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不是许褚许仲康?”
雄阔海一听这话,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问道。
“谁说只有许仲康才是虎侯?”
那大将似笑非笑,口中道。
“那么,阁下是?”
雄阔海问道。
“孤家陈安是也!”
那大将面露倨傲之色,冷然道。
“陈安?是何人?”
雄阔海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微微一愣,脸上更是露出茫然的神情。
“你不知孤家的名讳?”
那叫做陈安的大将闻言,不觉露出了一丝怒色,口中问道。
“额……在下实不知道。”
雄阔海摇了摇头,口中如实回答。
“你……唉!罢了罢了!成王败寇,你不知道,却也正常!”
听到雄阔海如此说。
那陈安正要发怒,但转念一想,眼中露出黯然神色,口中叹气道。
“将军不如将平生之事告知在下,在下牢记在心,也好帮助将军扬名。”
雄阔海语气当中尽是歉意,拱了拱手,对陈安说道。
陈安点点头,对雄阔海说:“也罢!孤家就把平生的武艺,尽数告知于伱……”
原来。
这陈安乃是西晋末年的骁将。
此人本是南阳王司马模帐下都尉,勇猛异常,作战时左手持七尺大刀,右手拿丈八蛇矛,平时十分厚待属下将士,能够与他们同甘共苦。
后来。
八王之乱爆发。
司马模被匈奴击溃,死在了乱军之中,为了维持势力稳定,司马模之子司马保便派遣陈安引一千兵马,西进讨伐羌人。
然而。
司马模、司马保父子两代,对陈安甚为恩重,自然引起了同僚不满。
不久之后。
陈安遭到同僚张春刺杀,受伤之后,逃到陇城一带休养生息。
久而久之。
陈安在陇城立足。
他见西晋乱成一锅粥,便渐渐熄了归国之念,于是割据陇城一带,南向攻打成汉,攻克汧城,陇上氐族、羌族部落都争相归附。
待得势力壮大。
陈安便自称大都督、大将军,雍、凉、秦、梁四州州牧、凉王,成为了割据一方的大诸侯。
听罢陈安之言。
雄阔海微微点头,双手抱拳,脸上露出敬意,口中道:“原来阁下还是一方诸侯,失敬失敬!”
“诶!无非成王败寇罢了!什么一方诸侯,不过过眼云烟而已……今日,你我相见也是有缘,你那两头猛虎尸体,可愿割爱于孤家?”
陈安摇了摇头,口中道。
“既然是先人有命,在下莫敢不从!”
雄阔海生性豁达,加之这位“老前辈”很对自己胃口,当即不假思索,便开口答应。
陈安闻言,微微一笑,然后吩咐士兵,带雄阔海下去休息,待到明日天明,再行送别离去。
身侧几个士兵听令,当即带着雄阔海下去,送到一处营帐之内住下。
这雄阔海走了半夜,又与陈安比了一阵武,此时乍一坐下,困倦之意立刻涌了上来,他当即躺在了床榻之上,两眼一闭,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睡了许久。
雄阔海只觉得身上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开眼。
他便发现,昨日那陈安的虎侯军营踪迹全无,而自己则躺在了一片荒凉坟茔之间,左侧不远处,还插着两柄黑沉沉的奇异兵刃。
“这是?”
看到这两般兵刃。
雄阔海心里微微一愣。
旋即。
他站起身形,快步来到那兵刃所在之处,双手握住刃杆,轻轻一提,便把一双兵刃拔了起来。
只见这两般兵刃,乃是一双板斧,呈通体黝黑之色,斧头所在,刻着虎头的花纹,轻轻挥动之下,隐约可以听到阵阵虎啸之声。
“好兵刃!”
握住两柄板斧。
雄阔海只觉得自家血脉与板斧互相连接,甚是融洽。
他不由自主挥动双斧,直卷起了滚滚劲风,逼得周围树木沙沙作响,摇个不停。
一套斧法使完。
雄阔海心中也有明悟。
他略微推测,应该是昨日那陈安以自家鬼神之力。将两头猛虎尸体化作这一对板斧,送给了雄阔海,让他完成自己未尽之志,在阵前使用,斩将夺旗,成就不世之功。
“呼……陈虎侯放心,有我雄阔海在的一天,必定不让这对板斧蒙尘!”
雄阔海心头暗暗想道。
随后。
他定定神,将板斧插在身后,向着这一片坟茔拜了一拜,旋即扬长而去。
此时。
天朗气清。
借着和煦的阳光。
雄阔海大踏步走出了茫茫青鼎山,也不去找那青鼎镇,便直往太行山而去。
然后。
便是南阳侯伍云召出事。
焦芳千里迢迢行到太行山中,来寻访雄阔海,请他相助。
雄阔海听闻是兄弟受难,也不假思索,立刻点了数千喽啰兵马,径直向南阳城方向而来。
在路上。
他偶遇了也往南阳城去的伍天锡,两家合兵,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直到了这一日,终于来在了獬豸关外。
……
回到现在。
雄阔海见尚师徒、新文礼并肩而立,眼中不觉闪现出滚滚战意来。
他指着两人,说道:“最近这些时日,光听闻你们驻守关城,绿林兄弟不敢乱入,端的好大威风!如今,你们逢着我了,可敢放手一战?”
新文礼与尚师徒对视一眼,目光里尽是愤愤之色。
那新文礼说:“雄阔海,我久闻你武艺不凡!上次御前比武,未曾和你交手,今日正好一战!”
说罢。
他掌中四棱铁方槊一抖,催开座下金睛驼,直取雄阔海而来。
雄阔海哈哈大笑,双腿轻轻一夹战马,手里的一双虎头蘸金斧摆开,迎着新文礼,直杀过来。
瞬息之间。
两人斗在一处。
新文礼爆喝一声,抡开手里的铁方槊,对准雄阔海头顶轰然砸下。
“来得好!”
雄阔海哈哈一笑,双手板斧交叉,向上稳稳一架,随手就架住了新文礼的雷霆一击。
紧接着。
他双臂轻轻一晃,板斧猛然一错狠狠向外荡开。
只在瞬间!
新文礼只觉得汹涌澎湃的力量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向后一仰,手里的铁方槊几乎拿捏不住,往后甩开,快要脱手而出。
也正因如此。
新文礼胸前空门大开。
雄阔海看准时机,左手板斧向前,轻轻一点,正好点在新文礼胸口之上,顿时把新文礼推下马去。
“杀!”
雄阔海一招建功。
伍天锡、焦方、高表仁三人见状,各持兵刃,一起向尚师徒兵马杀奔而来。
这尚师徒哪里是这些个骁将的对手?
一战之下。
他麾下兵马全线崩溃。
尚师徒骑着呼雷豹,护着新文礼拼死往后逃走。
伍天锡、雄阔海、焦方、高表仁四将紧紧追赶,直把隋军残部追出了獬豸关的境内。
待得追出獬豸关后。
众人还在追杀不休。
尚师徒不由得动了火气。
他一带战马,转过身来,口中大喝道:“尔等莫要欺人太甚,真当本将没有火气么!”
雄阔海哈哈大笑说道:“知道你有火气,只管撒来便是!”
一边说着,他一边摆开双斧,策马而出,径取尚师徒。
“吼!”
尚师徒见状,呵呵冷笑。
他左手提着提炉枪,右手轻轻在呼雷豹头顶黄毛上一扯。
这呼雷豹一声虎吼,吓得雄阔海座下战马长嘶一声,瞬间软倒在地,雄阔海也被坐骑甩出,跌了个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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