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离高远还有一射之地。
秦用的眼神之中,一道道精光迸射而出。
这可是他的初战第一功!
如此机会,怎能不让他心头激荡呢?
一念至此。
秦用的眼神越发热切。
而高远那边,被十二三岁的小孩儿压着打的屈辱也充斥着他的脑际。
“老子今天拼着死,也要拉你垫背!”
高远口中暴喝一声,随后,掌中盖地虎头槊使开,卷起一阵劲风,直刺秦用面门。
呼!
劲气震荡。
撕裂空气风云。
不过。
这秦用乃是天生将种,怎会不知高远这一招的凶狠?
只见他身形微侧,让过高远刺来的铁槊,旋即将左手降魔杵一扬,立时架住了高远的兵刃。
随后。
秦用手法快如闪电。
右手的降魔杵猛的向前捣出,这一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高远来不及收回兵刃,硬生生挨了秦用一下,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身子被打得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
一摔在地上。
高远的脸瞬间煞白,口鼻里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喷出,显然是活不成了。
“贼将已死!降者免罪!”
担心秦用受挫的秦峰,一直紧紧跟随在这个子侄的身后。
此时,他见秦用斩杀了高远,当即大声喝道。
随着他的声音传出。
周围的隋军也纷纷大声呐喊起来。
听到喊出的消息。
正在混战之中的贼军一阵大乱,旋即便一触即溃,向后四散奔逃而去。
见此情形。
秦峰和秦用一路追杀,一举冲开青石谷防线,杀进了贼军营寨当中。
这一阵,隋军大获全胜!
……
另一方面。
就在秦峰兵至青石谷时。
那王横率领本部两千兵马,也来到了乱石坡外。
与青石谷不同。
乱石坡几乎无险可守。
这里重要的原因,乃是云愁山极为倚仗的水源地。
因此。
王横在抵达此处之前,特地派出斥候仔细打探,想要弄清楚究竟有多少敌人驻守这里。
很快。
斥候便送来了情报。
“根据乱石坡中错落的旗帜,以及地上挖出的灶洞,这坡上大约有一千兵马驻扎……”
王横看着斥候送来的公文,心里大概测算了一下。
随后。
他略微放下心来。
如今,他两千对阵敌军一千,优势正在自己一方!
“传令!擂鼓前进,直奔乱石坡下安营扎寨!”
想到这里。
王横大手一挥,对麾下诸多兵马传令道。
隆隆隆!
隆隆隆!
隆隆隆!
随着王横一声令下。
他麾下兵马齐齐向前奔行。
不过一个下午时间。
大军便来到了乱石坡外三里处稳住阵脚。
借助如血夕阳。
王横举目往乱石坡上看去。
只见那里旗帜飞扬,的确有贼军驻扎。
只不过,再走近一点,王横便发现这些旗帜稀稀拉拉,果然没有多少兵马。
“这王须拔到了塞外多年,还是这般不知兵?此处乃是他的水道,若被我军断绝,他那一彪军马只有坐以待毙了!”
看罢敌人营寨。
王横冷笑一声,心里想道。
原来。
王横和王须拔之前多有交手。
那个时候,王横屡战屡胜,直把王须拔赶到了塞外之地。
所以。
此时见王须拔还是如此行军布阵,王横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轻敌之意。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不过。
就在王横查看敌人营寨时。
只听得一阵苍凉的号角声响起。
那贼军营寨里突然涌动起来。
紧接着。
寨门打开。
一彪军马飞驰而出。
为首一员大将,容貌阴毒,瘦如竹竿,身着豹皮袍,手持托天叉,骑乘斑点马,正是那飞山豹刘进。
“哪里来的狗贼,敢来偷窥俺们的营寨!”
刘进一双眼眸好似毒蛇,紧紧盯着王横,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
“哈哈哈哈!一群蟊贼,在此地做下好大事!如今天兵到此,还不归降么?”
王横撇撇嘴,冷冷说道。
“天兵?好大口气!尔等隋军只在中原撒野便罢,如今竟然来云愁山捋虎须?当真不知死活也!”
刘进冷笑一声,反口骂道。
“知不知死活,只在手段上见真章!贼将受死!”
听到刘进这话。
王横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掌中狼牙棒起,催开战马,唏律律直奔敌将杀来。
见此情形。
那刘进也不惊慌。
他把手里五股托天叉一分,纵马迎接住王横。
两个就在征尘影里一场厮杀。
王横双臂翻飞,狼牙棒上格下打,劲风呼啸不绝。
刘进招数灵动,托天叉卷起阵阵锋芒,宛如神出鬼没。
两个人斗至三十个回合上下。
那刘进掌中托天叉运转,往左侧猛的刺出。
王横下意识身形一侧,刘进这一招顿时落空。
趁此机会。
王横手里狼牙棒陡起,对着刘进便是呼呼呼三招连出。
刘进咬着牙,拼着命挡下三招,口中大声道:“哎呀!好厉害!”
说罢。
他虚晃一招,转身逃走。
王横击败刘进,也不追赶,冷笑了一声,便掌得胜鼓回营。
“今日暂且留你一命,明天正式出阵,必然把你打死在两军阵前!”
一边往回走,王横的心里一边想到。
带着这种迫切立功的心态。
王横在营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时间很快到了次日清晨。
伴随着激昂的鼓点。
隋军一匹匹战马从军营内鱼贯而出。
就在那乱石坡下列开阵势。
王横手持狼牙棒,缓缓来到阵前,指着坡上的敌军营寨,口中大喝道:“杀不尽的贼寇,快快下来与我相斗!”
他话音未落。
那乱石坡上,贼军寨门开启,刘进率领一众兵马杀奔而出,和王横对峙。
两军对圆。
两个主将也都没有废话。
各自率领兵马,朝着对面冲杀过去。
又是一阵熟悉的兵对兵,将对将的混战。
王横双目战意盎然,狼牙棒翻飞纵横,左右决荡,几乎把刘进生生压制。
刘进咬着牙,将手里的五股托天叉舞得水泼不进。
可是,斗了二十几个回合。
刘进终究不是王横对手,当下不敢恋战,调转马头向山坡上退去。
这一次。
王横如何能放过敌人?
他哈哈大笑,催开战马,率领全军压上,试图一战定局!
不料。
正在此时。
王横突然发现自家的后军一阵大乱,隐隐约约看到,一支身着黑袍的精锐骑兵,赫然间冲开了自家后军,直往阵前杀来。
“狗官,受死!”
正在这等危急之际。
刘进突然反身杀回。
他一声暴喝,手里的五股托天叉带起凌厉锋芒,直刺向王横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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