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穿的是灰色束腰大衣，里面是一件蓝黄相间的衬衫，头上戴着灰色镶金丝边的礼仪小帽。
这个乘务员身材比较高挑，版型很正的大衣下，肉丝包裹的美腿笔直修长，这一身服装特别适合她，整个人看上还挺养眼的。
他顿时技痒，有点想作画。
这个小姐姐进来和负责商务车厢的乘务员说了几句话，然后拖着行李从前面的车门下车了。
李石仔细盯着她观察，思索着怎么如果画她，要怎么造型。
就这么直愣愣盯着，目光从车上一直跟到车下，直到背影都消失在视野里看不见了。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生，早就注意到了李石，见他盯着刚刚那个乘务员看，目光变得古怪起来。
李石心无旁骛，坐在自己座位上，闭着眼睛，脑海中回忆着刚刚对那个乘务员小姐姐的观察。
虽然前后只观察了几十秒钟，但他目光如炬，且记忆力超好。
一，二，三……三十秒钟之后，李石睁眼，起身，快速从行李架上把包拿下来，取出里面的素描本和铅笔盒。
然后打开置物架，取了一只4b铅笔，翻开素描本，快速打形。
列车缓缓启动。
李石什么都没关注，注意力全在作画上。
他画的是对那个乘务员小姐姐的“初见”——对方刚好从车厢外面进来，站在门口。
位置、比列关系，快速打好基本轮廓，构好图。
然后从头开始……
忽然，画着画着，他总觉得旁边有人在看自己，暗中留意了一下，发现是旁座的那个女乘客。
李石假装不经意地抬头，朝那边看去，这一眼，正好和对方对视上。
收回目光后，下意识微微皱眉。
手上的画笔也不由停住。
好奇怪。
自己低着头画画，怎么会隐隐感到对方在看自己呢？
李石想了想。
过了一会，他转头又看过去。
那个女乘客已经在低头玩手机，似乎刚刚偷看自己的并不是她。
回过头，继续作画，不过心里还想着刚刚那种奇异的感受。
“是错觉吗？”
李石收心，又重新专注在作画上。
五官，头颈肩的关系，衣服，腿……
因为是第一次画随机速写，加上是凭借观察与印象来作画，所以画的速度稍慢一些，用了十五六分钟，才把这幅画画好。
他仔细看了一下成品，感觉还不错。
唤出学习面板“看”了眼，有了当初摄影实战时的感觉，虽然正在学习的素描还是，但如果有经验条，这幅画绝对让经验条往前走了一小截！
自我欣赏了一下，李石合上素描本，站起来取下包，把东西又收进去，然后拿起来《素描进阶教程：尼克莱代斯教学法》，继续阅读。
“大部分学生按照‘速写’一词的意思来‘速写’，在我看来是一种很糟糕的练习。”
“快速画……在短的时间内，专心致志的方法就是只注意对象的其中某一个阶段。当然，要选择一个重要的阶段，我选择的是姿势。”
“练习时，只画模特摆的一种活跃姿势，画完后，马上换另外一种姿势继续画。”
……
李石学了一会，又想起之前的事。
“那种奇异的感受……”
李石转头，旁坐的女生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戴着墨镜，手上拿着一个苹果手机，手机壳上好像印的南韩那边的一个男明星。
他思考了一下，合上书，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闭着眼睛能感受到别人在看你吗？”。
搜了一圈，他发现，还真有这种情况存在。
而且似乎并不罕见，网上相关的讨论非常多，甚至有人试图用科学去解释这种现象。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直觉，有人称之为冥冥中的第六感。”
“最近一项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研究，这种情况实际上是你的感官，正在以一种神秘的方式发挥作用。”
“所谓盲目视力……有些人虽然大脑受损，导致看不见东西，但仍然能对视觉作出反应。”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实际上，对方的情况已经进入你的视角，只是你没有注意到，但大脑潜意识会告诉你……”
这里面牵扯到很多关于大脑的知识。
总之，李石通过网络上查到的各种说法，得出一个结论：这种现象，应该是他视觉、嗅觉……等等各种感知能力提高，以及大脑潜意识增强后的结果。
“至少以前从未有过。”
李石放下手机，唤出学习面板。
变化的根源必然来自学习面板！
姓名：李石
体质：25.9
财富：14.77【是否兑换】
正在学习：素描
学习完成库：中文、小车驾驶、相机摄影、竞技短跑、中长跑。
李石把学习面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又“盯着”面板心生疑问，也没有得到有意义的反馈。
忽然，他又感受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快速转头，再次和旁坐那个女乘客的目光对上。
对方连忙转移视线，假装自己不是故意看过来的，然后闭上眼睛，似乎要睡觉了。
“难道她认识自己？”
李石有心过去问一下，不过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翻开书，继续阅读。
同时也暗中观察，发现那个女生这次是真的在休息，而且很快就睡着了。
高速列车以三百公里的时速往南方疾驰，一个小时后，乘务员过来提醒，前方即将抵达羊城南站。
旁坐睡了一路的女乘客也终于醒来，她把座位调好，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自己的耳机、水壶、包包。
整理东西的时候，她好几次投过来视线。
李石一直有了留心，所以观察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他收起桌板，站起来，走过去，尽量用礼貌而平和的语气，问道：“你好，请问你也是在羊城南站下车吗？”
二十多岁的女生见他过来，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笑着回道：“对啊，李先生，我也是在这站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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