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
且说这大将乃是何人?
他姓孔名旭,绰号“小袁达”,正是长白山中獬豸寨的寨主。
此人一身武力,膂力过人。掌中大斧,重有两百斤,舞动翻飞起来,百十个人近不得身。
此时此刻。
两军在荒野处相逢。
孔旭对王薄说道:“我等在长白山中集结,得了军师之令,特来此处接应兄长,不知前方战况如何?”
王薄叹了口气,说道:“王恪狗贼诡计多端,我吃他杀败,率领残兵败将到此,那孙安祖孙兄弟,也被狗贼麾下大将斩杀。”
孔旭闻言,脸色有些凝重,沉声说:“如此,兄长如何处置?”
王薄说:“只能徐徐回军,再行良策了。”
几个人商议已定。
大军合兵一处,缓缓向长白山方向行进。
不过数日。
兵马来到长白山左近。
这时候,只见前方一彪军马横出,乃是军师孟让引军前来接应。
看到了孟让到来。
这王薄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不多一会儿。
连绵营寨安置完毕。
王薄、孟让、孔旭、孙宣雅等人齐聚中军帐内,商议后续发展。
王薄说道:“如今我军大败,这围魏救赵之策,恐怕也无法施展了,不如让郝孝德兄弟引军回来,休养生息,以待天下有变,如何?”
孟让摇了摇头,说道:“兄长,若是现下让郝孝德归来,那王须拔大军便不能保也!”
“如此,军师可有良策?”
王薄眉头微皱,看着孟让,缓缓问道。
孟让双手抱拳,躬身行礼,旋即说道:“兄长,小弟以为,此时我军虽然失利,可郝孝德的兵马并未损失,不如让他们改变目标,与王须拔合兵一处,前后夹击,攻打王君可部,如此,也许还有回旋余地。”
“具体如何实施?”
王薄看着孟让,声音都变的有些急切起来。
孟让顿了顿,对王薄说:“我等欲急着回山,那王君可也想急着立功,只要给他露出一些破绽,那么他必然会上钩,只要他兵马一动,在他身后的郝孝德兄弟,便有机可趁。”
“好!以军师之见,我等是要和王须拔互相联络,上次去云愁山的孙安祖兄弟已经阵亡,此时该派谁人前去呢?”
王薄眉头皱起,口中问道。
“兄长!小弟不才,愿往云愁山走一趟!”
他话音未落。
只见得大帐之内已然站起一人——正是那位“小袁达”孔旭。
见孔旭主动请缨。
王薄心里十分高兴。
他大手一挥,当即拨给孔旭一支绿林令箭,让他率领本部三千兵马,日夜兼程,从塞外绕道云愁山,请见王须拔。
孔旭闻言,接过令箭,随即大踏步离开了中军大帐,自去准备,暂且按下不提。
……
再说那塞外之地。
云愁山脚下。
王君可和王须拔大军相持,已经有了十数日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
王君可多次进攻。
但因为云愁山山势险峻。
他始终攻打不下,反而还折损了不少的兵马。
到了后来。
王君可冷静下来。
他自领一军在中,王横引军在左,秦峰引军在右,至于古北峡守将吕宇,则让他率领兵马,沿着云愁山北部巡弋,防止王须拔援军到达。
这一系列布置下来。
诸将纷纷领命而去。
不知不觉之间。
又有十天过去。
这一日。
吕宇正引军巡视,走到云愁山东北处一片丘陵时,突然看到前头斥候飞驰而来,禀报道:“将军!前面发现一支军马,看旗号,并非我大隋官军!”
“并非我军?”
吕宇微微一愣。
旋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口中道:“功劳就在眼前,大军随我出击,去看看那支人马,究竟是何来历!”
“是!”
众军士一起呐喊,跟着吕宇,朝着那兵马到来的方向飞驰而去。
原来。
这吕宇虽然随军出征。
可他在这场战争中,并没有立下多少功劳。
如今。
他听闻有一支兵马逼近。
推测之下,十有八九便是那王须拔的援军。
于是。
趁此机会。
吕宇便要斩将破军,立功而归。
且说吕宇怀着雄心壮志。
他率领兵马一路飞驰。
不多时。
转过一处草坡。
果然看到了对面的一彪军马。
但见那支兵马,皆是黑盔黑甲,体型彪悍,为首一人,生得七尺以上长短,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他手中提着亮银宣花斧,胯下骑着善战雪白马,不是孔旭,又是何人?
原来。
这孔旭自离了王薄,率领三千兵马,一路向云愁山而来。
此时。
他正走了四五日。
还有数十里抵达云愁山时,突然看到一队隋军杀来,为首一将,手横方天画戟,一身火红战袍,仿佛汉末吕布降世。
见这人容貌不凡。
孔旭不敢小视,只把手中亮银宣花斧一摆,口中喝道:“呔!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吕宇口中道:“我乃大隋古北峡守将吕宇,尔等是什么人,在此作甚?”
孔旭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吕宇说道:“原来是隋朝大将啊!这里乃是塞外,你的兵马为何出现在此处?莫非,隋军想要进取草原了吗?”
吕宇冷笑一声,口中说:“呵呵呵……你这厮倒也牙尖嘴利,看模样却也不似良人,说说吧,可是云愁山的援军?”
“既然知道,便好好让路,不然的话……”
孔旭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看着吕宇,口中道。
“不然怎样?”
吕宇撇了撇嘴,冷冷问道。
“不然,老子这柄大斧,便要了你的脑袋!”
孔旭暴喝一声,旋即拍马持斧,径奔吕宇杀来。
吕宇见孔旭来得凶猛,也不敢怠慢,当即把掌中方天画戟一抖,画戟上豹尾翻飞,卷起团团黄影,黄影之中,更有点点杀机。
须臾之间。
这两人战马飞腾,转瞬斗在一处。
只见得,长戟呼啸,大开大合之间锋芒毕露;斧影重重,来回捭阖之际杀气腾腾。
两个皆是当时骁将,也都想要建立功勋,故而对阵之时,全力施展出了平生本事。
但听得叮叮当当的金铁撞击之声不绝。
两人大战五六十个回合,精神倍长,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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