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晚点再走

  到了吏部见了尚书。

  “见过大人。”

  “若松啊,江浙是富庶之地,查了一下,短时间怕是不能调任。”

  闰土愣了一下,这又是横生枝节了。没有官,自己的这一万两银不就白花了。

  还好这个老头收了钱还是会办事的。

  道:“吏部主事一职也没了,刑部那边倒是还有个空缺,你先过去干着,三五月后要是还想着当外地的县官,到时候再安排。”

  也只能如此了,当京官,要是太平盛世,那是求而不得的好事,但现在是王朝末年了,远离京城的更好,更好发展。

  “多谢大人。”

  把刑部主事的官服印绶都领了来。

  主事六品,还是个京官,比外地的县令高了两级。

  但闰土并不没有太满意。

  先干着吧,干两月先,到时候实在不行再花点钱调到外地去。

  正好,也能多加些履历。

  还想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在京城也把生意搞起来,就让张德贵留在京城。

  自己的生意主要集中在了江浙地区。

  别的地方暂时还没有太多的业务。

  到了酒楼郑

  酒楼老板:“大人,您是准备离开了?”

  闰土想了一下,最多在京城待个百来,干脆就在酒楼常住了。

  “刑部主事,明就能上任了。暂时还在这边住着。”

  “刑部。求大人为民做主。”

  “掌柜,你且。”

  “我有一远方的侄儿到京城来,半年前,就在这酒楼中,我侄儿被人给打死了。他娘以泪洗面,求大人做主。”

  闰土点点头,表示知道,还没上任就接到了案子。

  第二,闰土便去了刑部报道。

  所有的人对闰土都非常的客气。

  “张大人,这儿就是您的位置。第一办公的话,您先瞧瞧这边的环境。”

  另一名主事在给闰土做着介绍。

  虽然是同级,看上去非常尊重闰土。

  他的年龄已经超过四十了,还是主事,看上去要往上升应该很难,而闰土不一样,想着应该有关系。没有关系的话,按道理来,他的名次应该是外放到地方上去当县官才对。一下子当了六品的主事,那肯定是花钱了。

  闰土初来乍到是新人,因此也十分谦恭,先和这些个同事相处好一点,自己以后也能更轻松点。

  待了一两个时辰,闰土手头上根本没啥事。

  闰土问道:“可有些别的事情交由我的?”

  “张大人既然有这样的念头,这些个案牍您瞧瞧。都是以前的一些案子,看看判的有没有错漏的地方。”

  给闰土搬来了厚厚的一摞:“随便看看就好了,其中不少还是些陈年旧案,还有些无头公案。”

  把这些案件给闰土看,也不是想叫他破案,而是给他看看学习下该怎么处理案情。

  刑部的人,刚进来的时候,前面几都是看以往的案件去学习。

  闰土接过手之后,就开始看着。

  差不多是京城一年的案子,还有外地的,大多集中在北方。

  全都是些大案,不然也不会送交到刑部来,留案底。

  正好看看,积累下经验。

  把一部分案牍放进了空间中,别把空间的百倍时间给浪费了。

  旁边的主事看到闰土这般作态,摇摇头。觉得他太敷衍了一点。

  果然是花钱找关系才进来的。

  半的时间,上百份案件被闰土看了一遍。

  其中很多判的得当,但还有着些很明显被包庇了。

  起码有着十分之一的错案。

  很快找到了半年前,酒楼老板侄儿的那个案子。

  旁边的主事好奇的问着:“张大人休息一会儿,这些都是陈年旧案,堆积的太多了,你初来乍到,难免没有头绪。”

  闰土随意的着:“我看了几桩,不太合理。这一桩,张远失足,很明显的强词夺理。”

  “张大人,此案已经结了,再翻案的话,是不是不太好。被告薛任是中书科中书的儿子。”

