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非洲诸多穷国中也算比较穷的一个小国。
面积大约两个通辽,人口大约六个通辽,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人口稠密了。
但实际上,乍得约一半人口居住在南部1/5的地区,剩下一半人口则散居在几条河流和乍得湖附近,其余地区开车跑上半个小时也不一定能见到一个人。
而在乍得北部的边境线上,两辆改造过的大货车正行驶在茫茫的沙漠上。
而大货车的驾驶员正是路明非和楚子航。
从乍得直接穿过撒哈拉沙漠去到埃及,这就是伊丽莎白给出的方案。
洛朗家族在乍得拥有充足的人脉,可以保证路明非他们的行踪不被外人知晓。
只要入境的时候不被发现,后面被发现的几率就非常低了。
埃及和乍得一样,集中分布在尼罗河三角洲和沿岸地区。
只要一直在沙漠里走,路明非他们就等于是隐形人。
事实上,整个过程确实很顺利,除了几个牧民外,他们全程没有遇到人烟就来到了开罗的边缘。
“后面看你的了。”
路明非对副驾驶上的人说道。
“尊敬的阁下,您放心,我一定完成您的任务。”
皮肤半黑不白的中年人说道。
他叫弗朗索瓦,是法国和乍得的混血儿,同时也是一名混血种,只是血统等级比较低。
虽然弗朗索瓦从没见过自己的法国人父亲,但他却对法国有着天生的好感。
毕竟,他和母亲靠着他的法国爹留下的一点漂资,就过上了还算不错的生活。
只是随着弗朗索瓦的母亲去世,留下的那点财产被人抢光了以后,他的生活条件就极速恶化了。
既不受法国人认可,也不被乍得人喜欢,靠着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和混血种的天赋,他才磕磕绊绊地活到了今天。
因此,当洛朗家族这个法国名门找上弗朗索瓦,让他为其效力的时候,他几乎是怀着虔诚的态度立刻答应了下来,而且在之后表现出了惊人的工作热情。
虽然负责乍得这一块儿的情报主管并不需要他这样的热情,甚至因为过于频繁的报告而感到厌烦。
而在今天,这个精神法国人终于得到了一份重要的任务,陪同一位洛朗家族的贵宾并完成他的一切指示。
如果那位贵宾满意,弗朗索瓦将得到一大笔奖金,还可以移民法国。
移民法国!
弗朗索瓦连做梦都没敢梦见过,他对死去的母亲和不知道埋在哪儿的父亲发誓,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我听说你在开罗工作过?”
路明非问道。
“是的,阁下。”
弗朗索瓦恭敬地回道。
他曾经在一个畜牧公司工作过,并因为会正统阿拉伯语和法语被派到了驻开罗的办事处。
只是,随着乍得内战爆发,畜牧公司换了老板,他也就作为原老板的心腹被开除了。
“这是给你的经费。”
路明非掏出了一叠美元,放进弗朗索瓦手里。
中年混血瞳孔瞪大,这一叠顶得上他二十年的收入了。
“完成任务,这些也是你的。”
路明非拉开储物格,里面一片绿意盎然。
“我保证不让您失望,阁下。”
弗朗索瓦舔了舔嘴唇。
有了这笔钱加上洛朗家族的奖金,他就算在法国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了。
弗朗索瓦骑着一路带过来的摩托车,在扬起的尘土中驶向了开罗城。
“他能行吗?”
楚子航走了过来,往车窗里递进一罐冰啤酒,有些担心地问道。
弗朗索瓦并不是专业人士,虽然用言灵·梦貘给他做了突击培训,但效果有多少也很难说。
“别太小看他,他的素质还可以。而且,任务的关键也不是他本人。”
路明非接过冰啤酒,一饮而尽。
弗朗索瓦骑着无照摩托,一路开进了开罗城。
一路没有警察来拦他,也没有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因为他的神态实在太过自然,就像是土生土长的开罗人一样。
从容的态度本身就是通行证,就像是交警查酒驾的时候会有选择性一样。
当然,就算被拦下盘查,弗朗索瓦也是不怕的。
他已经办好了入境的手续,乍得和埃及双边官方认证。
每年从正规不正规渠道跑到埃及打工的人都不少,弗朗索瓦混在里面根本不起眼。
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开罗市中心,原来他被派驻的时候,有时候会来这里潇洒一下。
他先找了个地方洗澡,然后换上特制的衣服。
这样待会儿就不会出现因为衣衫不整而被拒绝入内这种狗血剧情了。
不过毕竟有几年没来了,弗朗索瓦找人问了下路,顺利地找到了目的地,塞米勒米斯酒店。
站在酒店雄伟的大楼下,他感慨万千。
当初弗朗索瓦还是正式职员的时候,也没敢来这里消费过。
现在他只能打打零工,却能抬首挺胸地走进这座埃及乃至整个北非最豪华的酒店了。
弗朗索瓦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走进了酒店。
“欢迎光临塞米勒米斯酒店。”
穿着白衬衫的服务生迎了上来,殷勤地为他拉开了大门。
“给我一间临街的房间,再给我弄一张脱衣舞俱乐部的票。”
弗朗索瓦傲慢地说道,然后从新买的钱包里抽出一张200埃及镑,塞进服务生的上身口袋里。
“没问题,尊敬的先生。”
看着钞票上的书记官卡伊像,服务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似乎是被他的笑容感染,弗朗索瓦也笑了。
不过,他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还有几分肆意。
三天后。
“怎么样?”
路明非打开车门问道。
“暂时没有发现。”
楚子航摇了摇头。
他的面前赫然是四块显示屏,每一块上面都显示着不同的图像。
这正是任务的真正关键,安装在弗朗索瓦身上的微型摄像头。
既然他不是专业间谍,那就不用负责间谍工作,只用当个移动的三脚架就行了。
路明非给他的指令就是少待在房间里,多在酒店里四处走动,除此之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当自己是来度假的。
而弗朗索瓦也落实得很到位,这些天他在酒店里花天酒地,还成了脱衣服俱乐部的忠实观众。
明眼人很容易看得出来他有问题,但却不可能判断出他的真实目的。
而且,就算打草惊蛇其实也无所谓。
只要蛇露出了尾巴,它就逃不掉了。
战团可不是那群狮崽子,捕蛇的方式是直接连蛇洞一起端掉。
“卧槽!”
一边围观的第五月忽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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