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庚听着姜国伟的话那是哭笑不得。
姜初阳、姜初月也有些头疼。
在没有办法之下。
只得跟姜国伟解释了起来。
等姜国伟听懂了，知道小云朵可怜的身世后。
时间一晃就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眼见在不能聊下去了。
姜国伟拍了拍身上的灰屑站了起来：“初阳，小云朵的身世我会保密的，但现在咱们还是去花猪村看猪吧！”
“嗯。”姜初阳点头。
再不走。
那等下回来就要走夜路了。
然而还没有去拿杀猪的工具包。
身后就传来了小云朵的喊声：“哥哥，你要去哪里？”
“看猪。”姜初阳笑着回道。
“我可以一起去玩吗？”小云朵连忙跑了过来。
小土豆跟小锅巴见状，一个个小脸上都有些期盼。
“问题是你不跟妈制作钓竿了吗？”姜初阳问。
“这个……”小云朵犹豫了一下：“要！肯定要的。”
“那怎么跟我去看猪？”姜初阳又问。
“好吧！那我留在家里，不过哥哥要记得早点回来。”小云朵歪着精致的小脑袋认真提醒道。
“会的。”姜初阳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就呆住了。
原来小云朵跑进屋里面去了。
片刻后，就将他的杀猪工具包给背了出来。
“给！哥哥！”走近了，小云朵将杀猪工具包递给了姜初阳。
“谢了。”姜初阳揉了揉小云朵的小脑袋，转身就跟等待的姜国伟走了。
至于睡觉的黄磊。
他没有让姜初月去喊。
毕竟从昨晚凌晨三四点到现在。
杀猪、背猪、卖猪肉，那可是够累的。
不过姜初阳不知道的是，小云朵带着小土豆、小锅巴一直送他送到了蜿蜒的山道上。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
三个小家伙才打闹着回去了。
继续跟蔡文秀制作钓竿。
……
稻花村跟大洼村是邻村。.
不过即便是邻村。
步行的话。
那也有七八里路远。
而且这七八里路还是山路。
但这点路程对于常年走山路的姜初阳、姜国伟算不了什么。
大概四十分钟后，两人就来到了稻花村的村路口。
村路口南面的大山脚下，有十几栋依山而建的土砖房。
其中临近渭河的那一栋土砖房，就是姜国伟小舅子家的。
当然了，姜国伟岳父岳母也住在那一带。
只不过藏在大山中，用眼睛无法看到而已。
去年姜初阳跟王屠夫来过稻花村杀猪。
所以对这一片也算的上熟悉。
正要加快步伐先去姜国伟小舅子家。
之前在晒谷场上见过的年长村民拄着拐杖却是出现了，然后跟一个老妇人拦下了他们叔侄的去路：“哎哟你们总算是来了，走！赶紧跟我走！先去谢兰兰家看猪。”
“不是……这样着急干嘛？”姜国伟有些不解了。
姜初阳也有些疑惑。
“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年长村民直叹气。
“好吧！”姜初阳跟姜国伟对望了一眼，连快步跟在了年长村民、老妇人的身后，走向了谢兰兰家。
谢兰兰家离稻花村村路口不远。
走了大概一千多米就到了。
不过姜初阳看着谢兰兰家的环境却是大吃了一惊。
姜国伟也呆住了。
原来谢兰兰家连土砖房都没有。
而是用南竹搭建的大棚。
屋顶更是破了一个大洞。
被冷风一吹，那是发出了呜呜的响声。
而在一旁的猪圈门口，四个年龄不一的小女孩正依偎在一起烤火，她们的脚上均都没有穿鞋子，最小的那一个更是连长裤都没穿。
这看到姜初阳、姜国伟两个陌生人出现了。
那是连忙害羞的跑进了猪圈里。
躲在了三头大肥猪的身后。
说来也奇怪，三头大肥猪不但不叫。
还将这个小女孩给围在了中间。
“她们家这样穷吗？”姜初阳在回过神来后，忍不住问年长村民。
“唉！何止是穷，她们家还欠了不少外债呢！”年长村民轻叹道：“实不相瞒，债主过两天就要来她们家抓猪抵债了，所以呀！我才喊你快点过来看猪。”
言下之意。
被债主抓猪抵债。
要是按照正常的抵债流程还好。
要不是，谢兰兰一家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我懂了！”姜初阳缓缓点头：“那哪一个是谢兰兰？”
