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谈起需要哪些竹制品时,楚向前无意说了句,轧钢厂的采购员,之前一直从秦家庄采购竹篮和竹筐。
自己也是想起了这事,才和南边的单位提了提。
没想到那厂长,还真给面子,居然就把这采购交给了自己来办。
秦大爷、江会计和二叔、三叔不由露出恍然的表情。
随后就想着,回去就找秦家庄的人问问。
既然对方的手艺,能得到轧钢厂采购员的认可,那手艺必然是过关的。
要是能带几个样品进城给楚向前看,只要质量和样式都过关,今后照着来做就行。
5点多,爱援刚洗了两个菜,正想和薛静兰一起做饭。
没想到傻柱居然提前下班,带着炖了一下午的30个野猪蹄回来。
然后就接管了晚饭的事。
楚向前见状,也不管他,不过还是让爱援给了一包大前门给他。
乐的傻柱做菜都积极的三分。
在四合院里炒菜,自然不会抄什么肉菜。
白菜猪油渣、萝卜丝油渣、拌的花生木耳凉菜、疙瘩汤和30个炖烂的猪蹄,外加一屉窝窝头。
在这时候已经很丰盛了,甚至绝大部分人过年都没这一顿丰盛。
楚向前让爱援去把何雨水也叫来吃饭,顺便让傻柱拿着两个猪蹄给后院的聋老太太。
何雨水本来还高高兴兴的上门,可小姑娘看到薛静兰后,心里那叫一个难过。
楚向前现在可没心思去管何雨水这种,既不能动,又瘦的像竹竿的半大小丫头。
拿了两瓶茅台,看的秦大奎和江会计忙说不用喝这么好的酒。
倒是二叔三叔心里虽然怪楚向前太大方,嘴上却说着‘酒就是用来喝的’。
28个猪蹄11个人分,一人至少2个,大家伙吃的那叫一个满意。
晚上二叔等人干脆就住在四合院。
爱援用自己分到的隔壁院子的两间房,和四合院前院北屋的住户换了换。
住够二叔他们四个人住了。
而且现在是夏天,都不用床,草席铺地上就能睡。
楚向前则骑上自行车送薛静兰回大院。
顺便把竹制品的事告诉了薛建国,由他去向上司汇报。
真说起来,就算一个月出口1万件竹筐、竹篮、草帽、竹席、竹椅、竹床,也不过一两千块钱而已。
换算成港币,一年下来,顶多2、3万港币。
楚向前直接给了薛建国1万港币,楚向前和薛建国的直属领导唐连新,听到薛建国的汇报后。
暗道不亏自己那么向着楚向前这小子,外事口总算也能自己赚他手里的外汇了。
当晚直接拍板,就按楚向前的意思办。
而且名义上,这生意还是外事口接的订单,再交给了林场。
这样一来,就算林业局和公社想插手,也得先和外事口商量。
可外事口为了外汇,根本不会让其他人插手这生意。
更别说,就算扩大出口量,外事口自己就有不少下属单位,或者关系更好的单位可以接这订单。
别人想插手,那是痴心妄想。
隔天,楚向前正想着去师傅那边,顺便和港生这小妮子继续培养感情。
没想到直接就被轧钢厂和街道的人堵在了家门口。
楚向前把李副厂长、曹主任请进了东厢房,还没坐下,两人就急匆匆的提起了野味的事。
楚向前撇了眼曹主任,暗道自己每个月让三江水邮寄上千斤的鱼干回来,街道按说根本不缺肉食。
却不想曹主任直接抱怨道,“向前,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在外面乱说,你给街道弄的1千斤鱼干,我们只拿到第一个月的包裹。
之后就被区里直接要走。这个月才分了街道50斤,根本不够吃。”
楚向前白了曹主任一眼,知道老上司说的,自己只能信一半。
李副厂长听到这,暗暗后悔起来。
没想到楚向前就算是出差在外,也能随随便便就弄到一千斤的鱼干邮寄个了老单位。
正想开口,就听曹主任说道,“向前,你上次出差前要的东西,这几天已经全整理好了。
我是直接给你,还是和鱼干一样,交给那位刘师傅,由他邮寄出去?”
楚向前一听就知道,曹主任说的是黄花梨、紫檀旧家具。
想都不想就说道,“全交给刘师傅。”
而刘师傅就是一线天。
三江水寄到京城的鱼干,必须经过人分拆,避免被街道的人知道东西是港岛寄过来的。
至于一线天寄走东西,当然得走海运,而他本身就在港岛定居了十多年。
寄些黄花梨、紫檀家具很正常。
就算是风暴的那十年,天朝其实并没和外界切断关系。
出口数量会下降,更多的还是工人和单位受到影响而减产。
眼看两个月了,总算看到了回报,楚向前一高兴,笑着说道,“我这边顶多再给街道弄1千斤。”
曹主任心里大喜,但嘴上却说着,“就不能再多点?”
一旁的李副厂长立马不干了,“等等,向前,我们也是老朋友了。轧钢厂真说起来,也是伱的老单位。
街道每个月已经得了2千斤的份额,总得照顾点我们轧钢厂吧!”
