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汝大在官场混了多年,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周全,因此他提出了一项项疑问,刘墨也一一解答。
周竹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搅黄了新盐上市。
此人有些小聪明,但做事太急,也不够周全。
他知道刘墨跟何汝大对新盐一事很重视,也知道若此事办不出,搞不好人头落地。
性命攸关的大事,周竹山怎么也不会想到,刘墨会逆其道而行,跟你来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何汝大的担忧主要还是怕周竹山选择当老赖,到时候双方落得个两败俱伤。
而刘墨则指出,这一招最重要的环节便是将整个周家拉下水,具体怎么做,他已经胸有成竹。
根据苏小宛的消息,周竹山是在自己动身前往榕城前几天,想出这么一个恶毒的计策。
这毒计虽然狠,但却不够缜密,因为他忽略了一个细节:时间差!
榕城离周竹山家族的地盘代县少说也有半个月骑程,刘墨来榕城这才几天,周家此刻肯定还没收到新盐这事的消息。
因此,只要能利用时间差,在消息传到代县之前,以官府的名义跟周家下新盐订单…
盐业如此暴利,又是官府拿着周竹山的新盐批文上门签单,周家人哪能抵挡得住如此诱惑!
嘿嘿嘿,看他周家死不死!
“那周竹山会不会已经提前跟家里人通过气?”
“来回一个月路程,怎么可能!”刘墨语气坚定。“何兄,现在时间是关键,我建议您立即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至黄大人手中。”
“让黄大人以同样八百里加急的方式,责代县知县与周家定下单子!”
“没错!”刘墨笑道,“现在我就去一趟盐帮,让红老帮主早日定下新盐。”
计划一敲定,两人分头行事。
刘墨快步离开榕城县衙,找来一辆马车,吩咐马夫以最快速度前往盐帮。
马夫避开榕城主街道,在错综复杂,犹如迷宫的小巷中前行。
小巷越走越窄,直到只能允许一辆马车通过。
突然,马匹嘶鸣,马车突然停下,刘墨一个没坐稳,直接摔倒。
挣扎着起身,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却见一中年男子手提单刀闯了马车。
此人脸色惨白,十分恐慌地大喊,“滚开,给我滚开!”
他挥舞手中单刀,一顿乱砍。
刘墨吓得惊慌失措,连忙避向一旁。
那男人大步向前,从马车后方的帘子一跃而出,落地一个懒驴打滚,飞快逃离。
“什么鬼!”刘墨话还未落音,却又从马车上来一人。
此刻的他刚刚站起身,打算下马车一趟究竟,好巧不巧,跟上来那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哎哟!”一声,刘墨再次倒下。
力道之大,也将那人撞出了马车。
“你…你这浑蛋!”
呀,是个妹子的声音!
刘墨站起身,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梳着堕马髻的妙龄少女正怒不可遏地指着自己。
“该死的浑蛋,谁让你挡道的!”她怒骂道。
“我怎么知道会遇到你们!”刘墨揉着脸,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
“你…你肯定跟那贼人是一伙的!”那少女不由分说便提起手中长剑,砍了过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带你去见官!”
卧槽,这么不讲理的!!!
那少女年龄虽轻,可剑术却不是盖的。
只见她一跃而起,跳上,长剑在手中仿如活物。
刘墨当即退入马车,躲避攻击,少女又气又急,“你这浑蛋,不要做缩头乌龟。”
“我说这位小姐,能不能讲点道理。”
“跟你这样的贼人讲什么道理,”少女怒吼一声,举剑看向马车布帘,将其砍裂。
我滴妈呀,这是哪里来的疯丫头!
刘墨啊刘墨,下次出门一定要带着赵大,一定…
后悔那是后话,此刻的危机未解除。
掀开布帘,那少女再次高举长剑,朝着刘墨便砍来。
刘墨慌乱之下,抓起被砍裂的布帘扔向少女,挡住了她的视野。
少女愤怒地切开布帘,但却身上却被布帘缠绕,再加上巷道狭窄,剑术无法施展开来。
“珰,珰,珰!”一顿胡乱的挥砍,划在两侧的墙壁,飞溅火花星星点点。
“呀的,这疯丫头会武功,如此下去真会被她打断腿不可。”刘墨暗道,“得想办法制住她。”
马夫?这家伙早跑开了!
转瞬之间,那少女已经将缠在身上的布帘切断,她将长剑高举过顶,再度发动攻击。
刘墨本能地后退,脚下却突然一空,直接摔下马车。
“好他娘疼!”
还未起身,那少女已经跳了下来。
“嗖”的一击长剑,扫过他左肩,就差那么一点点便划开了刘墨的血肉。
“疯丫头,老子弄死你!”愤怒的刘墨用尽全力,用肩膀撞向她的腿,使她倒向他身上。
“哐当!”一声,长剑同时落地。
那少女气急之下,居然直接骑在了刘墨上面,伸出拳头便打来。
“轰,轰,轰!”
连续三拳,打得刘墨七晕八素。
对付这样的疯丫头应该怎么办?再想不出办法要被打成猪头。
突然,刘墨的脑子里闪过《鹿鼎记》中神龙岛主洪安通传授给韦小宝的英雄三招。
不假思索,他抬起双手,直直地朝着那少女玉峰袭去。
“啊…”这少女还是未经人事,瞧见这状况,吓得花容失色,猛地向后闪避。
乘着这个间隙,刘墨猛地起身,一把将其推倒。
随后大步上前,捡起地上长剑。
“疯丫头给我住手!”他厉声呵斥。
“你这恶贼,居然…敢使这样下三烂的招式!!!”那少女气得直跺脚。“yin贼,别以为你有武器我就打不过你。”
说着,她双手握拳,便想再次袭来。
“你再敢过来,我就敢在摸你的N子!”刘墨干脆五指张开,耍起流氓。
“啊…你不要脸!”少女连忙双手护胸。
“我有要事在身,不想跟你纠缠,再不走开,别怪我无耻了!”刘墨道。
“你敢怎样?”
“信不信我脱裤子!”
“你…”那少女连退数步,“该死的yin贼,我记住了你,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不得不说,耍流氓的招式还挺管用,那少女又羞又气地转身便跑。
臭丫头,真他娘难缠。
惊魂未定的刘墨不断地踹气,“我也记住你了,等我办完正事,再来收拾你。”
可气的是,马车已毁,马匹也受了惊吓不知所踪。
无奈,只得重新找了一辆马车,耽搁许久之后,这才出发。
来到盐帮,报上姓名,说明来意。
由守卫领路,前往宫老帮主住处。
路上,那守卫却突然开口问道:“刘公子,你小心,宫老帮主今儿心情可不太好!”
“哦?发生了什么!”
“听说他的宝贝女儿,给人欺负了!”
“宝贝女儿被欺负了?”刘墨诧异。
待至宫长义房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爹爹,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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