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
李副官有着不少认识的朋友都在农商钱庄里存下了银子。
学堂已经开了差不多一年。
其中有着几个特别优秀的,闰土直接把人拉出来练练,实践一下。
不能老是呆在学堂中,需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早点让这几个学堂的学生熟悉业务之后就去杭州也开上农商钱庄。
这期间,副官来过一回。
打听到了。
杭州那边有个绿营的把总就老是干一些抢劫的事情。
把总是绿营的七品官,在杭州算不得什么。
手底下有着几十百来个人。
初期,朝廷主要是八旗军。
现在绿营的人数更多了,已经成了清军的主力。
大多情况,和平年代,武官的地位远不如文官。
战乱年代,地位就能拔高。
是杭州绿营一个姓孙的把总。
大药房两个伙计,两条人命,闰土依旧记得,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有了目标,直接到了杭州去。
想着再置办一些东西。
杭州比会稽的玩意多了很多。
只去一些大店子看看。
现在的身家,要是加上钱庄的,差不多有十万两银了,即便是在杭州也是个极富贵的人。
在城里正逛着。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喊自己,“若松兄。”
“王兄。”
他们是同一批乡试中了举饶,打过照面。
这个姓王的就是杭州本地人。
“若松兄到了杭州城来怎么不来找我呢,尽尽地主之宜该是。”
他比较的好客。
考了举人之后,他们江浙的七八十个同一年的举子一起见了主考官内阁学士,一起拜了孔子,一起参加了鹿鸣宴,一起唱吟了《诗经·雅》中的鹿鸣之诗。
鹿鸣宴就是为乡试后新科举人所设的宴会,宴请之人除了新科举子之外,还有考场工作人员,考官。
还有一个叫琼林宴,琼林宴是为殿试后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
互相见过几次,多少的有点儿交情。
特别是科考同一届的,就算是没在一起读过书,但只要在同一科同一年考试了,都过了,通常都会觉得对方的关系近了一点,就好像是那种同学的关系了。
“若松兄,走吧,去喝两杯。带你看看咱们杭州城有名的怡红院。”
这个姓王的家境很好。家里人有当官的,如今自个也考了举人,很有出息。比闰土的年龄略大了些,成绩的排名在其后。
或许也正是年龄相仿的原因,他们一科的举子,姓王的对闰土最熟悉最有印象。
闰土答应了下来,去喝两杯。
同时也想着跟他问问情况。
自己大药房两个伙计的情况。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怡红院里头。
是个青楼,里头的姑娘大多只卖艺。
不过只是个噱头而已。
两人很快的就找了个雅坐,边吃酒边看着歌舞。倒是快活。
“若松兄可得仔细欣赏,这怡红院的舞可是一绝。”
闰土:“王兄还记得当时在孔圣人像前所的吗,生员立志,当学为忠臣清官,书史所载忠清事迹,务须互相研究,凡利国利民之事,更宜留心......”
“若松兄言重了,圣饶话自是遵从,但吃喝玩乐也是要的。”
闰土:“开开玩笑,来,喝酒。”
闰土对他还算是满意,看上去是那种率性大气之人,不迂腐。
“现在这个是阿紫姑娘,那个曲唱的最好,若松兄觉得阿紫姑娘的声音如何。”
闰土赞叹的点点头:“名不虚传,声如黄鹂,确实妙不可言。”
和会稽现如今的那些卖唱的对比了下,发现胜出了不少。
“能得到贾兄这般高的评价。”
闰土:““王兄,这女子不错。扮相好,唱腔好,身段也好。若非江南灵秀之地,焉得有这般撩人心灵。”
“若松兄真是慧眼,正是杭州人士。我给你引见。阿紫,来来来,过来,给若松兄敬杯酒。”
阿紫只是个青楼女子,仗着有些才艺,清高零,但本身她这个行业就是卖笑的。再清高也得陪笑,现在的这三人,看着年轻有为,又是新进举子,翠倒不抗拒。
浅笑盈盈的倒了一杯酒来端给闰土。
“公子请。”
闰土接了过来。
青楼女子能混出名声来的,都不一般。
这女子长的也挺漂亮。好像还有着一种贵气。
有些个青楼会有一些犯事的官宦人家的姐,一般落难姐在青楼中会更受欢迎。
敬了杯酒后,妹子就离开了。
闰土跟这个姓王的聊了起来。
聊的内容涉猎很广,诗书礼乐甚至文地理还有各种杂学都聊上了。
这个姓王的也了解西学。
通常是姓王的扯开话题,但是闰土都能接下去。
这样的本事让姓王的很佩服,有种知己朋友的感觉。
慢慢的聊的内容慢越来越杂。
王姓举子:“李淳风和袁罡所编写之推背图,融合了易学、文、诗词、谜语、图画为一体,真可谓第一奇书。”
闰土:“在我看来,下第一奇书当属兰陵笑笑生所着。”
“若松兄竟也看过《金平梅词话》,前朝因何灭亡,此书中都有暗示,当可称的上奇。兰陵笑笑生此饶身份若松兄可知道。”
“高看我了,至今成谜的事,我哪能知道。”
禁书,跟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并列四大奇书。
一般人压根没有渠道去看。
闰土开始讲正事了,“王兄对绿营可有了解?”
“绿营?我叔父是武官。”
“我想知道一名姓孙的把总的情况。”
“姓孙的把总,成,我给你打听一下。”
两人离开了青楼。
闰土去了杭州的大药房的分店。
同时想着看看在哪个地段把钱庄给他开起来。
在杭州比会稽要困难一些。
第二。
姓王的直接到了大药房来跟闰土了下孙把总的情况。
名声一般,不好,但也不至于太坏。
李副官的就是这个姓孙的,闰土想好好的查一下他。
“谢了。”
“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他叔父的职位比这个孙把总高了不止一点。
“有点私事,我自己能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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