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
宇文成都这几天磨炼武功,早就觉得无聊,此时看到杨玄感,顿时生出一些亲近之意来。
两人互相见礼完毕。
宇文成都便引杨玄感面见自己的师父鱼公。
听闻是宇文成都的师父。
一向桀骜不驯的杨玄感也变得恭恭敬敬,对着鱼公拱手行礼不迭。
“杨将军免礼……贫道久闻阁下有再世霸王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不凡也!”
鱼公打了个稽首,口中说道。
一听鱼公提到“再世霸王”这个外号。
杨玄感老脸一红。
这个名头,对其他人说说倒还可以,若是在宇文成都面前提及,那就有些贻笑大方了。
不过。
还没有杨玄感说话。
鱼公接着说道:“我观你风尘仆仆,衣甲上还有血迹,这一路寻到此处,可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么?”
听到鱼公相问。
杨玄感连忙回答说:“前几日,在下奉命前来寻找宇文将军,一路往北,昨日夜间,在一处树林内,遇到了两头猛虎,趁着夜色,拖了我的战马吃了,在下见状,勃然大怒,当下和两头猛虎相斗……一头,被在下当场打死,另一头,见同伴被杀正要走时,在下掷出铁槊,钉在那猛虎背上,那虎负痛逃走,我迈步追赶,眼看着那畜生带着在下的铁槊,坠进了一条深谷之内,没了踪影。”
说到这里。
杨玄感长吁短叹起来。
对于那钉头狼牙槊。
他还是颇为心爱的。
不过。
听了杨玄感所言。
那鱼公却抚掌哈哈大笑起来。
杨玄感心里奇怪,于是问道:“先生为何发笑?”
鱼公笑着说:“前些日子,贫道偶然得了一宝,不想今日却遇到了正主,岂非缘分天定么?”
说罢。
他长身而起,缓步走进屋中。
不多时。
鱼公出来,手里提着一柄丈八长短的铁槊。
这条槊,通体镔铁打造,上有点点虎纹,更是虎头吞口,槊头碗口粗细,端的一把好槊。
“好兵刃!”
一看到这条宝槊。
杨玄感眼中爆发出一阵精光,口中大声称赞道。
鱼公笑着说:“这条槊,乃是贫道从邺城所得,为项王当年遗物,唤作镔铁猛虎霸王槊,重二百斤。”
“原来是项王遗物……不知在下可否试试?”
杨玄感是个标准的武者。
对于兵器、铠甲、宝马等物向来是来者不拒。
此时见了这霸王槊,哪里能够按捺得住?
当下,他便请求鱼公道。
鱼公自然答应,笑着将这镔铁猛虎霸王槊递给了杨玄感。
杨玄感手掌一接触到这霸王槊,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立刻从他的心头涌出。
下意识的。
他身形一晃,手中霸王槊挥洒,都是将自家的家传武学施展开来。
但见得滚滚劲气四射,杨玄感将霸王槊舞作一团,初时还能看见人影,而到了后面,槊风与人影已然相融合,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一套槊法施展完毕。
杨玄感浑身热汗腾腾。
他双手抱拳,向鱼公行礼道:“先生,这条铁槊我甚是喜欢,您可否割爱?无论多少金银,在下绝不还价!”
“哈哈哈哈!此物蒙尘千年,今日幸得遇到主人,贫道愿意成其美事,区区黄白俗物,又怎能在此中衡量呢?将军尽管拿去便是!”
鱼公摆了摆手,颇为大度地说道。
杨玄感闻言,心里大喜,当即跪倒在地,向鱼公大礼相谢。
随后。
杨玄感便在鱼公处住下。
他一面与鱼公和宇文成都讨论武学,一面熟悉这柄新的武器。
很快。
五天时间已过。
鱼公突然召两人近前。
他对二人道:“目下隋军攻打牧羊城,大局已定,唯有一尊太岁难降,你二人正好出山,前去降服太岁。”
“不知这所谓的太岁现在何处?”
宇文成都问道。
鱼公手抚长须,哈哈一笑,口中说:“就在山下五十里处……”
说到这里。
鱼公看了看杨玄感。
旋即,他又转到木屋后面,顷刻间牵出一匹战马,口中接着说道:“这匹马,唤作紫电青鬃麒麟驹,登萍度水如履平地,杨将军今日无马,正好骑它做个脚力。”
列位看官。
正乃是破军星为搅乱天下首功,自有气运相助,故而得到异人赠宝。
当下。
杨玄感也不推辞。
他躬身行礼,谢过了鱼公。
随后,两个人各自上马径往山下行去。
下得山后。
这两匹快马仿佛有神指引一般,发了性的狂奔,不多时就到了那土丘之上,正好看到了拓拔朗司马逃命而来。
……
回到现在。
拓拔朗司马见两人气度不凡,于是喝问道:“你们是哪里的贼人,在此打家劫舍乎?”
宇文成都冷笑一声,说道:“我等在此,正要生擒敌将,回去立功,伱可是北辽国大将否?”
拓拔朗司马闻言,哈哈大笑,口中说:“纵然我是,尔等奈我何?”
宇文成都微微点头,回答说:“是就好,免得我大费周章!”
拓拔朗司马心中大怒,冷喝一声:“你这厮好大口气!当真目中无人?今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言未毕。
拓拔朗司马抖擞精神,催开坐骑,掌中黄金棍使开,直取宇文成都而来。
呼!
黄金棍挟风带劲,砸向宇文成都的面门。
而在兵刃几乎要打中之时。
宇文成都手腕一动,凤翅鎏金镗赫然抬起,稳稳架住黄金棍。
被凤翅鎏金镗一架。
拓拔朗司马只觉得一股大力直撞向胸口。
他闷哼一声,连人带马,后退数步。
“此人果然有些本事!”
感受着宇文成都的力量。
拓拔朗司马心头骇然。
于是,他悄悄取出流星锤,左手依然舞动黄金棍,右手的暗器却已经蓄势待发!
转眼之间。
第二招已然杀至!
拓拔朗司马掌中棍从旁边斜劈而来,向宇文成都肩头砸落。
如果按照常理。
宇文成都要么举凤翅鎏金镗招架,或者身子向旁边躲闪。
的确。
宇文成都按照常理做了。
他身子微侧,单手掌凤翅鎏金镗,架住了黄金棍。
也就在这一瞬间。
拓拔朗司马右手流星锤闪电般打出,击向宇文成都向右边侧开的身子。
不过。
宇文成都对这一招早有所料。
他右手单手持凤翅鎏金镗,左手猛然探出,竟然一把捏住了打来的铁锤。
“下来吧!”
紧接着。
一道晴天霹雳般的声音陡起。
宇文成都手臂发力,抓住铁锤的手掌猛然一扯,直把拓拔朗司马连人带马扯翻在地。
下一秒。
杨玄感策马赶上,一槊捅在拓拔朗司马胸口,一代猛将,就此绝命。
杀了此人。
宇文成都抽出腰刀,割了首级,悬在马上,随后便与杨玄感一起,并肩往隋军大营方向行去。
没有多久。
只见前方烟尘大起。
原来是王恪率军追踪到此。
几人相见之后,便合兵一处,回到了大营之内。
此刻。
银地城拓跋氏全军覆没。
辽东渤海国援军折戟沉沙。
北辽国中已然没有了可战之兵。
在隋军与突厥兵马两路大军围困之下。
宝康王赤里辉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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