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唐远再次见到了泰皇。
对方端坐在待客厅主位之上,身着纯白色的泰国民俗长衬和长裤,空气中飘荡着好似空谷幽兰的沉香味。
相比于昨日威严深重的泰皇,今日的泰皇看起来貌似心情很是不错,面色红润光泽,颇有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看到唐远以后,更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唐先生,欢迎来到集拉达宫作客。”
泰皇主动起身相迎,这是唐远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见此情形,唐远等人连忙还以泰国的传统礼节。
“泰皇,我是唐远。”
“今日有幸受您邀请,十分荣幸。”
毕竟是一国之君,唐远在礼节方面自然不会有任何轻慢。
“坐坐坐。”
泰皇示意唐远等人坐下说话,随即抬手向着周围侍者吩咐道:“快给给贵客看茶。”
事实上,侍者们早已将茶水准备好了,即便泰皇不做吩咐,他们也会第一时间上前看茶的,泰皇如此说不过是借机表现一下自己对唐远的重视程度罢了。
“你是谢家小子吧?”
“今年已经大学毕业了吧?”
“说起来,你小时候我和你父亲还研究过,要不要给你和我们皇室的公主定一门娃娃亲呢,如果此事真成了,那你可就是我们皇室的驸马爷了。”
泰皇倒是没有厚此薄彼,跟着唐远聊了几句以后,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唐远身旁的谢诚润,说到最后言语间不禁带上了几分调侃的语气。
谢诚润听闻此言,下意识流露出了几分窘迫,而唐远则是眼神有些古怪地瞧了眼谢诚润,未曾想谢诚润幼时竟然还有这样一番际遇。
“哈哈哈……”
“谢家小子,你别紧张。”
泰皇看到谢诚润有些窘迫,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家族联姻,包办婚姻,那都是老一辈的传统思想,我和你父亲还是很开明的,我们是不会强迫你们的,不过我们皇室的公主们,确实有几个待嫁闺中,而且们自幼也都认识,我倒是很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皇室的驸马爷。”
谢诚润闻言,立刻表露出些许受宠若惊之色,刚刚他走进待客厅,就感觉泰皇今日貌似心情很是不错,现如今经过此番接触以后,他觉得那个貌似完全可以拿掉了,泰皇今日的心情就是非常不错。
泰皇和唐远、谢诚润先后闲聊了两句以后,很快便将话题重新引到了正事上面,他望着唐远询问道:“唐先生,听闻你在皇室鉴宝会上,对我们皇室内库提供的展品《兰亭集序》摹本很感兴趣?”
“是的。”
唐远点了点头,面色坦然道:“我自幼学习书法,尤为擅长行书,而《兰亭集序》在我们国家,素有‘天下第一行书’的美誉,尽管眼下这件展品只是《兰亭集序》的摹本,但辩才禅师是书圣王羲之的徒孙,深得书圣王羲之真传,所以我想将其带回家,每日观摩学习。”
此番说辞,谢诚润和林星晚听完都没有感觉任何奇怪,因为两人都知道唐远在书法领域有着极高造诣,其墨宝曾被国内很多大领导收藏着。
唐远有着如此书法造诣,现如今看到《兰亭集序》摹本,自然会将其如视珍宝,这就好似是绝世剑客看到了一柄绝世神兵,那种诱惑简直无法言喻。
泰皇听到唐远的解释,笑着说道:“没想到唐先生年纪轻轻,竟然会有如此雅致的兴趣爱好,现如今在年轻一代中,可是不太多见啊。”
“既然唐先生如此珍视这幅辩才禅师的临摹贴,我想我还是很愿意成人之美的,只不过唐先生开出的价码,我觉得还是稍有欠缺的。”
泰皇嘴里说着,侧过身拿起桌面上的信封,而这个信封里面正是唐远下午递交给皇室鉴宝会的“报价单”,上面还清晰标注着唐远的名字。
唐远知道到了最关键的谈判环节,他表面不动声色,没有立刻跟对方进行讨价还价,转而向着泰皇询问道:“泰皇,不知您体验过我们王酒的功效了吗?”
“昨日已经体验过了。”
泰皇面色坦然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效果如何?”
唐远又问道。
“惊为天人!”
泰皇没有吝啬他的夸赞,即便他知道给出这样的评价,对于接下来的谈判会很不利,但他作为一国之君,他有着属于他的骄傲,让他不屑于去撒谎。
昨日,泰皇在服用完王酒以后,直接在浴缸里面,就跟他的爱妃开启了一场大战,随后这场战火又从浴室蔓延到客厅、书房以及卧室。
如果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酣畅淋漓。
泰皇自幼风流,一生拥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身体素质越来越差,泰皇很清楚自己根本满足不了那些妃子,她们每次不过是逢场作戏,仅仅只是为了讨好自己、照顾自己的尊严罢了。
真高超还是假高超,泰皇一眼就能看破,只是以往他也碍于面子,对于这种事情看破不说破而已,然而昨天在服用完王酒以后,他感觉他好似重新回到了曾经在部队服役时的勇猛强悍,直接将昨日他的那名妃子,讨伐到高超不断,最后更是筋疲力尽、连连求饶,甚至今日清晨都没能爬起来服侍他沐浴更衣,直接睡了过去。
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让泰皇简直愉悦至极。
最关键是泰皇在服用完王酒以后,昨日疯狂讨伐半宿以后,今日起床以后,非但没有感觉身体虚浮无力、精神萎靡,反而是状态极佳、精神抖擞。
如此神奇功效,让泰皇简直把王酒奉为了神物,更是感觉自己后半生完全离不开它了,对于唐远所送的那坛王酒,可以说是宝贝极了,以往他最宠爱的“空军大元帅”仅仅只是刚靠近那坛王酒,就被他给一脚踹了出去,完全没有半分仁慈可言。
短暂兴奋了一上午,泰皇很快就又陷入到了忧虑之中,有句话说得好:假如我不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这句话将泰皇的心情完美体现了出来,如果他不曾拥有过也就罢了,可他现在拥有过、体验过王酒的神奇,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若是没有了王酒,那样的生活将会多么暗无天日。
其实唐远和谢诚润都不知道,即便没有辩才禅师临摹贴这件事情,泰皇也会主动邀请他们来泰皇行宫做客的,结果还未等泰皇有所行动,唐远就主动送上了门来。
说实话,泰皇看到唐远给出的“报价”,他差点就要忍不住诱惑答应下来了,但他仔细算了一下,王酒每次需要饮用二两,才会有所效果,这二百斤王酒就是两千两,也就是一千次。
按照他以往每周行房三次的频率,这二百斤王酒也就勉强够他喝七年,而他现在才67岁,距离王酒最大上限85岁还有18年之久。
虽然未来他还有可能从唐远手里购买到更多的王酒,但他很清楚这样的好东西,全世界需要它的人、能负担得起它的人,绝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到时候全球诸多顶级权贵争抢,他又如何能保证自己抢得到新的份额呢。
贪婪,始终是人类的本性,永远都想要得到更多,原本泰皇都不敢奢望的200斤王酒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却想要把自己85岁以前的王酒份额全部得到。
当然,泰皇知道仅凭一副《兰亭集序》摹本,根本不足以换到如此多的王酒,但交易本来就是在商言商,能多争取肯定是要多争取的。
相比于金银财宝那些世俗之物,这才是真正有价无市的稀缺资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泰皇思绪纷转,以至于笑容在不知不觉间都更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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