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昌确实不会用泰阶六符。
哪怕晋昌修行了运术也是如此。
没有足够强的运体,这件宝物难于催动。
张学舟运体能催动泰阶六符中的两枚符文,而晋昌则是无法动用任何符文,法宝对晋昌而言就是一件进出阴阳圣地的信物。
晋昌不愿意保管泰阶六符也就很正常了,尤其是他没泰阶六符也能在特定时刻潜入阴阳圣地中。
作为阴阳家的传承信物,晋昌有保管的资格和义务,张学舟也有保管的资格和义务。
这件放在过往让人打破头都要争夺的传承信物,等到晋昌和张学舟感觉出风险后,两人都不愿意保管。
可这件信物又不能落到仙庭手中,更不能随意丢弃,处理起来较之晋昌用掉的两颗傀儡头更为麻烦。
“总之,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必须将这个事情收尾”晋昌道。
“我才入神通境,你就让我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还有没有一点点当师叔的样子了”张学舟叫道。
“我当下也只是神通境修为”晋昌不满道:“除非你赶紧给我拿了唯我境修行的内容过来,然后推动我踏入真我境,我就能接手保管这个泰阶六符!”
“只要你立马将我送到邪罗斯川圣地,一旦尊上出关我就能去求见,从而见到义父求告知九天教修行内容”张学舟道。
“送你……我怎么感觉你修成了神通境后取回阴阳大悲九天咒似乎也快不起来?”晋昌回神过来疑道。
去邪罗斯川圣地只是第一道门槛,而等尊上烛九阴出关是第二道门槛。
对这些千年老妖来说,闭关动辄数年是很正常的事情。
晋昌只要想到这种条件,他就心痛得难于呼吸。
“义父住在尊上的秘地中,我至少得正常见到人吧?”张学舟道:“要不您先帮我打探打探尊上有没有出关,只要出了秘地我就直接过去!”
“晦气啊晦气!”
晋昌大叫,双手一阵乱抓。
他看着泰山下方的深渊,牙齿恨得连连咬动。
他本想找个地方将狼妖九风和小狐狸妖的脑袋安葬了,情绪暴躁时直接将这两个束缚的脑袋远远掷出。
宛如石头一般砸落,晋昌一脸不满处理掉了这两个附带着术法标记的傀儡头。
“现在你保管泰阶六符,我不管你是埋土里也好,还是存放在什么高手那儿也好,又或是藏匿在我都找不到的地方也行,事情归你处理,我去邪罗斯川圣地打探那头老龙出关的消息!”
晋昌愤怒得连喷带骂,吐了张学舟一脸的口水。
他又没好气指向下方的天都府君道场,示意容添丁可以在黎明前踏出那片秘地。
“该死啊!”
晋昌骂骂咧咧,也不与张学舟再做争辩,身体一闪就入了黑暗中再也不见。
“师叔?师叔?”
张学舟喊了两声。
晋昌情绪变化得有点过于太快,张学舟完全没法和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沟通。
他看着手中的泰阶六符,不免也头疼该如何处理。
丢又不能丢,藏又没法藏,自身实力不足以抗衡仙庭时,手里拿着宝物都不安稳。
“给帝君……他搞清楚事情后怕是会给我一锤子,而且帝君不是朝堂修行,他也用不了泰阶六符,这对他而言就是个废宝,给董夫子扛不住,给陛下……陛下……陛下应该也能用啊!”
张学舟需要将宝贝送出去避免祸事,也需要有取回来的机会。
他来回寻思处理方案,只觉回长安城后将泰阶六符给新帝是一桩不错的主意。
但凡新帝修行出了运体,对方就能动用泰阶六符。
泰阶六符是进出阴阳圣地的信物,但这也是一件宝物,并不指定在阴阳圣地中才能发挥效果。
譬如张学舟出圣地之后同样可以动用泰阶六符,点亮第一枚符印后可以汇聚灵气,佩戴在身对修行同样有不菲的裨益。
张学舟觉得新帝应该喜欢泰阶六符,也会常常佩戴在身保管。
新帝实力低,但新帝有赤霄剑。
像公孙诡那样消息不灵通的二愣子大修炼者终究是少数,如仙庭这种大势力应该已经清楚了新帝拥有赤霄剑。
相较于以身试剑的凶险,少有正面出战的仙庭应该不会选择这种高风险的事情。
张学舟来来回回盘算,只觉长安城的新帝可以保管泰阶六符。
他在阴阳圣地修行的时间较长,火把早已经熄灭,摸黑不断行走后已经将事情思索明白。
张学舟收紧了泰阶六符,身体不断朝着山下而行。
在张学舟身后,晋昌在黑暗中显出了身体。
他极为满意自己借着暴躁处理事情,尤其是张学舟没有将泰阶六符丢掉,这让他尤为满意,只觉张学舟在自己胁迫下不得不妥善保管阴阳家信物。
在人的身上方便打术法标记,在法宝上想打标记就很难了,哪怕晋昌想让张学舟打术法印记掌控泰阶六符,他也是先掐灭了自己的术法标记,才能让张学舟掌控泰阶六符,仙庭诸多大仙实力高强,但也没强到隔空占据法宝。
泰阶六符的风险只是被众仙看到了外貌,若不小心遭遇了仙庭的探子知晓了事情,这就是一桩大麻烦事。
晋昌并不过于担心张学舟的安危,想让仙庭探子凑巧碰到张学舟拿泰阶六符,又传递消息回仙庭,再到仙庭来人处理张学舟,这其中的时间比较长久,久到他应该早就拿了境界术,甚至重新将泰阶六符取回来进入阴阳圣地。
“是了,师侄怎么就能用泰阶六符,我就怎么用不了,难道这是需要汇聚灵气冲击修为才能动用宝贝威能!”
晋昌在黑暗中思索了好一会儿。
他最终没有再考虑这些麻烦的事情,他才刚刚脱离阴阳圣地摆脱仙庭目光,又将泰阶六符送出去,晋昌难有什么心思将宝贝拿回来做测试。
“烛九阴那老货时不时就闭关,只有在圣地发生危机又或凶国与大汉王朝交锋才可能显身,这要如何是好?”
晋昌不需要跑到邪罗斯川圣地中进行确认,他就很清楚得知此时的烛九阴并没有打开秘地大门。
想让烛九阴出关只有寥寥数种可能。
他来来回回思索,脸色阴晴来回不定,最终将行程的方向定在了淮南方向。
他也懒得再管张学舟和容添丁,他身体在黑暗中如风一般飘飘荡荡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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