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父亲便把到省城找黄处长的大致经过告诉了母子俩。
眼看便要过年了,一家人便忙着收拾屋子,清洗衣物,购买年货。
过了正月初八,康杰的调令还是没有着落。
眼看着康杰去新川县城地质队报到的日期又要到了,一家人又有些着急,父亲便准备一、两天后再去找找黄处长。
这天上班后,地质队人事科的柳科长把康杰的父亲叫去,说:“老康啊,好事呀!
你儿子调到咱们队的调令下来了。”
说完,还把调令拿给康杰的父亲看。
康杰父亲看过后说道:“多谢了。”
说完,赶忙跑回家中,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母子俩,两人听后都很高兴。
第二天,康杰便去新川县城的地质队,清理财物方面的事情。
清理完毕,赶回了云川县城,到地质队报了到。
康杰调回云川县城地质队虽说还是野外作业,结婚时,家却可以安在县城,又有康杰父母照应,这比过去找对象的条件强上了很多。
趁着康杰还没去野外作业,父母又张罗着让康杰相了几门亲,康杰看中了其中一位姑娘。
姑娘名叫闻雅芳,家在离县城不远的乡下。
初中毕业后,也没上高中,到县城学了两年裁缝。
出徒后,在城里开了个裁缝铺。
比康杰小个四、五岁,刚刚二十出头。
一门心思就想找个上班的。
康杰对闻雅芳也不了解什么,只是觉着闻雅芳长得好看。
这就是各取所需吧!
双方都有些意思,中间人就给他俩穿针引线,康杰和闻雅芳便交往了起来。
通过交往,康杰意识到,别看闻雅芳年纪小,对婚姻的主张却很功利。
要想结婚,房子自然是不能少的,像什么家俱了、电器了、被褥了自不必说,结婚时的手饰更不用说。
还有两项主张,康杰认为很过分,一项是给闻雅芳父母的财礼六千八,一项是买衣服钱八千八。
即便闻雅芳不说,财礼总是要给的,按惯例大多不会超过三千。
买衣服的钱自然是少不了的,谁家不希望自家媳妇结婚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也不超过六千。
闻雅芳可倒好,上下嘴唇动一动,就比别的姑娘多出了六千多,确实有些过头了。
自家虽说三个人上班,但一家不知道一家的难处。
自己虽然有些野外作业津贴,因为工龄短,工资并不高,两项加起来也就一百五十元左右。
况且,野外作业津贴也不是每个月都有的。
父母虽然工龄长,却都待在总部,没有野外津贴,同自己挣得差不多。
三口人一个月的工资加一块儿还不足五百元,闻雅芳多加出来的六千多元,三口人一年不吃不喝也凑不够这个数。
谁家没有个三亲六故,谁家没有个灾灾病病,谁家没有个礼尚往来?
再加上三张嘴,这一来二去,一年也存不下三千。
这要是称着卖肉,一斤也值五、六百呢!
康杰便有些退却的意思,回家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
父母听后,便劝康杰,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过了这个村,说不准还没有这个店。
虽说有些多,但家里还有三万多的积蓄。
现在,也只是个谈,还不到婚娶的时候
这一年下来,家里还能攒上个几千块。
到时候,即便不够,向亲戚们借些,应该没有顶碰的道理。
康杰虽然没再反对,往闻雅芳那里去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
三月底,康杰又上山了。
为了增加些收入,父亲不顾身体状况,向队里申请了野外作业。
队领导考虑到他有高血压和心脏病,让他担任一个作业班的副班长,深怕他爬山出了意外。
母亲向队里申请了一个清扫队部的临时性岗位。
康杰看到父母为了多挣几个钱,不怕要命,不怕丢面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便劝父母不要去干,父母却说,这就是锻炼身体。
光坐着,身体才会出毛病。
整个作业期间,康杰回过两次家,母亲便打发他去叫闻雅芳,到家里来吃饭。
不管康杰热情也好,冷淡也罢,闻雅芳的硬性指标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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