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笑了,真以为自己是才?
比武台上,风晓卉与鸠山城两人以剑对剑,激斗不止。
风晓卉乃是华夏传武团中,唯一的一位女性,但她巾帼不让须眉,苦心修炼,对武学的认知、掌握,根本不输于男子,如今也是华夏传武界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正因为如此,王传阳也才会同意她出战。
比武战斗已变得白热化。
嗡--
正激斗间,风晓卉突然手中长剑一转,绵里藏针,骤然出剑,一剑刺在鸠山城手腕之上,旋而又顺势一挑,挑飞了他手中的木剑,旋转着飞了起来。
木剑飞起。
哗--
看着这一幕,四周人群中,不禁传出一阵哗然声。
四周观战者中,也都是习武者。看着比武情景,他们也能感受到,论正面对决,风晓卉与鸠山城都精于剑道,风格不同,可能风晓卉会略输一筹。但风晓卉很善于捕捉时机,也很懂得扬长避短。她始终与鸠山城游斗,又利用鸠山城急于求胜的心理,终于找到机会,绵里藏针,不发则已,一发必中,一剑挑飞鸠山城手中木剑。
木剑飞出,风晓卉不容鸠山城有应对的机会,一剑刺出。
这一剑若是刺中,这一战,也将随之决定胜败。
正在此时,鸠山城口中蓦地一吼,传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发丝竖立,面容也变得如若野兽狞然,旋而他右手五指一张,竟是对着风晓卉刺出的木剑,徒手探出。
“噗嗤--”
风晓卉手中木剑,刺穿了鸠山城手掌,鲜血飚溅。
见此情景,风晓卉不由一怔。
与其是她的木剑刺穿了鸠山城手掌。
更像是鸠山城用他的右手,刺入了木剑之郑
砰--
与此同时,鸠山城右手手掌一握,捏爆了木剑,碎木飞溅,木剑断裂,飞了出去。
鸠山城又是一拳,砸向风晓卉。
风晓卉双臂交错格挡,被击得倒飞而出,身躯在空中翻转,右手撑地,落在地面,面色微白。
鸠山城抽出插在手掌中的断剑,扔在地上,任由右手滴洒着鲜血,看向风晓卉,眼眸森然。
“这一战,我们放弃。”
正在鸠山城准备再次向风晓卉发起攻击之时,王传阳站了起来,道。
这一战,以华夏代表团主动放弃,而告终。
这一场战斗,也是在四周观者席中,引发阵阵议论。
原本,风晓卉对战鸠山城,乃是不被看好的一方。但风晓卉巧妙地采用作战策略,取得先机,但谁曾想,鸠山城竟不惜以手掌穿剑,如此决然、狠辣,以此爆碎风晓卉的木剑,反转局势,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这一战,过程离奇,数次反转,让人不禁对接下来的战斗,有了更多期待。
“没事吧?”
风晓卉有些神色黯然地回到了席位中,王传阳问道。
“没事。”
风晓卉摇了摇头,道。
“不用太在意,你做得很好,我们会赢回来的。”王传阳向风晓卉道。
席位中,唐离看了一眼对面的安倍玄晴。
刚才,鸠山城以手掌穿剑,爆碎木剑之时,融合了式神,但这一切,又不像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
第三战。
东瀛团出战的是位空手道高手,名为本野间,身躯雄壮高大,如同一座铁塔,脚掌一踏,地面烟尘都随之震散。
华夏传武团中出战的,是修炼八极拳的青年高手,周墨,出身于传武世家,也是如今华夏传武界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随着铃声响起,周墨与本野间的比武战斗,随之开始。
两人修行的都是刚猛纯正的路子,拳脚对撞,砰然作响,让人看得心驰神摇,为之颤栗。
战至白热化,两人对撞踏步之间,地面都随之碎裂,溅起烟尘、碎石。
“杀!”
