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正文卷第七百九十五章而今我为天帝,当重开三界之世翌日。
在天庭拔地而起的偌大天帝宫内,杨蛟立于一座亭台楼阁之上,他双眼深沉,忽地双手张开。
“轰隆!”
不仅天庭陷入动荡,乃至整个三界都接连发生震动。
只见三界内的苍穹浮现无尽阵纹,瞬息之间,天地化为六合之势,阵起五方之位,于周天星辰之处造四象之景,三界外天地胎膜处,又显化三才两仪之相作阵眼。
几息时间,一座囊括三界六道,包罗万象的倾世大阵显现而出。
杨蛟的身影猛地显化在无尽星空之下,他低沉而不失磁性的嗓音于三界有情众生耳边响起。
“我名杨蛟,亦是天帝,曾经的我,于尘世沉沦无数世,饿死街头的乞丐,一生孤苦的书生,家破人亡的富商,被抄家灭族,让人肆意欺辱的权贵,生而傀儡,早夭的幼帝,魔修的耗材,妖怪的口粮,被仙魔之争波及的池鱼.”
“无一世得一善终,无一世不是起落落落落落落”
“依稀记得,在我为书生时,写游记,当朝官员说我泄露国朝机密,写历史,说我借古讽今,注解兵法,说我策动谋反,写神怪故事,说我导人迷信,最后我改写名人传记。”
“不想这个名人失势,我被定乱党,那一世终究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呵呵,以至于如今我对天下间的捷径,岂是为寒门所开这句话颇有感悟。”
“但至始至终,于我而言,世界本不该如此,天地万灵生而平等,没有谁的命比谁尊贵,哪怕是神,是仙,也没有高高在上,肆无忌惮的权利。”
“当今之世,凡间朝代交替,大乱之世与太平之世循环反复,每隔几十上百年,总有许多人于乱世之中无辜身死。”
“天地神佛要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么任性胡为,要么冷眼旁观。”
“而今我为天帝,当重开三界之世。”
他沉稳的声调透着几分嘶哑,扣人心弦,让人心神荡漾。
“世上最不值得之事,便是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跟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由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为代价。”
杨蛟语气俨然,慨然之音震动天地:
“朕为天帝,当变三界,感三界修士,不思其道,不修心性,因私利而乱天地,置三界众生而不顾,特立下诸般灾劫。”
“凡踏上修行路之生灵,当劫数伴身,一步一劫难,九死一生脱凡,百千劫后成仙,以此正三界清明,让天地内踏上修炼途之生灵,明悟道途不易,成道艰难,当积德行善,恪守己心。”
“是以踏上修途,为凡时,需于凡尘修满三千外功,得受贪嗔痴三毒、体悟人世八苦,方能德行圆满,引劫成仙。”
“劫乃天劫,需经三灾六难,即以凡俗之身先渡刀兵难、瘟疫难、饥馑难,刀兵起七日,疾疫起七月七日,饥馑起七年七月七日。”
“又渡本性难、业障难、心意难,试道心可定否,汝道能持否。”
“遂渡须要见性明心,预先躲避的雷灾,再渡自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的火灾。”
“最后渡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的风灾。”
“渡过三灾六劫,方能成仙,得长生不老之道果。”
“后有心魔劫,凡为仙为神者,须得维持通明道心,不然当有五劫临身,是为生、老、病、死、苦,号天人五衰。”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朕已立下一方大阵,此为玉虚先天万化阵,无论人、神、仙、佛、妖、魔,若起心魔劫,只需在大阵各个节点内,辅助阵法加速汲取界外的混沌之气,梳理成天地灵气,增进世界道蕴,就可快速积累功德,清明道心,不被心魔所侵。
“且天庭正神者,自此不仅可以得天地果位加身,让修行速度倍增,恪守神职,一心为公之神,当不受心魔所扰,无天人五衰之忧,而持心不正者,望尔好自为之。”
“如今灾劫已立,众神听令。”
骤然间,天庭飞纵出众多神光,他们相继显化在杨蛟面前,齐声道:
“小神在。”
杨蛟清淡之音响彻云霄,惊动天地所有有情众生。
“自古鸿蒙有道,神与道同,我等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以三界众生为己任,为天地立心,为万灵立命,开崇仙敬神,生灵安乐之太平。”
“是以自此天界与凡间的时间同步,你等当亲下凡间,聚诸国为一朝,不立皇帝,无有权贵,治天下开盛世者,当从万灵中选出,三十年一轮转。”
“在此期间,居功甚伟者,哪怕是凡人,亦有成神之机。”
“望你等明白,自此朕不希望在凡间再看到,妖怪肆意妄为,残害生灵,亦或是天灾人祸,易子而食,山匪横行,官员无有作为的场景。”
“你等下界,在凡间聚诸国为一朝后,当改良粮种,修路,大行教育,选拔能吏治理一方。”
“所谓举头三丈有神明,再用一地之城隍监察各方。”
他语气微顿:
“世上多的是南辕北辙,少的是殊途同归,是以山高路远,惟愿秋日胜春朝,伱等自去吧。”
“小神遵旨。”
所有仙神躬身拱手,其声覆盖天地。
与此同时,之前弃神箓,下凡的神仙,瞬间懵了,绝大数的人心中不禁的涌上一股懊恼悔恨的情绪。
天地各处更有不知多少修士捶胸顿足,心中忍不住的叫骂,责怪这新天帝的无情冷漠,还有手段之酷烈,简直令人发指。
并且,纷纷暗道,完了,彻底完了,这仙是没法修了,脸上尽是颓丧。
又有不知多少妖魔鬼怪浑身乍起幽邃之火,却是因业障深重,引动心魔,几息时间,天人五衰临身,直接化作灰灰。
而且,还有众多散仙,亦或是妖魔鬼怪,忙不迭的飞出自家洞府,漫山遍野的寻找所谓的玉虚先天万化阵节点。
另一边,灌江口。
从前的真君神殿已然重新化作杨府。
府内大院,梅山兄弟、哮天犬、杨婵、刘沉香表情不一,脸上都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忽然,哮天犬疑惑的看了看天,又东张西望了一番,道:
“我怎么感觉天地好似变了一种模样,没有之前的灵动自在,只感觉天威厚重,灵机沉凝,连运转功法都比之前艰涩了许多倍。”
一个光头,带斗笠,身披短褂的男子,也就是梅山兄弟中排行第四,向来足智多谋的姚公麟叹息道:
“唉,怕是方才那位以我们难以想象的手段,已经为三界修行者立下诸般灾劫,今后这修行,就犹如昔年送唐三藏西天取经的孙悟空,被戴上了紧箍咒。”
他猛地摇了摇头:
“不对,这比戴上紧箍咒还要惨,紧箍咒只有被念了咒语,才会痛不欲生,而这诸般灾劫,却是无时不刻不让人提心吊胆,稍有不慎,道心不定,就可能被心魔所侵,身临天人五衰,有身死道消之危。”
姚公麟又皱眉道:
“所谓阻道之仇,不死不休,那位这般做,相当于跟三界所有修行人结下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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