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在几天后的夜晚,钱敏这位平时温柔如水的女孩,此刻却展现出惊人的毅力。面对电锯那冰冷的锋刃,她没有退缩,即使代价是失去了一条胳膊。
尽管过去了多年,周静怡也忘不了那个可怕的时刻。
“不识抬举,那就对不起了。”
说着教团狗腿子向钱敏一步步地逼近,然后把正在旋转的电锯刃口直接撞向钱敏伸出的手臂。
“啊啊啊!”
一刹那鲜血喷洒到空气里,钱敏的左手臂就这样被锯了下来。
诚实的说,周静怡并没有清楚地看到这一切,甚至是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模样她也都没看清楚,因为钱敏手裂开的一瞬间,在她的眼里都很模糊。因为她只能透过混浊的水来观察屋里的情况。
“静怡,我和你不一样,你还有妈妈哥哥叔叔,我嘛…其实已经什么亲人都没有了,死就死了吧,记得逃出去后替我烧点纸就好。”
静怡从沟的隧道里爬出来,从罪犯打开的铁门跑了出去。然后轰的一声关上铁门,拴上门闩。
屋里的电锯发出的响声由于被挡在了门里面,现在听起来已经小得很多了。房间里就只剩下钱敏和那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这一切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当钱敏把手放到静怡头上、用拇指抚摸她的额头这就是她们分别的暗号。在那之后静怡就飞快地把身体从头到脚躲到上游那边的隧道里,因为那里比下游离门更近。
这是钱敏能想到的最后一搏。
那个男人进来时,钱敏站在墙角,做出护住后面衣服的姿势,吸引罪犯靠近。然后静怡瞅着这个空从门跑出去。计划就是这些。
这就要保证静怡的衣服必须弄得像真的一样,要让人觉得里面确实有人,所以我从别人那要来一些衣服,都塞到了里面。
这只是个小伎俩,到底行不行得通,静怡非常担心,不过钱敏给我加油说只要有几秒钟的时间就肯定行。她做出护住人的样子,其实只是在护住那团衣服。
钱敏站在离门最远的位置,摆好姿势,吸引注意力过去。同时也是吸引那个男人的注意,让他看不到从沟里爬出来的静怡。
在罪犯足够靠近钱敏、想用锯子的刀口锯钱敏伸出的手臂时,静怡迅速从沟里爬出来,紧接着就站了起来,从门跑了出去。
在拴上门闩的时候,静怡全身都在发抖。她把钱敏一个人扔在里面,她可能要被杀死了,只有自己这一个人逃了出来。而这位闺蜜为了让她顺利逃脱,并没有躲开那把电锯,继续在墙角演戏。
随着轰然的铁门关闭声,电锯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该死,那个最重要的Geass拥有者跑了!!”
随即有人从里面拍门。这时钱敏的手被锯掉了,肯定不是她,应该是那个罪犯。
当然门并没有打开。
“哈哈哈哈……”
从门里面传来钱敏爽朗的大笑声,笑声很大,简直震耳欲聋。这是向一起被关在里面的罪犯炫耀的笑声——我们胜利了。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钱敏待会一定会被这个男人杀掉,只有两个人被关在了里面,他肯定会用异常残忍的方式杀死她的。
但是如今总算有一个人逃了出来,因此还是占据了先机。
静怡往两边看了看,这里可能是地下吧。没有窗户的走廊向两边延伸着,每隔一定的距离就有一盏电灯,还有上了门闩的铁门。门一共有七扇,没有其他守卫。
静怡随即把所有门上面的门闩都取了下来,把门打开,除了第四个房间。第三个房间里按理说应该没人,不过她还是把门打开了。那个房间里也有好多人被杀,所以静怡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能把朋友扔在里面,放走所有人后,静怡坦然回去自首,好在教团发现了周静怡的特殊的GEASS能力。
知道消息教团立刻介入,拼尽全力暂时保住了两人的性命,但那不是她们想要的自由。接下来利用教团资源,她们联合一个叫米蕾的人共同策划了一场逃亡。那是皇历2010年,夜色为她们的行动披上了斗篷,她们的心跳与风声合奏,最终回到了熟悉的校园。
“那些失踪案居然是这样?!”
知道这个消息,校园的宁静被愤怒的浪潮打破。同学们的震惊与愤怒,如同潮水般涌来,特别是当他们面对钱敏那空荡荡的袖管,和已经半疯癫小敏的恐惧。
但在学生的愤怒中,也孕育着力量,一种团结与反抗的力量。
夜幕下的广场,聚光灯照亮了学生会主席蕾拉坚毅的面孔,她站在高台上,宛如风暴中的灯塔,声音穿透沉寂的空气:
“同学们,今晚,我们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沉默,而是为了呐喊!钱敏和周静怡的遭遇,不仅是对个人的伤害,它是对正义的践踏,对自由的挑衅!我们不能,也不应该视而不见,对不对!”
蕾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蕾拉,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呼吁全校,不,全城的学生们,我们有权利知道真相,有权利要求安全!从明天起,我们罢课,不是放弃学业,而是用行动向政府发出最响亮的质问。我们要求答案,要求改变,要求一个让每个人都能安心学习、成长的环境!”
她的演说如火种,点燃了在场每一个人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广场上回荡起雷鸣般的应和,宣告着年轻一代的觉醒和力量。
只是这时谁也没想到,这会是一条如此艰辛无比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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