本野间战至性起,融合式神,如若熊兽,变得更强悍,更蛮野。
周墨沉静应对。
华夏传武团这批人,都曾在悬空岛集训,见过唐离演练离拳。
唐离的离拳--
不止是拳术。
也是种精神意志,影响着他们。
他们都是传武界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本身悟性不俗,也都是由此而有所感悟,领会出属于自身的武意。
砰然声中,又一次对撞。
周墨脚步踏出,一拳砸开了本野间格挡的手臂,旋而右臂一转,左手推在右拳上,右臂手肘如枪探出,一记肘击,直指本野间咽喉部位。
这一记肘击,乃是八极拳中的杀招,势若雷霆,迅如闪电,本野间已避无可避。
见此一幕,本野间眼眸骤地变得赤红,闪现出一丝疯狂、决然,竟是根本不顾周墨这一击,身体前扑,双手探出,如若鹰爪,对着周墨双肩狠狠探落。
……
“嗯?”
席位中,看着这一幕,唐离眼眉一挑。
这一战,以比武论,在周墨出肘的那一刻,其实胜负已分,但本野间孤注一掷,不仅不退,反而扑前迎击,不留一丝余地,选择了同归于尽式的搏杀手段。
此时此刻。
周墨的肘击,能够一击击碎本野间喉管,但也很可能,被本野间临死前的一扑,捏碎双肩肩骨,从此之后变成残废,武道之路,也将由此终止。
这一刻,两人就算想收手,也已不能。
“哗--”
四周人群中,人们忍不住哗然,传出惊呼。
眼看着比武台上,就将两败俱伤之时。
一只手掌突然探落,按在了周墨肩上,旋而又一掌探出,击在本野间胸口,将他击飞了出去,身体划出一条弧线,砸在地上,又翻滚了数圈,仆倒在地。
唐离出现在了比武台上。
“咳咳咳--”
本野间手掌撑着地面,挣扎着想要站起,口中咳出鲜血,又仆倒在地,只能恨恨地看着唐离。
“这一战,到此为止。”
唐离淡淡道。
“回去吧。”
唐离向周墨道,让他回归席位。
“唐师傅,你这可是破坏了规则,这一战的胜败,该怎么算?”
席位中,安倍玄晴站了起来,看着唐离,道。
“算平手。”
唐离看了眼安倍玄晴,道,不再理会他,带着周墨,回到了席位郑
有人上前,拿着担架,将本野间抬离了比武台。
安倍玄晴眼神闪烁,似在想着些什么,坐回了位子郑
……
“想不到这一战,会是以平手而告终。”
“唐师傅又出手了,这次,他会代表华夏传武团出战吗?”
“这场平手,两队的战绩,依然是一胜一败,最多还能有三场比武。”
“东瀛武道团的人,将这场比武,简直视如死战。华夏传武团只怕不好应对。”
……
……
四周观者席中,人们议论。同时,唐离的出手,也让在场许多东亚各国习武者,不由想起了在东瀛京都武术交流会之时,曾被唐离支配的惊悸,及惶然。
席位中,唐离眼眸微闪,若有所思。
先有鸠山城。
如今又是本野间。
都是不惜以命搏杀。
这其中,固然与他们本身性情有关,但安倍玄晴传授给他们的式神秘术,也在暗中推波助澜,助长了他们心中的狂热,及凶性,变得更狂躁,更暴烈。
安倍玄晴在暗中操控着这一牵
……
第四战到来。
延武代表华夏传武团出战。
东瀛武道团出战的,乃是佩刀的居合道高手。
如今的延武,神气内敛,内外合一,已然达到了化劲。
这一战,他没有给对手太多机会,一路压制,取得了胜利。
比武第四战,华夏代表团胜出。
东瀛武道团席位中,变得有些默然。
四场比斗,除了周墨与本野间平手的一战,他们已积累两败,再输一场,这场比武,就将宣告失败。
第五战,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
“这一战,由我出战。”
一道声音传出。
席位中,安倍玄晴站了起来。
“玄晴,你……”
看着安倍玄晴准备出战,柳生雅神色不由得一变。
这一战,由安倍玄晴出战,固然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胜算。但安倍玄晴就这么出战,华夏传武团完全能随便派出一人,故意放弃这一场,错开安倍玄晴,等到下一场,再派出最强者,一战而定胜败。
安倍玄晴的出战,似乎有些太着急了。
至少该等到华夏传武团的出战者出现,再作决定。
只是,东瀛武道团的核心,终究是安倍玄晴。如果安倍玄晴已然作出决定,柳生雅也不能再多什么。
……
“安倍玄晴要出战了吗?”