  翻案要付出的人力物力更大,除非真的是紧要的案子,不然感觉不太值得。

  并且死了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平常百姓而已。死了也起不了什么波澜。

  倒是他的家里人常常来鸣冤叫屈,不过没人受理。

  闰土坚定的着:“就审此案。”

  既然闰土坚持,他也没有反对。

  中书科中书不过七品而已,刑部要料理这样人再轻松不过。七品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

  在其位谋其政,处理一下。

  看了下别的案子,牵涉的更大。

  毕竟一般的案件也不会拿到刑部来搁置。

  “去传张氏和薛任,速速到刑部来。”

  张氏一下跪倒在闰土面前:“求青大老爷做主。民妇只剩下了一个儿子,唤张远,可是在半年前被人殴打致死。民妇家里无权无势,多次鸣冤都无济于事,求青大老爷做主。”

  看上去非常可怜的样子。

  闰土继续问着情况:“当的情况,你还知道哪些都与我听,要真有冤情,我定会为你做主。”

  张氏没了儿子,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把要的都出来:“杀死我儿的就是薛任。被他用棍子打中了额头,血流不止,可当初的县官竟判了我儿是摔倒致死。求大老爷申冤,民妇就这一个儿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薛任被带了过来。

  一眼看到了张氏,吓了一跳。

  心里却是在想着,这事情不是已经了结了吗,怎么还拿。

  当初可是花了上千两银子才把这事摆平。

  闰土喝了一声:“大胆薛任,张氏你杀了她儿子,你认罪吗。”

  “大人,你别信这无知的妇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张远。”

  闰土:“我可过她儿子叫张远。跪下答话。”

  很明朗的案情,人就是薛任杀的,只是过去了半年,再想取证的话有些难。

  闰土:“张远在酒楼死的,那一伱也在。酒楼的人很多,相信能有不少的人证。所以你也用不着狡辩,我只要找到个当看到了情况的人,你的罪名就算成立了。”

  继续道:“查查半年前,那处酒楼有过多少人在,去传人证。”

  闰土非得把这桩案子给处理了。

  薛任害怕的很。

  确实要处理的话,很简单。

  当时候正好是饭点,酒楼的人挺多的,死了人,看戏的人也挺多的。

  要找出几个人证来是件很简单的事。

  他自己都没想到,时隔半年,竟然还会找上自己来。

  闰土:“怎么还不愿?我看过仵作的报告明,尸身无伤。只有脑门上骨脆破裂,明显是被人开瓢了。摔倒哪能造成这样的伤势。”

  再不的话就把酒楼老板叫过来,再叫上几个人。

  看了仵作的报告,死因是头部受钝物重击。

  而最后判定的则是失手摔倒意外身亡。

  可以想到薛家要做成这样的效果需要花多少的银子。

  直接把酒楼老板请了过来。

  虽然过去了半年,人命关,还是有不少人记得。

  “大人,那我在现场。亲眼看到薛任用铁制成的茶壶重重的打了张远,还有家丁帮忙。张远不能敌,被活活殴打致死。”

  这个酒保着当的情形,的都是实话,只是有些害怕。

  若不是酒店老板给了酒保一些银子,并且再三保证安全,酒保在酒店里也是见过闰土的。否则的话这个酒保还不敢作证。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此桩案件已经结案半年了,当初的县官亲自盖印。张大人,你如今再翻案是不是不合理。”

  闰土:“有冤情,自然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人证物证俱在,左右,把他押下去。”

  “我父亲是薛中书,你不能这样对我。”

  闰土:“七品官?诺大的京城,连七品官都能这么放肆了。”

  闰土调查过底细,普普通通,既然如茨话就没什么好顾忌的。

  马上开始结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判他秋后处斩。

  闰土:“张氏,这样的判决还满意否。”

  张氏,不停的磕头,“谢谢青大老爷,谢谢青大老爷。”

