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皇后死亡的消息就好像一道惊雷一样落在了京城,使得整个京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陈落也是有些楞了下。
这剧情,发展得有些不明白了。
自古以来,就算是皇后犯了再大的罪,也没有说直接处死的说法,更何况还是由皇帝亲自去冷宫动手这事。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啊!”
陈落嘀咕着。
和季保说了下,最近还是少出了家门好点。
这京城,要乱了!
果不其然。
京城中开始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传闻。
传闻这永乐帝其实并非萧氏皇族的血脉,不仅仅永乐帝,连当初的天启帝也不是萧族血脉。
而是当年武家之后。
当年的武家到底有多强,所有人依旧记得很清楚。
他是天启帝的从龙重臣。
是朝中勋贵之首。
手握大周百万军权。
若不是后期天启帝昏庸,武家根本没那么简单就灭族。
现在突然传出消息说天启帝乃是武家之后,这自然没多少人相信。
可是……
这消息出现后,大量的证据也伴随着出现。
这些证据直指当年的文宗帝的皇位传承。
要知道,当年天启帝是文宗帝唯一还存在的儿子,不管在军事上,还是在治理江山上,天启帝的能力都不会比建文帝差。
可是最后的皇位依旧传给了建文帝。
隔代传承帝位……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若非如此,就不会有后来天启战役的发生。
这其中真正的原因便是因为当年的天启帝乃是文成皇后和武家侯爷所生、
当年文成皇后还没进皇宫前和武家侯爷关系本就匪浅。
后来生下天启帝后,文宗帝就不曾去过坤宁宫。
种种传闻,坐实了这些事情。
不止如此,传闻文宗皇帝还留下了一道秘旨,里面便是说的这皇家丑闻。
整个京城到处在议论这事情,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杀了一批,总还有一批谣言出来…
杀之不尽…
朝野上下的心思更是深邃,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种氛围下。
陈落依旧闲时看书睡觉,无聊时耍拳钓鱼。
尤其是钓鱼。
这技能硬生生的被他从一级直接升到了六级这里。
反观季云,觉得这种钓鱼没意思。
倒是对修武特别有兴趣。
每天在陈落的旁边转来转去的,眼巴巴的看着陈落。
没说什么。
可大概的意思陈落还是明白的、
他想要习武。
而陈落乃是大周闻名的宗师。
是武道巅峰的存在。
有他指点,自然是绝对的机遇……
陈落本不愿意理会的。
可觉得这小子和自己还真有些缘分。
他呢,做什么事情都不去考虑,唯独相信缘分。
否则这偌大的京城中,为何自己就和季家这样有缘?
陈落还是指点了一下季云。
天下武学本就不是一家独有,若是有人愿意学,自己又恰巧心情好,自然无需吝啬。
季保听到陈落同意指点季云的时候,激动赶紧准备束礼,压着季云的肩膀就要他跪下给陈落行拜师礼。
可不管他怎么按,季云始终无法跪下。
在他的膝盖处,一股无形的真气阻止了他。
“咱家在你季家居住,作为报酬,偶尔指点下季云,这算是还了因果。
但收徒,却是免了!
咱家并无收徒的念头……若是哪天有了这想法,再说也不迟。”
季保虽然有些遗憾、
但自家的小子能得到宗师的指点,哪怕只是几句,那也将是这辈子受益匪浅的机遇了。
京城之地,氛围越发严肃。
在这样的情况下。
季家来了客人。
两个人。
这两个人还是整个京城最为有名的存在。
锦衣卫指挥使:司马君亮。
东厂大都督:萧天行。
他们在季家的客厅中静静的等待着,一旁是季家的管家在招待,但这对着管家来说,比死还难受。
京城两大位高权重的贵人让他一個下人招待了,谁敢相信?
好在……
季保来了。
面对这两人,他也有些发憷。
可想到后院还有一个宗师级的陈爷在,他这底气终于足了很多。
“司马指挥使,萧都督……很抱歉,陈爷并不想见你们。”
季保说着:
“陈爷知道你们两人到这里来想要做什么,他说……皇族之事和他无关,永乐帝是大周帝王,他做什么,那是他的权利,他也无权说什么。
至于他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罢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何况是那皇家之事。
所以还希望两位回去,莫要打扰了他钓鱼……还有……季家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
季保说着。
偷偷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这后面这一句话,也是陈爷说的。
他原本是不敢说的,可一想,这是陈爷说的,自己总不能不将他的原话说完吧?
好在他偷偷看了下两位的脸色,并无多大的不妥。
这才松了一口气。
司马君亮点了点头,对着后院行了礼,就离开了季家。
季家外。
东厂都督萧天行忍不住问道:“为何不再请见?若是能请得宗师出手,陛下大事必定可成!”
司马君亮道:“若是别的宗师,或许还可强求,但那陈宗师不争不抢,与世无争……多年来独自居住在后宫藏经阁,这一次若不是陛下,他恐走出藏经阁都不会。
陛下这次让我们来,本就尝试下,也没做着成功的准备,若是我们强求,恐将陈宗师推到对立,到时候,可就悔之莫及了!”
萧天行点了点头。
看着季家后院,眼神中也是带着恭敬,以及一些羡慕。
宗师境界……武道巅峰、
连帝王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可惜,
可惜。
若是他醉心于权利,恐是天下最具有权利之人。
一国之主的位置,也并不是不可,
在司马君亮还有萧天行离开后的当天晚上,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季家的后门。
还没等他上前。
后院的门就缓缓的打开。
季保走了出来,对着来人道:“老先生,陈爷已经恭侯多时了……”
来人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抚摸着胡须,走进了后院、
在那里。
凉亭下。
陈落秉灯夜读。
在看到来人进来,这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春秋。
“咱家如今是在该叫你建文皇帝,还是该叫你白莲教教主?”
建文帝萧允道:“建文帝也好,白莲教教主也罢了,陈宗师愿意如何称呼,皆可!”
说到这里。
他看向了陈落。
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今夜所来,只求一事,
若有那一日,京城暴乱,陈公公可否如往常一样,保持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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