楚向前耸耸肩,心里却在想着,现在新手村每天出的河鱼已经达到1千斤了。
要是能从国内换来大量的古董紫檀、黄花梨家具,或者其他东西,多轧钢厂一个合作单位自然更好。
只是轧钢厂到底不是李副厂长说了算,而且斗来斗去的事情也太多。
不像街道,只要区里同意,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麻烦。
而港岛的大鱼8毛钱一斤,和轧钢厂做生意,价格肯定没法一直维持这价格。
而且楚向前实在想不出,轧钢厂能给自己什么。
天朝币对自己来说,已经没用。真想从内地买什么,用港币更受欢迎。
本想拒绝,没想到李副厂长算是看准了楚向前的心思。
抢先说道,“向前,厂里现在的生产任务越来越重,上个月已经有17个工人晕倒。
你们这个院子的贾东旭同志,也是因为缺营养才出的意外。
再这么下去,别说建设国家了,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工伤出现。”
说完姓李的眼里,居然闪现出泪花,楚向前看着就在心里暗骂这家伙是戏精。
只是楚向前没想到的是,李副厂长虽然毛病一大堆,但完成生产任务和建国国家的心,并不比其他人少。
就如同古时候的能吏一样,当官他在行,也能办实事,甚至肯为属下和普通人考虑,但这不代表他就是清官。
反倒是那些维持两袖清风人设的人,基本上至少一半是伪君子。
或者没机会捞钱。
眼看李副厂长一个40来岁的中年人,在自己面前满含热泪,楚向前心里一边骂娘,一边又想着,在红色北极熊专家撤走的紧要关口。
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确实非常重要,无奈叹息一声,暗道自己不是看在李副厂长的面子和眼泪。
而是为了天朝和普通同胞的健康着想。
但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还是看在自己去港岛之前,姓李的和轧钢厂对自己确实有所帮助的份上。
“行了,今后每个月,我找人给你们弄1万斤的鱼干,够了吧?”
李怀明狂喜不已,等于今后轧钢厂上万工人,每个月平均能吃到1斤鱼。
一下子就解决了轧钢厂,每个月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油水需求。
一旁的曹广林则是先吃了一惊,随后就是后悔的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这可是一万斤的鱼肉,要是落到自己头上,保管下个月就能从街道主任,直接升值进入区里。
忙说道,“向前,区里管着那么多的贫困、孤寡和烈属家庭,2千斤真不够。”
楚向前顿时烦了,“顶多4千斤,再多我也没办法了。还有,要是别人知道这事,求到我头上,我又拒绝不了。
就只能从你们的份额里,分出一部分给他们。”
曹主任和李副厂长一听就知道,楚向前这是要求保密。
而且还拿每个月的份额来威胁。
曹主任看的出楚向前不耐烦,心里却想着,还好自己当初和楚向前结下不小的善缘,否则说不定刚才就会被他赶出去。
忙保证道,“放心,这事绝对就我和区里的两位领导知道。”
李副厂长则直接拿老岳父当挡箭牌。
送走心满意足的两人,楚向前坐在堂屋里,想着今后每个月7千人民币到底怎么花。
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先留着,反正很长一段时间里,天朝的物价极其稳定。
而且过两年,鱼干想卖5毛钱一斤,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对,自己完全可以把这笔钱,全交给师傅宫长庆。
宫老头自己就是委托商店的鉴定师傅,给他足够的钱,保管能在京城给自己买到不少精品古董。
而且由师傅暗地里和货主直接交易,还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几年下来,数量会相当的客观。
同时钱流通起来,也算是帮到那些由困难的人。
这么一想,楚向前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立马骑着自行车往前门走。
和正想出门上班的师傅说了这是,宫长庆果然满口子答应下来。
还笑着说,只要钱到位,有的是遗老遗少愿意卖传家的宝贝。
而且和这些人交易,不用担心会被外人知道。
楚向前这才放心下来,等师傅、师叔他们去上班了,楚向前本想和师娘说说话,没想到师娘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笑呵呵说自己去买点菜,还把宫二一起拉走。
楚向前嘿嘿一笑,看着脸色微红,有些坐立不安的港生,“要不,我带你出现玩?”
港生一愣,暗道在外面,自己这师兄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而且来京城一个多月了,也确实没去过几个地方。
默默点点头,很快两人骑着自行车往后海走。
逛了一圈,楚向前直接游船说道,“我带你去划船?”
正高兴着的港生没多想就点点头,可等划船到了湖中心,楚向前就开始不停试探起来。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楚向前就搂着了港生的细腰。
要不是这小妞确实没到年龄,楚向前百分百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晚上在师傅家吃了饭,回到四合院时,就见爱国和爱民坐在东厢房堂屋陪着薛建国说话。
楚向前还以为是林场接下竹制品的事。
没想到出了这事外,薛建国看了看爱国和爱民,楚向前立马把他们兄弟俩赶走。
皱眉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薛建国想了想后才说道,“新嘉坡和吉隆坡那两个‘汉肩’是不是你找人动手干掉的?”
楚向前一愣,暗道内地的收集消息的能力还挺厉害了。
自己回来不过4天,消息就已经传了回来。
点点头,也不多说,只是看着薛建国。
薛建国见状,不由咽了咽口水。
那两个‘汉肩’一个被利器穿透颅骨,瞬间死亡。
一个则被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陡坡上摔了下去,滚落过程中扭断了脖子,也是当场死亡。
因为附近有人,这才没人认为是谋杀。
最后以意外来结案。
这暗杀能力先不提,仅仅只是营造出意外伤亡的假象,已经比天朝在外面的人手厉害多了。
而且按照时间来算,一个是上午被杀,另外一个是隔天的清晨,应该是同一个人动的手。
也就是说,楚向前手里是真有精通暗杀能力的人了。
楚向前见薛建国低头沉思,不由咳嗽一声,“有话快说。”
薛建国忙收紧心神,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张照片。
“这人叫石原键一郎,可以的话,干掉他。”
楚向前接过照片,看到上面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心里就明白了过来。
只是一直帮人报仇,不收好处那就是傻子。
要不然,保管有越来越多的人,会找上薛学礼。
自己虽然是薛家的准孙女婿,却也没必要什么都顾着薛家。
而且好处全让薛家拿了,自己却成了打手,想想就觉得没意思。
薛建国见他皱眉不说话,还以为有难处,忙问道,“向前,是不是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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