“咦,他就不怕华夏传武团故意放弃这一场,避开他,等下一场,再派出最强者吗?”
“他不是该等华夏传武团的出战者先出现吗?”
……
安倍玄晴的出战,在四周观者席中,也引起了阵阵议论。
议论声中,安倍玄晴踏上了比武台。
他踏在比武台上,一身雪白袍服,系着腰带,随风摇曳,看向了席位中的唐离。
看着安倍玄晴,唐离眉毛略挑了挑。
安倍玄晴的心思,别人不解,他又怎会看不出?
这是阳谋。
如果华夏传武团真得为了最终的胜局,而在这一战中,真得有意避开安倍玄晴,就算胜了,也将胜之不武。
就算这场比武--
东瀛武道团败了。
但安倍玄晴没败。
只要安倍玄晴没有败。
东瀛武道团,就没有真正的败。
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N个东瀛武道团,他们的野心,也将永远不会休止。
而此刻,安倍玄晴虽未言语。
但他的目标,显然也正是唐离。
看向安倍玄晴,唐离笑了。
这么自信。
还真以为自己是才吗?
……
“这一战,我来吧。”
唐离站了起来。
“咦?”
“竟然是唐离,准备应战安倍玄晴?”
“果然,唐师傅还是代表华夏传武团出战了。”
“这一战,有意思了……”
看着唐离出战,四周观者席,议论渐起,人们对这一战,不由变得期待。
唐离登上了比武台。
“呵呵,能够领教唐师傅的武学,真是玄晴的荣幸。”
看向唐离,安倍玄晴笑道。
“开始吧。”
唐离淡淡道。
“嗯?”
安倍玄晴眉毛一挑,似乎感到意外,唐离对这一战,显得有些平静、寻常。
“好,那就得罪了。”
旋而,安倍玄晴眼神一沉,身上气息也随之变化,变得有些诡秘、隐僻,令得整座比武台,都似变得有些幽冷。
唐离随之看去。
只见安倍玄晴身上,浮现出一只白狐,眼瞳赤红,如若燃着两团火焰,隐隐露出獠牙,狞冷,而又幽然。
这是他的式神。
也是他精神意志的体现。
唰--
安倍玄晴脚掌一踏,身躯已如箭跃出,刹那间,出现在唐离上空,右手五指一张,手指修长雪白,又如刀般,猛地一旋,向着唐离头顶探杀而落。
这一记探杀,又狠又准。
如若闪电。
可惜。
不等安倍玄晴五指探落,唐离跨步踏出,右手五指略张,旋而握拳,已一拳,击在了他胸口。
砰--
气浪炸裂。
顿时,安倍玄晴身体如同断线纸鸢,嗖得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砸在霖上。
“什么?”
“怎么回事……”
安倍玄晴身体翻滚,手掌撑地,单膝跪地,看向唐离,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只是,没等他做出进一步反应,唐离又已跨至,八步赶蝉,步若流星,瞬息之间,又踏至安倍玄晴跟前。
安倍玄晴眼眸骤凝,双手猛地结印。
他身上,白狐虚影蓦然扩张,变得如云笼罩,向着唐离扑杀而至。
“精神攻击?”
看着汹涌扑杀而至的白狐,唐离笑了笑,口中冷哼。
他身后,一尊白猿随之浮现。
轰--
白狐溃散。
唐离右手五指一张,按落在安倍玄晴脑袋上,旋而右腿抬起,一记膝撞,撞在了他面门上。
鲜血飚溅,又混合着几颗碎牙。
安倍玄晴再度倒飞了出去。
“这……”
看着这一幕,四周观者席已然静寂。
砰--
砰--
砰--
安倍玄晴砸在地上,又随之弹起,连着翻滚了数圈,重重砸落在地上,仆倒在地。
“不--”
“这不可能……”
鲜血滴洒。
安倍玄晴口中嘶吼,他挣扎着站起,发丝披散,已满脸血污,眼神癫狂、惊骇,而又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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