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派已毕。
诸多北国猛将各自准备。
暂且按下不表。
……
再说那隋军大营当中。
杨林正在中军帐内安坐。
他一边品茶,一边翻看着日常的军务公文。
此时。
隋军已经把敌人的第二道防线彻底堵住。
只待后队运粮兵马一到,他们便可以对野马川发起最后的总攻。
破了野马川后,接下来便是牧羊城,只等牧羊城破,这北辽国就算彻底完蛋了。
想到这里。
杨林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咔嚓!
不料,正在此时。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紧接着。
就是一片士兵惊呼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
杨林微微皱眉,抬头问道。
他话音刚落。
帐外侍奉的五太保高明、六太保高亮快步进来,脸色有些怪异,口中说道:“义父,帐外帅旗旗杆被风折断了。”
“帅旗折断?”
听到这个消息。
杨林眉头深深皱起。
无论对于谁来说,代表军中最高统帅的帅旗断裂,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
“请军师过来一趟。”
沉吟片刻后。
杨林对两位太保说道。
“是!”
高明、高亮躬身一礼,领命而去。
不多一会儿。
杨素来到帐中,与杨林见礼完毕,分宾主落座。
寒暄了一番之后。
杨林说起了帅旗折断之事。
杨素闻言,也是脸色微变,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六枚铜钱,略加筹算,旋即开口说道:“依在下看来,此事确实不吉,这几天应该多备兵马,防止敌军偷袭。”
“言之有理……无论是否吉凶,严加防备敌军,总归是不会错的。”
杨林点点头,对杨素说道。
杨素说道:“既然如此,我军就不能把所有大将聚集一处,应当兵分几路,分别把守,防止敌人分而击之。”
“传令,让众将到中军帐听令!”
随后,杨林起身,对门外的高明、高亮两人说道。
两位太保躬身领命,旋即到各处传令,紧接着,诸多大将纷纷来到帐中,听候杨林安排。
待众将到齐。
杨林扫视众人,随后缓缓开口,分派各处防守兵马。
中军自然是由杨林亲自把守,他率领五万兵马,与自家的诸多太保,修筑工事,严格守备。
左营则是由新文礼、王恪两人前去驻守,他们率领一万兵马,防止敌军劫营。
右营则是由杨玄感、尚师徒两人,率领一万兵马驻守,与左营一样,严格防备敌军偷袭。
后营粮仓,乃是重中之重,所以杨林安排了张须陀、来护儿、左天成三人一同把守,防备敌军趁夜掠夺粮食。
至于宇文成都。
这位武力值顶天的猛将。
杨林给了他五千铁骑,让他在营中来回纵横,左右接应,作为奇兵,连接各处兵马。
一道道军令传下。
每位接到军令的将领,都微微躬身,行礼而去,随后各自开始准备,暂且按下不表。
……
是夜。
随着时间推移。
很快到了三更。
此时此刻。
由于气温骤降。
天地之间充斥着一股凉意。
野马川第二道防线之内。
北辽国与突厥国兵马联军已经准备完毕。
赤金布鲁手中凤嘴刀微微颤抖,他扫视众人一番,随后冷冷开口:“各自准备,全军出击!”
“杀!”
“杀!”
“杀!”
随着他的一声号令。
包括北辽国大元帅左鲲鹏在内,都纷纷高举兵刃,眼中杀机爆发。
紧接着。
一队队兵马鱼贯而出。
仿佛滚滚江水分流。
杀向了隋军大营的各处。
隆隆隆!
隆隆隆!
隆隆隆!
铁蹄声宛如闷雷。
在大地之上震荡不休。
北国的精锐骑兵直扑隋军大营,瞬间展开了厮杀!
……
中军之内。
杨林早有准备。
他掌中一对水火囚龙棒抖开,一马当先,迎向气势汹汹杀来的敌国兵马。
转眼间。
两军绞杀一处。
左鲲鹏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挥动车轮大斧,一眼正看见了纵横决荡的杨林。
他一声暴喝,口中道:“老贼,可认得大帅左鲲鹏乎?”
“老夫世代公侯,怎会认得番邦下国的匹夫?”
杨林哈哈大笑,口中骂道。
一听这话。
左鲲鹏怒不可遏。
他口中爆吼,催开战马,抡起车轮大斧,直取杨林而来。
杨林虽然口中喝骂敌将,但是心头却十分谨慎。
此时他见左鲲鹏武艺不凡,当下不敢怠慢,将手中的水火囚龙棒一分,纵马杀上,和左鲲鹏斗在一处。
这两人,一个是隋朝多年宿将,一个是北国统兵元戎,两个棒来斧往一场好杀,战至五十几个回合,依旧是精神倍长,不分高下。
……
左营当中。
也是一片修罗战场。
王恪与新文礼驻守此地。
果然到了三更半夜,对面敌军铺天盖地而来。
他们急忙点齐兵马出战。
刚刚列阵完毕。
只见得火光冲天之下,一员番将已经催马杀到。
那番将怎生模样?
但见得——
戴一顶三叉紫金冠,冠口内拴两根雉尾。
穿一领衬甲白罗袍,袍背上绣三个凤凰。
披一付连环镔铁铠,系一条嵌宝狮蛮带。
着一对云根鹰爪靴,挂一条护项销金帕。
带一张雀画铁胎弓,悬一壶雕翎鈚子箭。
手搦铁骨托天叉,坐骑银色拳花马。
那番将杀到面前,口中道:“我乃大将孛日帖赤,哪个隋狗上来讨死?”
“番贼,某家新文礼特来杀你!”
看到孛日帖赤十分嚣张。
新文礼当即动了真火。
他催开火眼金睛驼,陡起四棱铁方槊,引一支兵马,直杀向孛日帖赤而来。
孛日帖赤见隋将杀来,浑然不惧,直把掌中托天叉抖开,卷起阵阵锋芒,刺向新文礼面门,新文礼挥洒铁方槊招架,顿时之间,两人杀作一团。
两个斗至三十几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
而此时。
那北国兵马源源不断杀奔而来,冲击着隋军防线。
新文礼见状,越打越是焦急,不过,正在此时,却听得一声弓弦声响,那孛日帖赤闷哼一声,肩头早中一箭,身子不由微微一抖。
也就在这一瞬间。
新文礼抓住机会,猛然抬手一槊,正中孛日帖赤前心,直把他翻筋斗刺下马去,随后便割了首级,取了性命。
杀了孛日帖赤。
新文礼抬起头来。
只见一旁的王恪持弓而立。
原来那一支改变战局的箭矢,正是王恪射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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