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出了书房,一路往自己的居所行去。
走不多时。
他猛然抬头,只见后花园门口,一道昂藏人影一闪而过。
“那门口的是何人?”
宇文化及心念一动,当即喊道。
“小人宇文金陵,拜见主人!”
那昂藏人影听到宇文化及呼唤,当下走了过来,跪倒在地,口中说道。
“宇文金陵?”
宇文化及微微一愣,随后想起了此人的身份。
原来。
这宇文述生有三子。
一为宇文化及,一为宇文智及,一为宇文士及。
宇文化及与晋王杨广交厚,宇文智及则是个飞扬跋扈的花花公子,宇文士及现在外地为官。
这三个乃是宇文述的亲子。
除此之外。
宇文述依照南北朝故事,还收纳了一些颇有勇力之人为养子,这宇文金陵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
宇文化及见宇文金陵身强力壮,心里欢喜,于是问道:“你曾经学过武艺?”
那宇文金陵回答说:“承蒙义父抬爱,小人学过一些武艺,目下正在学镗。”
“哦?不错不错,你且随我来吧!”
宇文化及微微点头,旋即对宇文金陵说道。
宇文金陵闻言,拱拱手,跟着宇文化及,往后厅走去。
……
随着天子一纸诏书。
长安城中,顿时武风盛行。
城内的招贤馆中。
那些闻风而来的民间武者一个个也摩拳擦掌,为斗武之事准备。
他们原以为来到长安,不过是能够入一些达官显贵之眼。
可现在却没想到,天子亲下旨意,由晋王主持斗武之事。
故而。
诸多武者憋足了劲。
准备在斗武之时,大干一场。
很快。
随着时间推移。
斗武擂台正式开启。
在比试之前。
重臣高颎亲笔手书了四份比赛细则,悬挂于长安四门之外。
细则上说,此番比赛在长安城十座校场当中同时进行,每座校场举办十场比斗,十场比斗获胜者,便可进入皇城之内的演武场,进行决赛。
与此同时。
住在客店之内的王恪,也看到了这份细则。
他看向身边的张须陀、雄阔海,笑着说道:“二位,一起去看看?”
张须陀正要答应,那雄阔海却开口说:“诶,王兄勿怪,老子前几天在城外遇到一个硬手,已经答应和他一個擂台比试了,这次就算了吧!”
王恪点点头,说道:“如此,在下也不勉强!”
说罢,他微微拱手,长身而起,朝客店外走去。
张须陀见此情形,沉吟片刻,随后也与雄阔海告辞,跟着王恪,向城内某处走去。
……
这一座擂台。
位于皇城西南侧。
正是左武卫军的校场当中。
这一日。
天朗气清。
一阵阵微风轻拂。
将校场周围的旗帜吹得轻轻飘摇。
王恪穿着黑色的武士劲装,手持一柄一百八十斤重的寒铁冷月枪,与杨玄感、来护儿、张须陀一道,进入了辕门之内。
此时此刻。
场中尽是前来比试的武者。
王恪跟在杨玄感身边,几个人来到记录姓名之处,分别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报了名。
几个人没休息多久。
只听得一阵清脆鸣锣之声响起。
只见辕门两侧,突然有两队铁甲骑兵飞驰而至,将一座大型擂台团团包围。
随后。
那骑兵之中,又有两员大将走出,缓缓踏上擂台,团团拱手行礼。
“这两人唤作东方伯、东方煌,乃是左武卫中有名的大将,他们的父亲东方雄,更是周室骁将,后来死在了斛律光的手中。”
杨玄感看着这两人,低声对王恪等介绍道。
“东方伯、东方煌……”
王恪听到这两个名字,随即抬起头,看向两人。
只见那东方伯,面如冷玉,目似朗星,长须飘然,相貌堂堂,穿着黄金锁子甲,外罩锦绣大红袍,背插双枪一对,手持金刀一柄,雄赳赳,气昂昂,端的是一员猛将。
【姓名:东方伯,
年龄:三十六岁,
生命:八百四十(强横),
膂力:二百五十斤,
武艺:双龙穿花枪(大成),金风细雨刀(大成),追魂抓(精通),
术法:三绝兵奇,
将星:大耗星。】
再看那东方煌,生得一张朱砂脸,两鬓火红须,带一顶猪嘴盔,穿一领铁甲,手持一对板斧,恰似一尊妖魔。
【姓名:东方煌,
年龄:三十三岁,
生命:七百五十(强横),
膂力:二百斤,
武艺:狂魔斧法(大成),
术法:秘术拿人,
将星:小耗星。】
两人来到台上,团团拱手行礼毕。
那东方伯开口说道:“诸位,我兄弟二人,奉晋王之令,在此担任擂台裁判之职,诸位比斗时,务必遵行比赛细则,若有人故意违反,定然按照军法从事!”
说到这里。
他稍稍后退。
那东方煌则走了上来,从怀中取出一卷卷轴,高声念道:“此乃本擂台比斗的十组武士名单……”
随着东方煌的念诵。
众多武者已经分配到了比赛的对手。
王恪听到自己将要和一个叫做什么“独孤义”的交战。
杨玄感低声说道:“这独孤义虽然复姓独孤,不过就是独孤氏的旁支而已,没有那么厉害,贤弟好生比试就是了!”
“好!”
王恪点了点头,回答道。
说完这话,他转头看向另一侧那里正有一位身着大红战袍的年轻人对自己虎视眈眈,正是独孤义。
铛!
铛!
铛!
不多一会儿。
只听得一阵锣响。
一名旗牌官高声喊道:“下一场比武开始——王恪,对阵,独孤义!”
话音未落。
那王恪翻身上马,将那寒铁冷月枪提在手中,双腿轻轻踢了踢马腹,战马一声咆哮,径奔进擂台圈子之中。
与此同时。
又是一阵急促马蹄声响。
独孤义倒提方天画戟,身着滚红战袍,头戴稚尾金冠,气势汹汹飞驰而至。
他将方天画戟抬起,指着王恪,冷冷喝道:“我乃景公之后,独孤义是也!今日,定要再兴我祖威风!”
“呵呵……独孤景公威名,天下尽知,我看,也不必你来宣扬吧?要打就打,说那么多做甚?”
王恪撇了撇嘴,口中说道。
“好大胆!”
一听这话。
独孤义怒火中烧。
他一声厉喝,掌中方天画戟一竖,朝着王恪当头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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