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百姓,此时感觉无比的畅快。
这些衙役是官府中人,按理说应该保护一方平安才是。实际上,整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他们被人砍,百姓自然觉得畅快无比。
而且砍他们的人,是一位王爷。砍了也只能白砍。
李重茂目光冰冷的盯着高个子衙役,双眼如同刀子一般,冷声问道:“告诉本王,衙门的职责是什么?”
高个子衙役被李重茂盯的浑身发毛,他的心中仿佛遭受了重击,本想胡乱回答。
李重茂的帝威天下,让他心头一颤,额头冷汗直冒,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说道:“为百姓断案……伸冤!”
李重茂冷哼一声,满含杀气的说道:“哼,你还知道,那么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做的?”
在李重茂的帝威天下之下,高个子衙役不敢乱说话,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
“回答!”
李重茂一声怒吼,高衙役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敲诈勒索……祸害百姓……”
刷!
李重茂不等高衙役说完,猛然抽出侍卫的腰刀,直接向高衙役横扫而去。
噗嗤!
寒光一闪!
高衙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上便出现一道血线,紧接着,脖子上喷射出无数的鲜血。
死尸倒地,发出沉重之声,溅起一地的灰尘。
周围的百姓,瞪大了眼睛,一片寂静。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如此贵气的王爷,竟然一言不合就直接杀人了。
这时,李重茂看向那十几名衙役,一脸的凝重。
帝威天下让衙役们不自觉的后退数步,然后纷纷跪下。
“参见王爷!”
衙役们极为惊恐,纷纷参拜。
李重茂面色凝重的说道:“衙门乃是朝廷与百姓的枢纽,应该为百姓着想,解决百姓的问题。断案、沉冤、主持公道!”
“但房州的衙门,已经让你们搞得,与百姓势同水火。欺压良善,为虎作伥,无恶不作,这样的衙役,要之何用?”
李重茂的声音,很是慷慨激昂,不仅衙役们听到了,周围的百姓也都听到了。
“好!”
“我们房州终于有了位清官,还是王爷!”
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
衙役们则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断的求饶:“我等有罪,求王爷宽恕!”
李重茂没有理会这些衙役,调转马头对赵忱宣说道:“你立刻率领一支府兵,封锁衙门,将里面所有的文书全部搬到王爷。”
“所有的衙役、官员,全部严查,有作奸犯科者,严惩不贷。有尽忠尽职者,继续任用!”
“是!”赵忱宣立刻拱手说道。
李重茂一指面前的堂鼓,继续说道:“将堂鼓搬到王府门口,并且张贴告示,从今日起,凡百姓有冤屈者,皆可敲响堂鼓,王府自会主持公道!”
说完,李重茂看了一眼有些发懵,又有些兴奋的百姓,便策马而去,离开了这里……
一刻钟后。
衙门内所有的衙役及相关人员,全部被府兵从衙门内押了出来。
这些衙役,脸上全部充满了惊恐之色。
做衙役这么久,衙门又这么黑暗,就算刚进去想有所作为的人,也会被染黑。谁能没做过祸害百姓的事情呢。
按照刚才那位王爷做法,他们知道,自己定然是大难临头了。
他们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百姓们还在围观,并未散去,而且人越来越多。
他们见衙役等被押出,下意识的让出一条路来,让府兵押着衙役前进。
就在这时,一个瘦弱的男子,突然鼓起勇气,直接冲上去,给其中的一个衙役就是一拳。
“就是你,抢走了我的娘子,害死了她。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
“这帮畜生,该死啊!”
“还我女儿的命来!”
老百姓平日里被欺压的太惨,仇恨在他们的心中积压,不敢表露出来。
如今,这些衙役被抓,风光不再,百姓心中的仇恨,便如洪水一般爆发出来。
越来越多的百姓冲上前,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衙役拳打脚踢。
一时之间,惨叫声和求饶声不断。
“大人,这……”
一名府兵有些为难的看向赵忱宣。
赵忱宣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只要打不死,就让百姓们发泄一下吧……”
很快,衙役们一个个都被百姓揍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衣服都被撕碎,上面满是脚印。
“好了!”赵忱宣的声音响起。
府兵们闻言,立刻上前,阻止百姓继续殴打下去。
百姓们也下意识的看向赵忱宣。
百姓的眼中,不再是之前的麻木,而是多了一些光亮。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挡在他们面前的乌云拨开一样。
赵忱宣说道:“这些衙役的确该死,不过他们应该死在大唐的律法之下。”
“如今,襄王王爷乃是房州新任刺史,他已经将葛知员等为非作歹的官员,全部逮捕归案。”
“从今以后,房州的黑暗统治彻底结束,你们的事情,襄王自然会为你们做主。”
说完,赵忱宣便给府兵们使了个眼色,押着衙役迅速离开。
在他们的身后,一阵阵巨大的欢呼声,不断传来。
“襄王万岁!”
“青天大老爷万岁!”
五月份的房州,即便是夜晚,也依然有些炎热。
襄王府的偏厅之中,李重茂坐在主位之上,手中端着茶杯,细细的品茶。
在他的下方,站着六十多人。
这些人中,有近五十人身穿官服,剩下的人,则是衙役。
这些官员中,品级最大的是正六品的长史葛知员,品级小的,是九品刀笔小吏。
李重茂的帝威天下笼罩着他们,纵然是葛知员也是战战兢兢,低头不语,汗水不断的从他们额头花落。
房州共有房陵、上庸、竹山、永清四县,其中房陵就是州治所在。
另外三县有县令、县丞等官员,以及衙役等公职人员。
一天之内,包括另外三县在内的所有官员、衙役,全部被抓,而且全部被抄家。
这些事情,仿佛是重锤,不断的轰击在这些人的心中,令他们无比的紧张与害怕。
虽然面前的李重茂,年纪不过十七岁。
可是给他们的感觉,却如同是一座高山,只能仰望,无法直视。
又如同是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李重茂手段之凌厉,做事之迅捷,让这些官员心生敬畏。
喝了一口茶,李重茂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声音虽小,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偏厅里,却仿佛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口一样,让所有人都是一颤。
这时,李重茂才看了一眼众人,缓缓的问道:“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交待清楚自己的罪行,可以从轻处罚!”
这一句话,如同是一把刀子,扎在了所有人的胸口。
这就相当于说,在场所有人,都有罪。
这也的确是事实,在房州为官,如果不讨好葛知员,不向葛知员行贿,根本无法在房州呆下去。
可向葛知员行贿的银子,从哪来的呢?
只能盘剥百姓。
在场人虽然都有罪,但自己不能承认,否则不打自招。谁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现场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脸色更加苍白,浑身不断的颤抖。
李重茂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
重新端起茶杯,继续品着古代特有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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