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延寿。
身高八尺,白面银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其人乃是“开隋九老”之一定彦平的师弟,也使一对双枪,翻飞挥洒起来,犹如双龙出海,神出鬼没,不可抵挡。
正因如此。
他很被杨林看中,目下坐镇曹州,担任总兵大帅之职。
此时此刻。
他接过书信,浏览一遍之后,不由哑然失笑。
“嗯?曹兄为何发笑?”
杨林有些奇怪的问道。
“末将在想,王彦忠小小年纪,竟然筹划如此计策,仿佛一人可调集千军万马一般,所以不由得笑了出来,还请王爷恕罪。”
曹延寿见杨林相问,自觉失态,连忙拱手说道。
“诶!王恪年纪虽小,但此人也说得上久经战阵……如今,他修书一封,请孤王采纳意见,孤王自然是要筹谋一番,若他说的的确在理,这数州之地的几十万大军,听他的号令,又有什么问题呢?”
杨林哈哈一笑,摆摆手,对曹延寿说道。
“哈哈哈哈!王爷所言在理,末将着相了,惭愧惭愧!”
听了杨林的话。
曹延寿手抚长须,哈哈大笑。
随后。
他的目光转向身旁另外一人,口中道:“老黄,你也看看!”
“方才听你说言,我早就心痒难耐了!”
这位被称作老黄的,却是统帅三万水军与五万步军的莱州总兵黄从义。
只见这黄从义,生得虎头豹眼,银发长须,身着金甲,外罩锦袍,也是一位老将。
如今,他接过曹延寿手中的书信,看了片刻,不觉抬起头,问杨林道:“王爷,王恪这条计策,的确可行啊!”
“你也这么看?”
杨林眉头微挑,看着黄从义,开口问道。
黄从义,为将多年,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掌中一口九凤朝阳刀,十分厉害。
除此之外。
此人的兵书战策、行军韬略更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正因如此。
杨林对他甚是看重,这才把登州的水军尽数交给黄从义主持。
现下。
黄从义也觉得王恪的计策可行,这的确给了杨林一剂强心针,使得杨林的脸色也和煦了起来。
“不过……李爵爷会配合我们吗?”
黄从义问出了十分重要的问题。
李爵爷,便是李子通。
李子通爵封寿东王,坐镇寿东,统辖长江一带天险,乃是大隋王朝的江南霸主,若他不积极配合,那么王恪若谋划的计策,便不能完美实施。
“前几天,孤王亲自写信,已经知会了李子通,他已经写来回书,说愿意合力与我们平定汉王之乱。”
杨林点点头,笑着说道。
“那就好……末将没问题了!”
黄从义摆了摆手,口中道。
“既如此,这一次谁人愿意担任主将,讨伐叛逆?”
见众人没有异议。
杨林当下开口询问。
他话音未落。
那曹延寿和黄从义一起起身,拱手道:“末将愿往!”
“老黄,伱都督登州水军,偌大的干系,何苦与我抢这个功劳?”
看到黄从义请命。
曹延寿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没活动了,出去练练筋骨,有何不可?”
黄从义撇了撇嘴,不服气的对曹延寿说道。
“哈哈哈哈!你这老儿!”
听了这话。
曹延寿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这一次虽然不是孤王担任主帅,但是孤王也要随军出征,到时候这登州防务重任,便交给黄兄弟了。”
杨林微微一笑,抬手安抚住两人,然后说道。
“王爷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听到杨林已经做出了决定。
黄从义便不再有所异议。
他当即抱拳拱手,沉声说道。
“好!那么这次讨伐叛逆,便有曹兄为主将,率领三万兵马,出登州,迎击贼军!”
杨林微微点头,随即大手一挥,果断下令。
“末将领命!”
曹延寿双手抱拳,沉声道。
……
河北之地。
齐州。
飞虎坡下。
此处,乃是齐州城南面险地。
前些日子。
那窦建德利用自己铁手团獬豸堂堂主的身份,启动了河北各地的暗子,引得诸多城池不战而降。
自此,周罗睺兵不血刃,夺下了七八座大城,同时,更是招募了三四万生力军充作手下。
看到窦建德有这般功劳。
周罗睺心情大好。
他把窦建德任命为主持一方的大将,让他率领虬髯客,以及自己的旧部,并两万兵马,攻打齐州。
不料。
那济州刺史来护儿引军驰援。
来护儿骁勇善战,率领五千骑兵突然冲击,顿时把窦建德的前锋部队击溃,还斩杀了铁手团的几个副堂主。
在如此威势之下。
窦建德只能采取守势。
他把兵马呈鹤翼阵摆开,依靠起伏丘陵安营扎寨,与官军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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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这一日。
已经是窦建德围城的第六天。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
窦建德心里也是颇为烦躁。
此时。
他正在帐中休息。
一名亲兵直奔进来,拱手行礼。
“什么事?”
窦建德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来护儿率领三千兵马出城,已经冲开我军一道防线了。”
那亲兵面露苦涩,小声说道。
“直娘贼!”
窦建德大骂一声,当下提刀在手,大踏步走出了营帐,召集兵马,准备出营一战。
不过。
当他率领大军来到前线时,却看到自家的第一道防线已然列阵完毕,而有两员大将,各持兵刃,正在与来护儿搏斗厮杀。
这两员大将当中,有个满面浓须,手舞金丝大环刀的,乃是虬髯客张仲坚。
至于另外一个,头裹红巾,身穿布甲,容貌朴素,一副乡农打扮,掌中铁枪挥洒者,他却不认得。
“那个人是谁?”
看了半晌。
窦建德见那乡农模样之人枪法精湛,居然和来护儿打得有来有回,不由得十分惊讶,于是开口问道。
一旁的士卒回答道:“回禀将军,此人唤作刘黑闼,乃是贝州漳南县人,近些日子前来投军,因为队率战死,他接替此任,负责守备第一道防线。”
“也就是说,来护儿击溃了第一道防线,刘黑闼及时稳住局面,而且还与虬髯客双战敌将……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也!”
听了士卒之言。
窦建德眼中爆发出一阵精光。
随即,他抽出腰间长刀,指着前方混战在一处的兵马,高声喝道:“儿郎们,随我杀敌!”
“杀!”
“杀!”
“杀!”
沙场当中。
听到身后援军赶到。
虬髯客与刘黑闼精神一振。
他们两人一刀一枪,抵住来护儿,杀得越来越勇。
而那来护儿却越打,心头越是焦躁。
他乃是济州刺史,眼见得邻郡被贼人袭击,不假思索,立刻起兵前来支援。
头一阵,他就率领骑兵击溃了贼人。
原以为这些贼人不过是乌合之众,来护儿便准备今天一战,把贼军尽数击败。
不料。
他刚刚突破一道防线。
更加坚固的防线就已经建立了起来。
这等变故,使得来护儿猝不及防,麾下的兵马在贼军的拼死搏杀之中,也死伤惨重。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当回城再议!”
心念宛如电转。
来护儿咬咬牙,当即挥开铁枪,铛铛两下,荡开了虬髯客与就刘黑闼的兵刃。
随后,他一带战马,兜转向后,败退而去。
“休走!”
虬髯客见来护儿败走,正待要追时,那刘黑闼伸手将其拦住。
“为何拦我!”
见刘黑闼穿着朴素。
虬髯客怪眼一翻,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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