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元旦？
李石眼睛瞪大了两分。
不过他一点都不慌，直接打字回复：“你嫂子她们元旦也来昭阳。”
一个“们”字，吴媛那么聪明，自然懂什么意思。
信息回过去后，李石一边走一边看着前面桥洞下的情况，等再往前走了十几步，他确认了，里面有个男的，就是他高中同学孙寿文。
微信提示音再次响起。
吴媛：“这样啊，那我等元旦之后，再看李老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好了。”
李石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复：“”
吴媛：“没关系，正好我可以先忙工作，过节期间是餐饮行业生意最火爆的时候，而且沪城那边第一家店准备在一月底开业，装修和培训员工什么的，都有一大堆事呢。”
见这她反而安慰起自己来，李石的脚步不由放慢了一些。
吴女士不但有姣美的容貌与蜜桃一般的身体，还特别拎得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当初他觉得自己与吴媛的缘分就像她的名字谐音一样——“无缘”，但她却用自己的聪慧与体贴，渐渐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李石心想，这么懂事的女人，应该得到的奖励。
或许明年她生日……
三十四，是个不错的数字。
李石关注到前面桥洞下的人已经开始推推嚷嚷了，快速打字说了两句，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
“草泥嘛，找死是吧！”
“你们别乱来！再乱来我们就要报警了啊！”
李石走到近处，只见孙寿文和一个比他年轻，看着有五分相似的男生，一起护着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他们周围对峙着另外四个男的，不远处停了两辆摩托车，还有一辆电动车已经被推倒在地上。
那四个人，一看穿着打扮和气质神态，就知道是经常在街上混的。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种街混子就是特别挂相。
昭阳县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治安就不是很好，可能是受宝庆土匪历史的影响，也有可能是改开后，经济走小商品批发贸易路子的原因，几十年来，县里人员鱼龙混杂……
直到最近十年，才彻底有所好转。
李石前段时间在县里住了个把月，晚上有时候也出门，都没碰到什么街混子，还以为小县城连街混子都留不住，这些人要么去大城市“发展”，要么改行到缅泰那边混去了。
不想，今天碰到了漏网之鱼。
这些人一听孙寿文要报警，立马想动手先把他们的手机抢走。
孙寿文看对方都是一些小年轻，担心他们下手没轻没重，伤着弟弟和学生，连忙挡在前面。
他弟弟气血方刚，身体也比较壮，看着应该是经常健身的，面对四个混子根本不带怕的，莽着劲就要开干。
眼瞅着双方就要撕巴起来了，李石快速观察了一下那四个街混子的情况，主要看他们手上、身上有没有武器啥的，然后加快两步走过去：“诶，你们干嘛呢，寿文，什么情况？”
孙寿文见李石来了，先是一愣，转而一喜，自己这边有三个男生，而且身体都很好，那就不怕了，他立刻道：“我来车站接我弟弟，看到他们在欺负我一个学生。”
李石瞅了一眼他弟弟，再看他们身后那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十五六岁，五官秀丽，气质清纯，挺好看的。
情况很明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拦着他们，你报警吧。”
李石这话一出口，原本见对面多了一个人的街混子们顿时急了，其中一个腆着肚皮的胖子立马道：“草，你踏马谁啊，讨打是吧？”
说着，冲过来。
李石突然有点兴奋，他心想，这个大胖子瞅着起码有一百七八十斤吧，嗯，我要用多大的力量呢？
说是迟那时快，旁边的人只觉得他只是往前踏了一步，然后伸了下手。
嘭！
那胖子像是被车撞了一样，后退着一个摔了个屁股墩，跌坐在地上后，还擦着水泥马路滑出去六七米远。
嘶~
旁边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龇牙咧嘴，有种自己的屁股也跟着摩擦起火了一般。
“啊！”
那个大胖子过了两秒钟，才发出惨叫，哎呀哎呀的在地上打滚，一时半会根本起不来。
他的同伴被李石这一推给吓着了，听到叫声才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只见胖子的裤子已经磨烂了，屁股上露出带血的肉。
“你等着！等……”
李石见他们还敢放狠话，皱了皱眉头。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要不要兑换一点等离子火焰，或者几微克蓖麻……的念头。
他作势往前走，那几个看着凶狠，其实卵蛋没有的街混子立马怂了，也不顾那胖子屁股烂了，扶到摩托车上，骑着就跑。
看着快速跑没影的摩托车，孙寿文才反应过来：“李石，还要报警吗？”
李石想了想，道：“问问你学生认不认识他们。”
孙寿文闻言，立刻看向那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张婧妃，你认识刚刚那些人吗？”
小姑娘连忙摇头。
“你家好像是格林小区的吧，到这边来做什么呢？”
“我姐姐今天回来，我想去车站接她。”
孙寿文刚刚心里有慌，有点失措，这会心绪稳定，知道自己作为老师，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拿出手机，找到张婧妃母亲的电话，打了过去，简明扼要地把刚刚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询问她母亲，要不要马上报警。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立马又打了报警电话。
一个半小时后，众人从宋塘派出所出来，张婧妃的母亲高凤高低要拉着他们吃顿饭，以表示感谢。
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在县里批发市场开店子，做箱包批发生意，短暂的接触，能看得出她麻利泼辣的性格。
孙寿文作为张婧妃初中两年的老师，和高凤打过几次交道，他盛情难却，便拉着李石也不让走。
李石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反正回去也是随便吃点，多半会点外卖，便留了下来。
高凤开的是一辆白色本田，五个人刚好坐得下，不过孙寿文还有辆电动车，便让高凤说了个饭店的位置，让他弟弟单独骑车去。
