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大圣劝死仙正文卷第一百零四章熬夜修仙大法一群元神真人,阳神真人,可以利用各种法阵,各种法宝,借用天时地利人和来围杀飞升修士的话。
那么再多的飞升修士也抵不过地仙一巴掌,飞升修士只是在世界内部作威作福,而地仙则是跳出世界,遨游太虚,捉星拿月只是等闲。
王先生自己便是一只脚迈入地仙圣人的大能,最清楚地仙的威能,将自己的一部分神通借给青衫儒士。
青衫儒士就敢跑到问天宗拆祖师堂,跟人家飞升大修士主场作战。
真要发起狠来,他这个半步圣人能打沉天下九洲。
飞升修士与仙道圣人,看似只有一个境界的差距,实际上是两个维度的存在。
仙丹对未成仙的修士极其宝贵,但,对已经成仙的存在,就是普通丹药。
一念至此,王先生就开始胆大起来,笑眯眯道:“一粒仙丹太少了,还请申道长怜悯我九洲众生,提携我门生一二,借我个千百丸。”
申公豹神色一黑,素来只有他打其他人秋风的份,今日这秋风竟然打到他的头上,顿时挥手道:“没有,没有,你个措大真当我的仙丹是天上的雨点,地上的花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唉……道长何必推辞。”王先生呵呵一笑道:“他日我若立教称祖,必定给道长留给副教主的位置。”
“去去去……你们这些读书人专门会哄骗我们这些老实人。”申公豹顿时冷笑:“拿着子虚乌有的事情,来给我画大饼,就如同乞丐说自己当了皇帝之后要广封王侯,当真是厚颜无耻。”
王先生叹息一声,他也想当个道德君子,奈何如此家大业大,要立教成圣不得不得舍下一些脸皮,嘟囔道:“没有千百丸,好歹也来个百八十丸。”
“他日若功成圆满,也算道长一份功德。”
“功德……”申公豹心头一动,自己不能白来一趟,总要带点东西回去,不然连路费都不够。
功德气运便是再少,那也是细水长流的买卖。
就如同元阳界的道庭一般,不管内部闹得如何纷纷乱,只要供奉他为始祖,终归有他一份香火。
这一界的虽然没有天仙大能,但,却有五位地仙圣人。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自己又是一个外来户,出手惹人忌惮。
倒是王先生土生土长,又背靠儒教,号称三教合一,能够融入天下九州的局势。
“就十丸,再多没有了。”
申公豹摇了摇自己的腰间葫芦,飘扬出十道仙气,这是元阳童子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的炼制出来的成果,再多也没有了。
虽然说九霄洞天是申公豹自家的私产,自身就是老天爷,采摘天材地宝不沾任何因果。
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分寸。
就如同一个皇帝,可以修一修宫殿,招收一些美人入宫,可以穷奢极欲,做个昏君。
可,你不能一年修宫殿,两年发徭役,三年修运河,四年大修土木,五年征战外国……横征暴敛也要讲究一个度,留下维持运营的成本。
要懂得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一次性的杀鸡取卵,爽是爽了,但,就没有往后。
福地百年资粮产一枚仙丹,这十枚仙丹,便是近千来年的总量。
“十丸就十丸……”王先生手疾眼快,连忙收拢仙气,装入自己的青玉匣子当中。
虽然少了点,但总比一粒强。
自家说得莲花乱坠,方才忽悠来这一葫芦十枚仙丹,要是申道长反悔了,那就亏大了,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落袋为安。
“正所谓一事不劳二主。”
王先生再次一拜道:“我不能出书院,还请申道长去千秋观找希夷先生谈一谈,看不能不能求来一份蛰龙心法。”
“仙丹固然可以救命,但,想要立起来,还需要靠己身。”
“万事万物不向外求,反求诸己,蛰龙心法在这一方面的功效,堪称九洲第一。”
“比三教圣人,二洲帝皇的功法如何?”申公豹心头一动好奇询问道
九洲第一,这个称号可不是乱来的,这个世界至少有五位至强存在。
“五圣亦是不如。”
王先生微微一笑,反问一声道:“申道长可知人体大限。”
“人体大限一百二十年,这是理论上的极限。”申公豹不假思索道:“但,因为后天种种损伤,能活百岁便是长寿。”
“非也。”王先生悠悠道:“人体大限实际上只有六十年。”
“六十年……不,不对。”
申公豹顿时一激灵,眯起眼睛,低声道:“我竟然忘记算睡眠,休息的时间。”
日升月落,昼起夜伏,天理循环,便是铁打的身子骨,也需要休息睡觉,人一生几乎有一半的时间花在睡觉与修行上面。
而,活动的时候,有各种杂事,琐事要处理,不可能全心全意投入修行当中。
所以初步修行者,真正能修炼的时间很少。
“睡与觉,是人身最好的调养法子。”
王先生感慨一声道:“一眠精气足,一觉神气满,若是以睡眠修行,就相当于双倍的修炼速度,并且修炼出来的精神气圆满无限,是自己的产物,是最好的补品。”
“修道者千求万求,只求一个静字,而,睡觉就是天生的入静。”
“原来如此,蛰龙心法确实是仙道之下第一心法。”申公豹颔首示意,难怪王先生说三圣二帝的功法都不如。
蛰龙心法,当真是熬夜修仙第一妙法。
真仙长生,逍遥自在,不需要这种法子,但,仙道之下,境界越低,功效越大。
特别是像陈长生这种半死不活的人,恰如野火焚烧的青草,若是自己复苏起来,会更加翠绿粗壮,犹如破茧成蝶,形同一次涅槃。
于毁灭中焕发生机,活出属于自己的第二世。
一团几乎糜烂的血肉在蠕动,丹药化作丝丝缕缕仙气垂落,启迪那痛苦煎熬的意志。
似乎有天音响起。
“陈长生,我有一法,名曰数学,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能打破虚空见真理,能衡量万物定法则,立道立教不在话下。”
“伱可愿学?”
“……可得长生吗?”
在懵懵懂懂之间,陈长生依旧不忘初心,执着于父母让自己好好活下去,他不是一个人活着,他要替一些人去好好看世界。
“等你来证!”
如同春雷炸响,浑浑噩噩的人,睁开一丝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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