对于一名阵法师来说,编织法则难如登天,就如同一炼丹师不借助炼丹炉,炼制出顶级丹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洛丹耗费了大量精神力,才编织了一丝的法则网,且浪费了一大半的法则之力,若是按照这种趋势下去,即便洛丹花上一天时间,才能编织一大块而已。
“还有灵石吗?”洛丹大吼一声道,天沧年见状立马丢出了一百块上品灵石,有了灵石补充法则,才让洛丹轻松不少,虽然依旧会流失大量法则之力,至少不用再担心缺少了。
在场还有一人最为紧张,那便是和洛丹一起来的圣善道人,洛丹是为自己取仙果,若是在仙境发生了意外,让自己如何是好?
一张大网已经编织了一半,但洛丹精神力也到了极限,可精神力和气血不一样,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充,至少需要十天半月调养,可此时洛丹一旦走了,一切就功亏一匮。
此时究竟该怎么办呢?洛丹自己头疼不已,虽然天沧年手下也有阵法师,可由于水平不太行,让他们编织一般的灵力大网还可,凡事和法则有关的,不用想肯定一点忙帮不上。
难道真要仅凭自己一人吗?洛丹在心中不断质问,心想一定有解决之道,只要给自己足够时间,突然他看向了天沧年,天沧年毕竟已经到了半步圣帝境界,或许能帮自己忙。
“我精神力不够,必须得补充,或者增幅我的精神力!”洛丹大声道,此话让天沧年头疼不已,如果洛丹体力不足能解决,精神力怎么办?
“天掌门,好解决,我们主要把法则之力打入洛丹,洛丹便不用花那么大精神力去编织大网,岂不是容易许多?”
看着天沧年束手无策,云城主出声道:“如今洛丹已编织了一大半,是先进目前唯一的希望了,总不能让对方失败吧?”
“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一旦我二人去帮忙,万一地樾海趁机破坏,在场有哪一人可以阻止呢?”
天沧年叹了一口气,从刚才地樾海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出对方别有企图,甚至不希望仙境恢复。
云城主点了点头,天沧年所言甚是有道理,刚才地樾海诬陷自己之时,自己一度感觉到莫名其妙,很有可能天沧年怀疑是对的。
在场虽然有不少圣座强者,地樾海毕竟是圣座九层,的确无人可敌,若是对方趁机偷袭,自己和天沧年会陨落。
“这样,你一人注入法则,我在这盯着地樾海,但凡他有一丁点不对,我会立马阻止他动手。”
云城主思来想去,只能采取一个折中办法,尽管只减少了洛丹一半压力,可再无其他办法了。
天沧年同意下来,随后便飞到了洛丹身边,伴随磅礴法则之力汇入,原本洛丹需要大量精神力编织法则,可有天沧年这一股纯粹的大道法则,让他不用费心费神,编织仿佛浑然天成。
“太好了,洛丹和天沧年二人联手,我相信仙境一定能恢复和平,大家也不用像这几天一样忐忑不安了!”
“宗师阵法师名不虚言,我昨天还小瞧了洛丹,实在是万分不该,等一会儿一定要给对方道歉!”
“洛丹对仙境如此之恩,以后必须要重谢,别说是花的二百上品灵石呢,就算翻十倍也不过分!”
一千多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裂缝已经好了一样,在场只有一人脸很黑,便是刚才走到一旁的地樾海。
洛丹额头上冷汗连连,此时一张大网已经快编织好了,但压力同样大,此刻不能出现一丝失误,否则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就在这时,地樾海在暗中酝酿了一道神通攻击,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在场之人并无注意到自己,突然朝着天沧年攻击而去。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谁都不曾想到地樾海会突然出手,这是想作甚?想要毁灭整个仙境吗?
仙天门众弟子第一时间想挡住,只是地樾海实力太强,他们根本拦不下,使得眼睁睁看着地樾海得逞。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云城主一道攻击先一步而致,化解了攻击,并且将地樾海震后十几米。
“未免太心急了吧?从刚才就看你不对劲,此时竟然还想下黑手?你对仙境有什么深仇大恨?”
云城主冷笑一声道,而且他着实不理解,地樾海可以恨自己,也可以对洛丹这样的外界之人不爽,如今竟然连天沧年都要下手?
在场的一千多人,迅速将地樾海围住,而地樾海门下的几百弟子,此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已被揭穿,地樾海干脆也不演了:“在仙境这么多年,明明我那么努力,为什么只能当第二大宗门的掌门,为什么天沧年的实力最强?为什么仙天门最大?这一切公平吗?”
“我不甘心,我才是最有希望突破到圣帝那个人,不过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整个仙境毁掉,一旦丢失了仙境的大道气运,我不信天沧年还是最强一人,或许一切可以换成我!”
“我承认在七天之前,我在云谷历练之时,动手打碎了一道裂缝,以至于事情演变成了今天这般,不过就算我是凶手又能怎样?我还是地玄门的掌门,你们谁敢和我死磕到底?”
地樾海不屑一顾,地玄门是仙境两大势力之一,若是选择和自己动手,必定演化成仙境之争,届时整个仙境能承受?
“自己天赋不如人,便在这怨天尤人?再说了你作为仙境第二强者,你们已经超越了授予万界的修炼者,有什么不满足?”
云城主冷笑一声,满是鄙夷:“而且你也不想想,若是我和天沧年联手,你们地玄门确定是对手?”
仅仅一个仙天门,足以碾压地玄门了,自己再带着云城一众强者去,地樾海估计连三天都撑不过。
最为关键的一点,地樾海小看了天沧年,九层圣座和半部圣帝一步之遥,然而两者之间差距非常悬殊,若是地樾海执意和天沧年一战,有几人敢帮地樾海?恐怕对方宗门的人都不同意。
一张大网已经编织,下一步便是把法则之网放在裂缝上,并且用阵法之手段,让二者浑然一体,这是最后一步,也是关键一步。
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天沧年一清二楚,可偏偏自己离不开半步,只希望云城主一定要拦住地樾海,不能在这关键时候闹出幺蛾子。
洛丹将大网放在漩涡上,顿时一股澎湃之力迸发,一下遭到仙境排斥,仿佛天地都要坍塌一样。
阵法已经自动运转,将过量的法则之力吞噬,同时万千符文打出,不断的综合二者的排斥之力,并且让大网法则如漩涡一致,为此洛丹又用出了二十上品灵石,这才稳住局面。
精神力到了极限,可是事到了最后一步,洛丹必须撑下去,这一幕让天沧年感慨,别说洛丹只要一枚仙果,就算是十枚又怎样?为仙境立下如此之功,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地樾海不想让仙境恢复,趁着和云城主对峙之时,再一次偷袭而去,只是这一次不仅云城主有防备,围住地樾海的上千人同样一起出手,让对方攻击落了空,甚至离不开半步。
“所有人让开,否则我大开杀戒了!”地樾海一声威胁而出,但对上千人来说,没有一人往后退。
今天能来这的,最低的境界都是准圣,尽管地樾海九层圣座很强,可想要在几回合之内斩杀一名低阶圣座,也是难如登天,圣座之间差距本就不大,更别说双方人数差距悬殊。
“地樾海,还冥顽不灵吗?”云城主摇了摇头,自己是一忍再忍,只是地樾海不懂,非和和所有人为敌。
眼看没有抉择,地樾海也只能大打出手,从偷袭天沧年那一刻,他便清楚一切没了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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