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的话,让几人都有些出乎意料。
原本还在百般阻挠的薛一瞬间闭嘴,一副巴不得薛柔自投罗网的样子。
“柔柔,这事……”
“爸,你不用劝我,这一次我相信苏皓,也愿意陪他应对所有风险。”
薛二的话说到一半,便被薛柔打断。
她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但相较于豪宅而言,爷爷醒来更重要。
况且,若是爷爷没了,以薛一的手段,尚未过户的豪宅还不一定能落到自己手上。
“苏皓,你动手吧。”
见众人都因为薛柔的话不吱声了,苏皓微微点头,拿出一个怪异的盒子,里面摆放着一枚枚寒气四散的银针。
冯中一见到银针,瞳孔猛地一缩,骇然的问道:“你……你这是冰魄银针吗?!”
“有什么想问的,等我治疗完毕再问,不要打扰我。”苏皓冷声道。
“大胆,你竟然敢对冯医王这么讲话,你……”
“闭嘴!”
薛一正要替冯中一打抱不平,冯中一却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他之所以变了脸色,是因为苏皓拥有的这套冰魄银针,乃师父所在门派的无价之宝。
日后若是见到谁有这套冰魄银针,一定要对其以礼相待。
此人便是师门中的当代医仙,能够让枯木生花,起死回生的前辈!
在冯中一心神轰鸣之际,苏皓取出数枚冰魄银针,进行扎针。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他眼睛都没跟上,眨眼间,银针便精准无比的到了薛康宁的穴位上。
下一秒,薛康宁的身体上冒出了阵阵白烟,看起来十分玄妙。
苏皓却并没有触碰这些冰魄银针,而是在薛康宁的身体上方,用双指悬空控制着这些银针的深浅。
冯中一目睹此幕,眼珠子瞪得浑圆。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能从师父之外的人身上,看到以气御针这样的神技。
甚至,苏皓将此术运用的更为炉火纯青,全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比师父还要强上几分。
这下冯中一彻底服气了。
当真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怪不得师父会说冰魄银针持有者,医术天下无双,此子确实配得上这份荣誉!
随着白烟的逐渐冒出,侵蚀着薛康宁肝脏的毒物也跟着一点点排了出来。
他的身上逐渐出现了黑色的血点,闻起来还带着一股硫化物的味道。
孙院长眉头紧皱。
即便是患有肝癌,病人的身体都不会发出硫化物的味道,唯有毒素沉积,并强行被清除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看来,薛康宁这一次的病情之所以急转直下,主要还是中毒的缘故。
他的身体本就因肝癌变得无比虚弱,又中毒导致免疫力系统大受打击,这无疑是一种雪上加霜。
想通这点,孙院长对苏皓不免肃然起敬。
这年轻人居然能一眼看出薛康宁的真正病因,并且对症下药,所施展出来的手法也是闻所未闻,着实令他大跌眼镜。
沈月拉着薛柔的手,心情忐忑不安。
“柔柔,苏皓真的能救活你爷爷吗?”
薛柔坚定道:“一定能!他不是那种会说大话的人,你看爷爷的气色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沈月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如此,不免松了口气。
相比之下,薛一夫妻的脸色就算不上好看了。
两人互相对视着,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们布局了这么久,就是希望薛康宁赶紧死,趁着苏皓和薛柔还没掀起什么风浪,他们家还能掌控薛家更高的话语权到时候,和薛二他们分家。
否则,一旦苏皓跟薛柔的结合,薛康宁把资源放在这对小情侣身上,他们一家的好日子怕是就要到头了。
然而越是害怕一些结果,就越会出现对应的结果。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薛康宁胸口渗出来的血已经由黑转红,脸色恢复正常,呼吸也不像刚才那么虚弱了。
孙院长看了一下旁边的监测仪器,发现薛康宁的各项指标不经意竟达到了健康的水准,振奋道:“老薛没事了。”
苏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停止了发力,慢条斯理的把银针全都拔了出来。
“把薛爷爷身上的脏东西擦干净吧。”
苏皓一声令下,薛柔飞快行动,不过多时就带回来了热毛巾和热水。
薛二接过东西,小心翼翼的给父亲擦拭,发现他缓缓睁开了眼,激动的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困……”薛康宁迷迷糊糊的道。
“苏皓,这是怎么回事?是正常的吗?”
先前对苏皓有所怀疑的薛二,在亲眼见证了奇迹的发生之后,一改先前的态度,转而把苏皓当成了专家一般,急忙向他咨询了起来。
苏皓点了点头,回答道:“不用担心,新陈代谢也是要消耗体力的,薛爷爷会感到疲惫是很正常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回头我再给薛爷爷开点补气养血的药,服用个两三天,保管薛爷爷可以健步如飞。”
“那就好。”薛二拍了拍胸膛,如释重负。
可苏皓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一脸懵圈。
“现在最要紧的,是将下毒的人给揪出来!”
沈月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生霜:“苏皓,你是说老爷子突然病重是中毒所致?”
“没错。”
苏皓说这话时,凌厉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扎向了薛一。
“荒谬!老爷子在家好好的,怎么可能会中毒?”
薛一当然知道苏皓在怀疑自己,立刻出言反驳道:“你别以为治好了老爷子,就能随意编造虚假信息,试图挑拨薛家内部矛盾。”
“苏先生并没有说错,你爸的确中了毒。”孙院长插嘴道。
紧随他之后,冯中一也点头道:“这毒非常隐秘,不易察觉,我都被蒙骗过去了。”
两人的发言,让薛一的反击很是无力,眼神也有几分心虚。
他的老婆朱碧一看他这么不中用,立刻把他推到身后,自我澄清道:“我们夫妻俩这些年一直都对老爷子很孝顺,从来没有过什么坏心思,老爷子对我们一家也是恩重如山,我们没有什么理由要害他。”
苏皓没有跟她逼逼赖赖,而是问沈月道:“沈阿姨,薛爷爷今天早上和中午吃什么?”
“早上吃了点绿豆粥,中午吃了一碗面,都没什么问题,但一个小时前肝脏突然疼得厉害,我和薛二赶回来时,他都快不行了。”
苏皓追问:“也就是说,今天下午你和薛二叔叔出去过一段时间?”
“对,但大哥大嫂说要回家,我们才出去的。”
沈月说到这里,朱碧当即叫道:“我和薛一中午在家给你们替班,后面一下午都没回去,家里的佣人可以作证,所以这怎么说都是你们两个的问题。”
她这话,摆明了是要把这个屎盆子往沈月头上扣。
就在沈月无力反驳之际,苏皓冷不伶仃的来一句。
“这种毒素并不是一进入体内就会立刻发作,起码要等三四个钟头。”
“中午的时候,不就是你们夫妻二人在照顾薛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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