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小侄来了!”
王天佑纵马挺枪,在场中来回驰骋,躬身行礼,口中说道。
看到王天佑这般容貌穿戴,王恪微微点头,说道:“好!且演武吧!”
“是!”
王天佑躬身一礼,随后双腿一夹战马,掌中枪立刻开始挥洒舞动起来。
但见得,王天佑掌中铁枪宛如游龙,上下翻飞,左右纵横,吞吐不绝,翻飞不定,身随枪走,隐隐把一人一马尽皆笼罩在枪影当中,端的十分精妙。
使到五十招上下。
王天佑猛然收枪,旋即掣出腰间铁鞭,在空中甩出一团鞭花,挥洒舞动起来。
此时。
他左手持枪,右手舞鞭,枪中带鞭,鞭里夹枪,忽而刚猛霸烈,忽而刁钻阴狠,招式精妙诡谲,让人难以捉摸。
又使了三十几招。
王天佑左手一枪斜挥,右手单鞭一竖,登时收了招数,拱手驻马而立。
“不错不错!若你追随我去,县中事务可有接替之人?”
看罢王天佑武艺。
王恪点了点头,进而笑着问道。
王天佑说:“小侄已经禀报了县令,说明了我的志向,县令多有勉励,且赠送了马匹、兵器,这一条铁枪和一柄铁鞭,都是那位县令所赠。”
“哦?这位县令倒是一位慧眼识英雄的贤才,不知其尊姓大名?”
王恪笑着问道。
他话音刚落。
一旁的族老抢着回答说:“这位县令名唤房彦藻,对我王氏一族颇为青睐,时常来到族中做客。”
“原来如此。”
王恪微微点头,口中道。
一方县令,笼络当地世家,乃是为官的常事。
不过,房彦藻此人,倒是要值得重视一下。
因为,不光此人本身,在历史上乃是杨玄感、李密麾下重要谋士。
他的侄子房玄龄,更是大唐贞观之治的开创功臣之一。
得知了房彦藻在这里担任县令。
王恪便不敢怠慢,亲自来到县中拜访,并且说起了自己即将前往北方赴任之事。
房彦藻虽然是一介文人,可对于燕然勒功之类的武略也十分向往。
他与王恪聊了半日,结交为朋友,约定时常书信往来,随后,更是亲自送别王恪离开了祁县,继续向北而去。
……
离开祁县之时。
王恪的队伍已经扩充到了三百人。
其中的一百人,乃是王恪从大兴城带来的精锐兵马。
而剩下的两百人。
则是王氏家族当中,颇为出色的两百名青年才俊。
他们自备铠甲、马匹、粮草、辎重,跟随王天佑一起,投靠在了王恪的麾下,想要跟随着王恪,建功立业。
看到这么多投奔自己的青壮,王恪自然是来者不拒,他将两百人马尽数打散,划入最早跟随他的一百人名下统辖。
这,便是王恪最为原始的一支亲信部队。
在路上走了两日。
眼看着就要进入幽州地界。
正当此时。
只听得前方马蹄声阵阵。
紧接着。
不远处的土坡后烟尘大起。
须臾之间,一匹匹快马飞奔而至,马上皆是手持长刀的彪形大汉。
而为首一人,更是相貌威严,但见得——面如重枣,美髯垂胸,戴一顶翠玉英雄巾,穿一件鹦哥绿战袍,掌中一口青龙刀,胯下一匹枣红马,正是威风凛凛绿袍帅,亚赛汉末关云长!
他不是别人,正是王恪的族亲,曾经在大兴城有过一段友谊的王宣王君可。
“哥哥,小弟在此等候多时也!”
看到王恪等人到来。
王君可哈哈大笑,催开战马,飞驰而至,在王恪身前停下,拱手行礼,口中说道。
王恪笑着说:“哈哈哈!贤弟一向可好?”
王君可道:“好好好!好得很!不过,小弟时常听闻哥哥在北方立功,可是羡煞旁人也!”
“哈哈哈!贤弟武艺高强,若是想要建功立业,岂非手到擒来?”
王恪对王君可说道。
王君可抱拳拱手,口中说道:“正因如此,小弟才率领家人,前来迎接哥哥,前面不远便是小弟的庄园,还请哥哥在此地少歇,待小弟收拾停当,即刻率领家中健儿,在哥哥麾下听用!”
“贤弟此言当真?”
王恪闻言,心里大喜,连忙开口问道。
王君可拱手说:“哥哥乃是我王氏一族顶门柱,小弟自然是一心追随,哥哥莫要疑惑,且入庄中休息!”
王君可看着王恪,语气诚恳,口中说道。
于是。
两支兵马合为一队,向前方不远处的五柳庄行去。
这座五柳庄,正是王君可的产业,庄中面积颇大,但没有太多点缀,最多的就是演武场和跑马场,足见王君可对于武道的痴迷。
进入庄中。
王恪与王君可在一座亭台内坐定。
不多时。
便有几名庄客送来酒水。
两人正喝酒之际。
却见一名庄客急匆匆赶来,对王君可说道:“庄主,大事不好了,那罗憨儿又和黄牛打起来了。”
“怎地又在打架?这罗憨儿!”
一听这话。
王君可眉头皱起,口中道。
王恪微微一愣,眼中精光流转,他缓缓问道:“贤弟,这位罗憨儿是何人?”
王君可笑着回答说:“好教哥哥知道,这罗憨儿乃是家母一支的亲戚,大名唤作罗士信,自幼父母双亡,我看他可怜便收在府中,他拜我为兄,放牛为生。”
“哦?既然如此,又怎么了黄牛打起架来了?”
王恪听到罗士信这几个字,心里不由得一阵激荡。
不过。
他强行压住心头激动,明知故问起来。
王君可回答说:“他虽然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可是力大无穷,身形已经不亚于成人,一双腿快如闪电,势若奔马,发起傻来,真的是百十个人不敢近身啊!”
“这等力量,乃是猛将之才啊!”
王恪点点头,口中称赞道。
“唉!虽然力量不凡,可这孩子自小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性格质朴,没有成人心机,若是为将,恐怕不能担当大任也!”
王君可摇了摇头,口中说道。
“贤弟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大将分为多种,一为战将,一为斗将,一为智将,一为谋将……以这位罗士信兄弟的潜质,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斗将之才!”
王恪笑着对王君可说道。
正当这时。
两人说话之际。
只听得亭台外脚步声响起。
王恪侧头一看,但见得一位身高过丈的大汉,赤裸着上身,双手倒拖着两头大黄牛,迈开大步,向这边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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