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山崖通体是块巨大无比、晶莹剔透的真源石,蛮荒、古老的气息就是从它上面发出,这块源石比当年修为很低时在圣城玩的源石强大了无数倍,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
武者神征境以上修行的还是古老的本源,造化荒之术、浑沌之力和不灭混元!
这一块,绝对价值亿兆,无可比拟!
蛮荒山下,则是数以亿计的武韵石、星辰晶、真元晶和传说中无极练道高手用的先天神晶等等,堆积成山。
辛卓修行了一千多年,玩的路子太野,对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没有什么概念,但正常的武者对这些货币、灵石的贪婪,绝对是无穷无尽的。
而在这些数量庞大的晶石上,还有无数玉简和破碎的竹简。
在玉简、竹简上,则是数不清的荒兵!
荒兵中夹杂着密密麻麻的丹药瓶子!
这种积攒,说实话,堪称逆天的财富!
再加上一旁岩浆池是一处天然的太虚之力灵穴龙首位。
别说辛卓,就是外面的一群大小元主进来了,只怕也会发半天呆。
如果这些不足让辛卓吃惊,他的修行大道,如今十分苛刻,很多低端的东西已经看不上了,那么这磅礴大山一般的财富前,还竖着一块石碑,上书:
“小女嫁妆,贤婿笑纳!”
就真真切切的让辛卓吃了一惊。
这说明,此处是丫丫的父亲司无极留下的,难道司无极在很多年前就算出了自己会来?
这未免太可怕了点。
他吁了口气,缓解了一下心中的震惊,身形一闪,到了“财宝”巨山上,再一闪,到了蛮荒山脉的深处,凝目一看,不由愣了一下。
只见巨大的蛮荒山腹地,被一剑劈出了一道十丈宽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个宏大的宝座,宝座上坐了个人。
那人了无生机,但一股强大、桀骜的阴死威压,迎面扑来。
辛卓不由心中“咯噔”一声,迎着威压,一跃到了宝座前,只见此人赫然是一具枯骨,枯萎干燥的长发披散着,一身骨骼呈现金玉之色,右手枯骨握着一柄残剑,
虽然是骨骼,但目视前方,一股轻蔑人间的气息毫不掩饰。
司无极?
这老爷子死了?
他立即看向四周,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如果骨骼真是司无极,那么他是如何死去的?
而且看样子,他并非是申公演说的那样,后辈小子没有人来过太虚界深处,他比南极尊者和迦叶佛祖来的更早。
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殒命时是何等修为?
想来不至于算出自己会来,而是他料定女儿丫丫一定会做九海之主,来这里的几率很小,应该会把通玄令当成了女婿的信物,女婿有可能拿着通玄令找到这里,这也是当年苦海大将军知道丫丫的心思后,犹犹豫豫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生感慨,不管如何,丫丫心心念念的父亲,已经死去,她交代自己的话,如何能告诉司无极?
在储物袋和储物盒中翻找了一圈,拿出几根香和一个香炉,恭恭敬敬的上了几炷香,喃喃着:“司无极前辈,你的女儿如今很好,我是你的女婿,在下辛卓,都是亲戚,你这些遗物,我就却之不恭了,您放心……”
唠唠叨叨了一阵子,才在一旁坐下,看向山脉大小的遗物,双眼明亮,在这里开八百荒经,入境小元主,只怕很简单,这些东西根本用不完。
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富裕过!
“轰——”
就在这时,石笋林尽头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外面那群大、小元主高手在进攻笋石林!
如果被这些人攻破这里,别说修行入境,这些宝物可能也没有自己的份了!
他身形一闪,直奔出口,隔着笋石林看出去。
只见尔朱奎元、陈庆之、雾山皮炎、姜九翅等七人,以恐怖的荒术、混沌之力和神兵,疯狂进攻笋石林阵法,整个石崖山海,声势浩大,凌乱不堪,玄之又玄,一丝一毫的气息,也可斩神征高手,令人看了心惊肉跳。
然而,尽管一群老祖竭力想要破开这里,可那笋石林的阵法完全无解,没有一丝一毫消融的痕迹,换言之,这些人根本没有破开这里的能力。
这让辛卓放心不少。
……
一群大小元主锲而不舍的进攻了三日,甚至不惜招出了准帝神兵,可笋石林始终不破。
第四日,一群高手停下,脸色阴沉,两相权衡,最终选择放弃,毕竟与太虚仙门相比,斩杀辛卓,并没有那么重要。
辛卓不放心,怕几人去而复还,又等了七日,确定他们不会回来,附近也没人窥视,才回了蛮荒“宝藏山”。
又给司无极上了几炷香,然后盘坐在尸体旁,静气凝神,准备开辟八百荒经。
荒者,不祥!
这是一种练道境的无解力量,如果说后天修的是势、形、意;先天修规则、大域;至尊真境以上修道魂、道身、道念;神征瓶颈修真身和不腐、不灭;无极练道第一重台就是修行的返璞归真,荒之力!
这是一个循循渐进的过程,中间尽管境界很多,却也只是在一步步登上山巅!
无极练道九重台,一台一大道,就是山巅了!
他修行的心法【极道大自在三清源】,是可以修到准帝修为的神功,其中详细描述了开荒经的方法。
只是,他觉得也许可以向高手取取经,会更稳妥点,这个高手显然是申公演。
已经十多日没有这老鬼的声音,这很奇怪。
他招出望月井,看向井内,想象中的在井水中游泳的申公演并不在,井面空空荡荡。
这老儿撺掇自己来到这里,用了秘法跑了?
这是辛卓的第一想法,立即蹙眉喊道:“申公演?申公演……”
连喊数声,水面才泛起涟漪,那申公演钻了出来,脸上满满的疲惫之色,不等辛卓问话,急声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你准备开荒经?”
辛卓颔首:“没错,我……”
“别开了!”
申公演打断,恶狠狠道:“诡炉,你我没什么深仇大恨吧?我想夺舍你,不是没成功吗?怎的你这井把我锁死了?”
“这很正常,你要学会接受!”
辛卓轻笑,望月井若是没有这个能力,自己早就死在伏龙山了,问道:“你这些日子出去了?”
“我当然出去了!”
申公演一脸悲凉道:“我以太虚之力召唤太虚之海,先以魂念外出,扫视八方,结果魂体根本逃不出去,不仅现在出不去,将来也出不去了,你小子好阴毒的心,这是什么破井?”
辛卓摇头:“莫急,我让你出去,你自然可以出去!”
申公演脸色稍霁,问道:“真的?”
辛卓道:“自然是真的!”
“好!”
申公演道:“既然你我都是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我也不瞒你,老夫刚刚神游物外,发现这太虚世界深处正有你的一缕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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