“我是。”南竹大棚中，一个面相清秀，嘴角干燥起皮的年轻女孩提着猪食快步走了出来。
走近了后，腼腆的打量了一眼姜初阳：“我家没钱买鞭炮跟纸钱，所以你要看猪的话直接去猪圈就是。”
“不过价格不能低于四毛九。”
“啊？”姜初阳呆了呆，然后转头看向了年长村民。
“唉！兰兰这孩子心直口快，姜师傅你别介意，实不相瞒，前几天就有债主来看过她家的大肥猪了，但价格只有四毛九。”年长村民长叹着将内幕给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债主都出了四毛九的猪价了。
其他人可不能再低。
“原来这样啊！”姜初阳恍然大悟，在笑了笑后并没有去计较太多，而是快步走向了猪圈。
见猪圈里面的三头大肥猪膘肥体壮。
最小的一头都在一百八十斤以上。
那是不由点了点头：“这猪养的不错，我可以出六毛斤收。”
“你……你确定？”谢兰兰呼吸急促了起来。
年长村民跟老村长，还有姜国伟也呆住了。
毕竟之前债主才出四毛九一斤。
就是王屠夫等本地屠夫也只出到五毛五左右。
这到了姜初阳这里居然达到了六毛八。
那可是差不多整整差了两毛钱一斤呢！
“当然确定。”姜初阳笑道：“不过你要是嫌价格低的话可以去找别的屠夫，在我这里只能出到六毛八，再高的话我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不！不！不！六毛八我卖你了。”谢兰兰激动的连说道：“只要你不后悔给现钱就行，毕竟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能赊账的。”
“我带包杀猪从来不赊账。”姜初阳看了一眼天色：“这样吧！既然你答应六毛八卖我了，那今晚把猪喂饱，明天鸡鸣时我过来杀猪。”
“要是你有时间的话。”
“在帮忙烧一大锅开水。”
“因为我需要开水烫猪毛。”
“行！行！”谢兰兰连点头。
“那我先付你一些定金。”姜初阳从口袋中拿出三十块钱递给了谢兰兰：“后续的钱按照生猪的重量一次结清。”
“这个……”谢兰兰犹豫着没接。
毕竟在桂鱼乡看猪没有先收定金的规矩。
“哎哟！让你收着就收着吧！”年长村民看着直摇头：“兰兰你也真是的，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姜师傅这钱是让你去找村里面的裁缝，给妹妹定制衣裤穿的吗？”
“她们要是再不穿衣裤。”
“那是会冻死人的。”
“好吧！”谢兰兰心头暖暖的接过了三十块钱，本来想跟姜初阳说声谢谢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了。
在没有办法之下。
谢兰兰只得捂着嘴转身跑进了南竹大棚。
但哭声，还是很快传了出来。
她的四个妹妹见状。
一个个那是不知所措。
“唉！这孩子。”年长村民看着直摇头。
姜初阳跟姜国伟对望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在年长村民的带领下。
前往附近的另一下看猪去了。
在途中，姜初阳忍不住问年长村民：“这个谢兰兰家父母不在了吗？”
“早就不在了，死在了三年前的一场争水的械斗中。”年长村民苦笑着回道：“那个时候兰兰最小的妹妹才一岁大呢！”
“要不是兰兰撑起了这个家，只怕这个家早就散了。”
“好吧！”姜初阳心头沉重的没有多问，正要加快脚下的步伐，前方的村道上，却是出现了几个外村人的身影。
这几个外村人其中一个还背着杀猪工具。
有说有笑的样子像是要发大财了一样。
“不好！”年长村民看着这几个外村人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兰兰家的债主来了，看他们带屠夫过来的样子，只怕今晚就要将兰兰家的三头大肥猪都带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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