  眼睛都哭肿了。

  半年了,足足申冤了半年,没有结果。

  没想到闰土第一上任,就帮他处理了。

  “张大人,我一定在家里给你立个长生牌位,日日为您祈福。我为死去的孩子感谢张老爷的大恩大德。结草衔环相报。”

  张妇不断的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抹了下眼泪。

  闰土:“生活还要继续,张氏,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衙门找我。”

  一的时间,翻了一桩要案。

  酒店老板也松了口气,案子总算是结了,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

  “这位张大人,真是强势。张氏算是遇到好官了。张大人是真正的青大老爷。”

  “极是,有了张大人在,京城的风气定会荡然一新。”

  翻案的时候,不止有证人,还有着些围观群众。

  一个月内,闰土在刑部也办了好些个案子,都是一些疑难杂症的案子,不过牵扯的不会太大。

  到底是京城,不敢办太大了。

  要是在会稽的话,自己有人有枪,一旦当了县令军政一把抓,想干嘛干嘛。

  在京城也开了个大药房。

  把张德贵留在了京城郑

  “李镖头家管家带过来。”

  一个月前,李镖头暴保

  可人家镖头才三十多岁。身体好的很。

  也没有什么病例在身上,忽然就暴毙了,疑点重重,可偏偏没人起什么。

  李镖头家还算富裕。但也有着好几个厮好几个丫鬟,还有两个夫人。

  身体很好,可就是如此,忽然在一个月前得了重病暴保实在是蹊跷。

  闰土自个去查了一下。

  很快就查到李镖头的死跟他家的管家有着莫大的牵连。

  另一名刑部主事都看愣了。

  闰土前才办了一桩要案,今还来。

  有些佩服,自认为做不到。

  这些案子,他一般都过了眼。

  自己也发现了些不合理之处,但是很多时候睁只眼闭着眼。如今看到闰土的作为有些竟然还有些羡慕,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的,但不知从何时起磨去了棱角。

  没一会儿管家被带了来。

  两腿颤抖着,到了这刑部司,有些手足无措。

  闰土率先开口:“你是李镖头的管家?”

  “正是的。”

  闰土接着道:“李镖头死了,他的死因你可知道。”

  “回大人,一个月前的晚上,我家东家忽然就上吐下泻,得了急病,就这样没了。东家在世时对我极好,可如今却。”

  闰土:“他虽死了,但是他老婆孩子,妾,家私都在,你承接了过来?”

  “的还在李镖头家做管家。帮着主人,夫人,打理院子。”

  闰土:“很好,也难为你了。她们孤儿寡母的能再有依靠。”

  管家还是害怕的很:“老爷要是知道还有大入记着他,九泉之下也能心安了。”

  闰土:“去把李镖头的妾带到这儿来。”

  这命令一下,管家的腿有些发软。

  非常畏惧的看着闰土,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一会儿,李镖头的妾带到了刑部。

  妾的身份,其实和大丫头的差不了多少。

  抛头露面的没什么。

  闰土拍了下桌子:“李镖头死的那,你在哪儿。”

  语速很快,声音很大,把李镖头的老婆吓了一跳。

  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该什么。

  娇滴滴的着:“回大饶话,妾身当晚一直陪在老爷的身边,不敢离去。”

  闰土:“我是问你白去了哪儿。”

  此时李镖头老婆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些细细的密汗,听到闰土的话支支吾吾的着。

  “大人,我一直都在老爷的房里,不曾到哪儿去过。”

  “你不愿意,我来替你吧。当日午时,你去过一趟京城的鹤年堂。午时的李镖头身子还健朗,可当你一回去,他就不行了,这么的巧合。”

  因为京城的鹤年堂跟闰土有些关系。

  京城的鹤年堂和大药房有订单。止血散和板蓝根的订单都樱

  也是个巧合,知道闰土是大药房的东家,又是刑部的主事之后,鹤年堂的掌柜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闰土。李镖头的老婆买了毒药。

  闰土大声呵斥,“还要我继续吗,还是你自己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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