在车上，高凤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看得出来，她有点后怕。
想想也是，她小女儿长的清纯可人，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要是被那群街混子给祸害了，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孙寿文回应着，顺带叮嘱副驾驶上的张婧妃，让她出了校门就要注意安全。
张婧妃嘴上应着，可注意力其实都在后座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李石身上。
她通过后视镜盯着这个文文气气的男生，心想，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随便一推，就把那个胖子流氓推出去那么老远。
还有，他是孙老师的同学，看着却比孙老师年轻四五岁，而且人长得也比孙老师好看。
到了“龙城酒家”，高凤要了个包厢。
几个人坐在包厢里，正点着菜，门口路过一个穿着很体面的男子，他过去的时候往屋里瞄了一眼，然后又返回来，敲了下门框，脸上堆砌着起笑容：“凤姨，婧妃，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
高凤一见，笑着道：“卫城啊，我们在这是请朋友吃饭，你呢，也来陪领导吃饭吗？”
这个卫城扫了一眼包厢里几个人，见都是生面孔，笑着道：“哪能呢，我也是和朋友们过来聚餐，对了，我看婧怡的朋友圈，她是不是也回来了？”
“对，她已经到家了，等下也会过来。”
“那好啊！等会……算了，今天我那边的饭局走不开，凤姨，你跟婧怡说一声，我明天跟她联系。”
这个卫城离开后，高凤才简单介绍了一句：“刚刚这个是我们邻居，也是我大女儿张婧怡的同学，叫卫城，在县里上班。”
孙寿文：“看着一表人才的。”
高凤还没说话，旁边的张婧妃立马吐槽道：“以前还好，现在一身油，难怪我姐看不上他。”
高凤轻轻拍了一下她，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再说你姐那是心太高，一个女孩子，学什么不好，学物理，而且还一门心思钻在里面，唉，我现在都不想说她了，二十四岁的人了，天天待在实验室里，也不出去认识朋友，以后嫁都嫁不出去。”
孙寿文在旁边笑着道：“搞科研好，现在社会发展很快，以后是智慧经济时代，科研人员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待遇都只会越来好。”
他说着，又向旁边的李石道：“张婧妃同学的姐姐也县一中毕业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比我们小一届，有个女学霸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事？”
李石恍惚，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当时在学校很有名。
不过他没怎么关注过，只知道是个外表看着不怎么起眼的小姑娘，想不起具体长什么样子了。
几人聊天吃饭，宾主尽欢。
吃完之后，高凤去结账，正准备要走了，张婧妃的姐姐张婧怡才姗姗来迟。
她一走进包厢，屋里包括李石在内的三个男生，都觉得眼前一亮。
李石心想，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面前这个张婧怡穿着白色的外套，戴着白色的围巾，五官姣好，乍一看整个有股子英气，可仔细再看，这种英气下，却又给人一种安静温婉的感觉。
哪怕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也是个有气质，很出挑的姑娘。
“姐，你怎么才来啊？”
一见到张婧怡，张婧妃立马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
“有事耽搁了，你没事吧，妈呢？”
张婧怡声音很平静，回答妹妹问题的同时，还礼貌地向屋里其他三个人点头示意。
正说着，高凤从外面进来，一见到大女儿，立马给大家介绍。
稍微聊了一会，几人来到饭店外面。
因为只有一辆车，孙寿文还没等高凤开口，就先提出来，他们兄弟俩自己骑电动车回去就好了，说着，和李石示意了一下，便拉着他弟弟上了电动车走了。
龙城酒家在县城东边，离西边的天骄华府有点距离，四人上了车之后，与李石一起坐在后排的张婧妃立马朝他问道：“李石哥哥，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啊，轻轻一推，就把那个大胖子推那么远，摔在地上都起不来。”
李石看着孙寿文不在，明显变得活泼很多的小女生，笑着道：“我从小力气大，可能是天生的。”
“就跟项羽一样，天生的大力士？”
“差不多吧。”
没了老师在场，之前不怎说话的小姑娘似乎有变成话痨的趋势，她对李石很好奇，提各种问题。
前面她母亲坐在副驾驶上偶尔插一句，姐姐张婧怡则安安静静开车。
车子过了西站，在天骄华府门口停下。
李石说了声谢谢，下了车。
等白色的本田离开后，他走进小区。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开窗通风，然后在手机小程序上设置扫地机器人扫拖卫生。
他自己冲了个澡，来到客厅，打开电视，先在微信上和画室老师高梅确认了一下明天上午的课程，便仰躺在沙发上，思索着下午的经历。
这是他获得学习面板，体质增强以后后，第一次动武——虽然只是轻轻推了那么一下。
“还没怎么用力呢。”
李石摸了摸手臂上的肌肉，有些感慨。
过了一会，三人群里有消息，李石看了一眼，直接发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视频接通，对面两个女人正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陈秋叶手里拿着手机，旁边的王悦兰居然捧着半边西瓜，上面还插着一个瓷勺。
两个人吃西瓜，一根瓷勺？
李石眨了眨眼，问道：“这大冬天的，你们怎么还吃上西瓜了。”
陈秋叶笑着道：“下午逛超市的时候，突然就想吃了。对了，石头，最近比亚迪出了两款车很火，你看了吗？”
李石刷新闻的时候看到过，笑着问：“想换新车了？”
“对啊，我现在那个车小毛病太多，烦得很，干脆换了算了。”
“也行，我先去搜一下。”
李石打开浏览器，正要搜索，忽然微信弹出来一个好友申请通知。
一看申请留言，李石怔了下。
居然是孙寿文的弟弟，孙寿武。
感谢道友们的生日祝福，谢谢大家的关心。继续求票，求全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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