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神李靖!”
目光望向这位青年。
王恪脑海里浮现出了此人的基本信息。
他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由得惊讶万分。
“元帅身侧之人,乃是何人?”
王恪目光微微闪烁,明知故问道。
“这是我的外甥,名唤李靖,目下在我身边做个参谋。”
韩擒虎微微一笑,指了指李靖,向王恪介绍道。
“京兆三原李靖,见过定北侯。”
随着韩擒虎的介绍。
李靖一步迈出,微微拱手,向王恪行礼说道。
不过。
此时此刻。
两人乍一相逢。
那李靖只觉得王恪此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颇为奇特的气质。
这等气质,与自己颇为相似。
但是,又与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仿佛是天生的敌手一样。
“原来是献策破汉王的李药师,失敬失敬!”
王恪点点头,抬手与李靖回礼,口中笑着说道。
“定北侯谬赞了……在下不过一介草民,哪里比得上侯爷牧守一方,造福百姓。”
李靖听到王恪之言,强行压住了心头奇怪的感觉,连忙拱手,口中说道。
列位看官。
你道这李靖为何如此?
原来。
此人乃是北方多闻毗沙门天王转世。
这尊天王,据须弥山天北方世界,手持慧伞,用以降伏魔众,护持众生,更是主持战争,保佑财货之神。
他的权柄,与着勾陈大帝颇有重合之处。
故而。
两神相斥。
自然就要生出嫌隙来。
另外。
李靖不知道的是——
这王恪纳了红拂女,早就与自己结下了因果。
所以。
此番两人乍一相见。
除了两神相斥之外。
冥冥之中的因果纠缠,也使得李靖心头感觉不快。
闲话少叙。
回到现在。
且说王恪与众人相见,有定下了次日的先锋官。
大家便各自回去,调集兵马,吃饱睡足,准备停当,只等天光大亮,便要厮杀。
……
很快。
第二日。
正是清晨时分。
只听得瓜州县内“嗵嗵嗵”三声炮响。
那城门开处。
涌出了大队隋朝兵马,乌乌泱泱,向着敦煌城杀去。
这支兵马尽是打着五色幡幢,真若盔山甲海,威势如彪,英雄似虎。
大军直驱敦煌城下,列开阵势,为首一将,容貌清雅,银盔素铠,身骑白马,手持铁棍,担在鞍鞒,英雄凛凛,正是王恪新收的亲卫大将——袁通。
当下。
袁通纵马驰骋,手舞铁棍,口中大声搦战不提。
话分两头。
且说那敦煌城内。
药罗葛菩萨在薛仁杲之处吃了败仗,又听得吐蕃国、西凉国大举进兵而来,心里甚是惊慌。
如今。
那城下又有隋将讨战。
这位吐谷浑国主无奈,只能将谋士拓跋木弥请来,商议对策。
不一时。
拓跋木弥来到药罗葛菩萨身侧。
药罗葛菩萨连忙问计:“如今隋军兵马强盛,我等该如何应敌?”
拓跋木弥说道:“隋军初来,锋芒正盛,更何况前番已然胜了我们一阵,我们不能直面其锐,当坚守为主。”
药罗葛菩萨又问道:“若如此诸将不忿,该当如何?”
拓跋木弥说道:“可汗威望盛大,可以以力服之……而后,待得隋军气势松懈,我等再率军突围,便可取胜也!”
药罗葛菩萨闻言,微微颔首。
拓跋木弥见自家可汗听从自己的建议,也拱手离去。
自此。
无论城外袁通如何讨战。
敦煌城内的药罗葛菩萨依旧是闭门不出。
就这样。
一连过了三四日。
如耶律得海、耶律奇尚、萧律迪、王不超之类的旧将倒也安分。
可是安兴贵、安修仁、安陀罗这班吐谷浑贵族,心头却产生了一丝丝芥蒂。
因为这些人,其根本利益并非药罗葛菩萨。
他们久在吐谷浑国内,其中掌握着大把大把的资源、土地。
如今。
药罗葛菩萨困守敦煌。
那吐蕃国与西凉国却渐渐进兵,几乎抵达了吐谷浑国内。
见到自己家族的领地被敌军逐步蚕食。
安氏一族的众人甚是惊慌。
他们屡次求助于药罗葛菩萨,而药罗葛菩萨只说让他们稍安勿躁,只待时机一到,再行突围之事。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若是等到所谓的时机,吐谷浑国内,哪里还有安氏一族的存在!”
敦煌城中。
一座偏僻的营寨当中。
安兴贵须发皆张,看着身侧的安陀罗、安修仁,大声说道。
“噤声!不要命了?”
一听安兴贵如此一说。
安陀罗大惊失色。
他长身而起,一把按住了安兴贵,口中说道。
“若无家族存留,我活着有何意义?”
安兴贵叹了口气,颓然坐在了坐榻之上。
“若要保护家族周全,倒也简单……”
不料。
就在这时。
一旁的安修仁突然说道。
“你有什么良策?”
安陀罗目光一转,问道。
“我等安氏一族,自药罗葛菩萨未来之时,便已经在吐谷浑国内居住,换句话说,他在与不在,我安氏一族和他并无关系。”
安修仁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话虽如此说……可这药罗葛菩萨终究是我们的主公……这……”
安陀罗年龄渐长,心中的决绝之意被消磨殆尽。
他只想着安稳度日,所以遇到事情,尽是踌躇。
“若他以我等为重,我等自然认他为主……可是现在,他要我们留在此处坚守,我等何必陪他送死?”
安修仁看着安陀罗,反问道。
“修仁说的不错!我们不如连夜收拾兵马,悄悄出城,回到吐谷浑国内,再做打算!”
听罢安修仁之言。
安兴贵一拍手,低声说道。
“此事万万不可!”
见安兴贵这么说。
安修仁连忙摆手,口中道。
“那我等要如何做?”
安兴贵一头雾水,看着安修仁,继续问道。
“吐蕃国与西凉国,与我吐谷浑素来有旧怨,我等回去,情况不明……这大隋朝乃是天下各国之长,其国中天子,更有圣人可汗之称,我等不如就此投奔大隋,待得尘埃落定,再回吐谷浑不迟。”
安修仁摸着胡子,压低嗓音,对安陀罗和安兴贵说道。
“我们虽然有意投降大隋,但是哪里去寻进身之阶呢?”
安陀罗咬咬牙,旋即盯着安修仁,接着问道。
“谁说我们没有进身之阶?”
安修仁微微一笑。
他轻轻拍手,召唤一位亲兵进来,而在其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那亲兵领会,旋即快步离去。
不一时。
只听得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
帐帘拉开。
从外面走进了一位身着粗布衣袍的青年。
此人虎背熊腰,目光灼灼,若是鱼俱罗在此,必定认得——
原来。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鱼俱罗麾下的副将——宋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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