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正文卷第六百七十八章我这人心小又爱记仇此话一出,莫名的冷了场。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位四皇子竟没给汝阳王妃半分颜面,要知道就连圣上对他这叔母也一直秉承着客客气气的态度。
对于汝阳王府往日跋扈嚣张的行为,更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程家三娘子不识水性,在场哪位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如何落水的?”
“还有,准备用程家三娘子逗引出程家四娘子,再用明晃晃的绊马绳使其跌落湖水,如此蠢笨不堪的法子,又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
“来,哪位给我说道说道。”
“如此贤才,我定要举荐一二,完全可以使一些暗奸之计,派去叛党中卧底,只需要他全心全意的为叛逆份子谋划,那么要不了多久,我想这些贼逆们,不等朝中将军前去剿灭,就已然自行崩灭。”
顿时,那梁邱飞忍俊不禁,直接笑出声,在场不少人更是强忍笑意。
听闻当今四皇子的性子与越妃很是相像,如今一观,还真是传言不虚。
“王姈,楼缡,你们二人还要在地上装死?倘若当真不珍惜这一条性命,不如就带一些家中部曲,去投奔一些潜在的叛党。”
“只要你们拿出今日打架的三分豪气,那么迟早一日,定能成为平叛安邦的巾帼女英雄。”
话落,终有人忍不住,再度笑出了声。
两女只好窸窸窣窣从地上站了起来。
王姈委屈巴巴的解释:
“四殿下,我从未想打架,明明是程少商先动的手。”
未等杨蛟回话,一直用袖袍遮脸的程少商开了口:
“没错,是我先动手的。”
她垂手而立,只见那张娇俏无比的小脸上,眼眶之处尽显乌青红肿之色。
她晃了晃脑袋,头晕目眩的靠在万萋萋身上,有气无力的继续道:
“我路过花园之时,我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然后如四殿下如见,她们就想逗引我,然后想害我。”
程少商做出一副稚气可怜的模样:
“还说我什么,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可我再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之事。”
就在此时,一个衣着华贵,佩饰奢华的老太,领着一群妇人快步走来,其中,就有萧元漪和桑舜华。
等众人对为首的老太汝阳王妃施了一礼后,人群内,一个身着淡紫色曲裾深衣的妇人,也就是城阳候凌益的第二任妻子淳于氏,含笑道:
“姈儿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话了。”
程少商立马回道:
“她并未说错话,她一字一句都是对的,此事我无法辩驳,不过她害我亲人,将我堂姊推下水,实则不能原谅。”
万萋萋当即打抱不平: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难道少商妹妹是因为懒惰蠢笨,才没好好读书识礼的吗?”
程少商听着,不禁眼底带着古怪之色看向万萋萋。
“知道人家有隐痛还得理不饶人,便是世家教养吗?还有懂规矩的程姎妹妹,不也被她们丢下了水了吗?”
“姎姎,你说,是不是她们”
万萋萋见程姎紧皱眉头,像是吓坏了的样子,语气放缓:
“姎姎,你还能说话吗?”
程少商第一时间摇头道:
“堂姊说不出话。”
万萋萋气不过,高喝:
“看人家姎姎可怜的。”
汝阳王妃:
“那又如何,不过是姊妹间玩闹而已,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怎能轻易一言不合便动粗,万一文修君追究起来,你们可都担当得起惩罚?”
杨蛟眉梢微扬:
“哪怕我深居深宫,亦是听闻汝阳王妃仗着对我父皇有养育之恩,仗着自家有功劳,无时不刻的在我父皇面前摆长辈的架子,行事更是无所顾忌,那叫一个嚣张,那叫一个跋扈。”
“今日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什么时候被害的还要向加害者赔罪受罚,老王妃气焰这般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天下之主。”
“知道的甚至以为您老终究是不甘人下,打算在耄耋之年,搏出一个万古流芳,成为古今未有的女皇帝。”
“若是老王妃有此志气,我父皇想必应该会念及孝道,禅位于你。”
此刻,不知多少人暗叹这位四皇子胆大包天,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而汝阳王妃直接被气的嘴角发颤:
“放肆,老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越姮就没教过你何为礼数吗?”
杨蛟清淡道:
“我可是我母妃与父皇张口闭口的竖子,还真不知该如何尊重为老不尊的长辈。”
“若是老王妃觉得实在不中听,且多听一些,听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汝阳王妃有些气急败坏:
“我倒要去宫中问一问越姮,她是如何管教儿子的。”
说罢,就想着转身离去。
杨蛟幽幽地道:
“我不似父皇那般宽宥雅量,更不像我母妃那般心性豁达。”
“我这人心小又爱记仇,老王妃想要告刁状,万一我记恨起来,不知汝阳王府可担当得起后果?”
汝阳王妃冰冷道:
“文子言,难不成你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长辈忤逆?”
杨蛟大大方方的道:
“念在我那从未蒙面,却为国战死的两位叔父,我自是不会对汝阳王府上下怎样,更不会伤老王妃分毫。”
“但想来您老这些年之所以一直那么跋扈嚣张,应当就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地位和权势。”
“正好子言近年有所得,能使老王妃在自己府邸上畅通无阻,但就是走不出汝阳王府。”
“不知老王妃可愿一试?”
汝阳王妃嗤笑:
“荒谬。”
她今日还就要看一看能不能走出自家府邸。
杨蛟眼眸流转,注视着带仆婢离去的汝阳王妃一会儿,就将眸光落在王姈和楼缡身上。
两女只感觉不寒而栗,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我一向崇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不先对程家两女娘子赔礼道歉,然后自己跳进湖中,洗一洗心中的污秽。”
两女面色一滞,又不敢不听。
毕竟,始至今日,才猛地发现原来一贯是轻言浅笑的四皇子,发起火来,竟这般的令人望生而畏。
她们互相搀扶着为自己壮胆,走到程少商和程姎面前,战战兢兢的开口:
“是我们昏了头,还请两位程家妹妹见谅。”
程少商也是第一次见到杨蛟发火,但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心中感叹:
“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感觉。”
心情大好的她,也不愿过多计较,反正之前也没吃亏,便道:
“我倒是没什么,我家堂姊才被你们害的不轻。”
程姎拉着程少商的衣袍摇了摇头。
程少商只好道:
“行了,今后你们好自为之。”
两女听出将事揭过的意思,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便挪动的步子,缓慢地朝湖边走去。
紧接着,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之前害人的果断哪里去了?”
两女闻言,不禁对视一眼,眼中发狠,快步的走向湖边,然后双眼一闭,跳了湖水里。
也是这个时候,汝阳王妃面带惊恐之色赶来,她怒指着杨蛟:
“文子言,你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让我出不了府。”
这话一出,在场的不知多少人,眼底忽地出现惊惧之色,愈发的觉得这位四皇子好似身处迷雾之中,显得无比神秘。
杨蛟置若罔闻,淡道:
“王姈,回去告诫好你的阿母文修君,她若是再想什么事都去长秋宫找皇后,就等着在自家府邸待一辈子吧。”
他看向在场的诸多世家女:
“此次我只惩主犯,你等从犯就把今日之事,告知家中长辈即可。”
杨蛟语气微顿:
“裕昌堂姊,你家大母也算是因你受过,这一次,我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只拘她三个月,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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