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宝莲灯前传开始穿越诸天正文卷第八百八十九章唯有面对自己在乎的东西的时候,才会真正的暴露出本性“可这又干本侯何事?”李同光出神的望着任如意的容颜。
任如意缓声说道:
“侯爷明知故问了,据我所知,侯爷这几年虽得贵国皇帝看重,却一直为河东王与洛西王所不喜,无论以后这二人谁登上帝位,只怕侯爷都会如坐针毡吧。”
“不知这两王中,侯爷更想拉拢谁呢?我等愿助侯爷将盗匪之事,推到你不喜欢的另一位身上,如此一来,侯爷便可将这份大礼作为自己日后的进身之阶了。”
李同光晃过神,低眉道:
“郡主好心计,可区区这点甜头,本侯还看不上。”
任如意拿着一份疆域图起身走到李同光的面前,道:
“那再加上这云、勉两城呢?”
她见李同光接过疆域图,继续道:
“据我所知,你还并无实封之地,若侯爷愿助我礼王弟,平安迎回圣上,我大梧愿以此两城,遥祝侯爷日后位极人臣。”
任如意饱含深意的反问:
李同光蜷缩着身子,缓缓地枕在了任如意的腿上,他流着眼泪笑道:
“真好,这辈子就算是我死了,也值了。”
“师父,天牢的火那么大,您疼吗?师父,鹫儿真的很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我一次次跳进您带我去的那个寒泉,我每次都想死在那里。”
“本侯只是一个面首之”他见任如意定眼看着自己,语气微顿,偏过头道:
李同光抬手:“请郡主回座。”
李同光当即起身,道:
“本侯若是愿意答应你,郡主能否答应本侯一件事情。”
“因为这样,我就能早点见到您。”
“我只不过是一介草莽武将,哪有什么通天之志。”
“这小子说什么呢,死了也值了。”孙朗嘀咕道。
“可安梧两国的开国之君,不也是小小的武将出身吗?”
与此同时,屋外众多无比八卦的人都在偷听。
在见任如意大大方方的闭上眼后,便小心翼翼的蹲坐在她的腿边,轻道:
“师父,鹫儿真的很后悔,那天不该跟您闹别扭,明知道您就是去长公主府见我,我还躲在街角不出来。”
“别说话,闭上眼。”李同光轻柔开口。
她看着如多年前一样枕在自己腿上的徒弟,刚想伸手轻抚他的头,但一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收回了手。
“然后呢?”任如意坐回座位。
“位极人臣?郡主太高看本侯了。”李同光摊开疆域图看了看,就随手将疆域图放到一旁,再道:
此时此刻,一直闭目静坐,好似无动于衷的任如意,终究是睁开了双眼,眸中略显怔然,好似回忆了诸多往事。
“侯爷不妨直言。”任如意回道。
“长庆侯这句话真是字字泣血,真情流露,我要是任姑娘,我早就相认了。”于十三摇头道。
“他真的只是如意姐的徒弟吗?”元禄从头听到尾,不由地发出疑问。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负手而立的杨蛟。
“高要,你是不是也觉得一对陌生男女不适合长久待在一间屋子。”
“杨大哥,长庆侯不应该是如意姐的徒弟,怎么会是陌生”元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要笑着打断:
“我正是如此觉得的。”
杨蛟一听,走到大门处,直接将房门推开,不疾不徐的走进去道:
“郡主,殿下刚才睡醒了,急着要见你。”
他语气一顿,见擦着眼泪起身的李同光,道:
“侯爷应该二十好几了吧,怎么还像顽童一样掉金豆子,这还是生擒一国皇帝的长庆侯吗?还是说侯爷,眼睛患有隐疾,时不时就要落泪。”
“若是如此的话,杨某自问医术尚可,可需要我为侯爷医治一二?”
“对了,我观侯爷多年应有心病缠身,杨某对此等疑难杂症,亦有治疗手段,不知”
李同光厉声道:
“够了,本侯可没什么隐疾,更没有什么心病。”
杨蛟温声开口:
“没病最好,杨某也是本着医者父母心,一看到侯爷像小孩一样情难自禁的落泪,难免会有些疼惜,毕竟,谁还不是一个孩子呢,哪怕侯爷也只是个两百六十多個月的孩子啊。”
“你在羞辱我?”李同光眼神一变。
“好了,既然我已经做到侯爷所希望的,也希望侯爷遵守诺言,回去好好考虑。”任如意悄不可查的瞥了杨蛟一眼。
李同光一听任如意的话,本能的回道:“是。”
“我为殿下煎的药也应该好了,侯爷既然看不惯杨某,那杨某就先告辞了。”杨蛟朝任如意抬手:
“郡主,请。”
屋外。
“两百六十多个月的孩子?万万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杨大哥,还有这么嘴毒的一面。”元禄无比讶异的道。
“世上的人,唯有面对自己在乎的东西的时候,才会真正的暴露出本性,你焉知这不是他的真正本性?反正依我看,杨兄这时候才真正的算是有了一些人味,之前的话,那可太像六尘不染的谪仙人。”于十三感叹道。
“行了,都别在这偷听了,随我去送一送长庆侯。”宁远舟走了出去。
另一边,杨蛟和任如意走在去往杨盈住处的路上。
“杨蛟,我怎么感觉伱有点不对劲?”
“哪来什么不对劲,只是李同光这小子越说,这话风就越不对,是以一些亲密举动极有可能让他生出其他的妄念。”
“你先前不也说了,李同光在年少的时候,对比他大的你有过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绮思,你既明白,就应该知晓,年少绮思的人,通过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话,这种绮思会加剧到怎样的程度。”
“因此,我当然要尽早的出现,免得李同光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
“呵呵,今日才让我明白,原来你不仅嘴毒还小心眼。”任如意悠悠道:
“不过你的如此在乎,倒也让我很欢喜,也恢复了几分自信,当年我做朱衣卫的时候,可不知有多少人喜欢我,可自从遇见你,发现你对我的投怀送抱没有一丁点动容,难免有些沮丧。”
杨蛟侧眸:
“有何沮丧的,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任如意,自由自在翩然地行走世间,行事无任何牵绊挂碍,笑起来眉梢都是宠辱不惊的淡然洒脱,才是我心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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