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准时出发。
虽无上级领导跟随,但山口外是有人值守的,不能投机耍滑。
从山中到山口约四十公里,从山口到营区约有十五公里。
对已经连续两天行军演习的战士们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考验。
还要进行评比,不是走回去就算完事的。
战士们采用的方式是上坡路走,下坡路跑。
突然,三班战士莫文尉发出一声惊呼,大家赶忙聚拢过去查看。
原来是一条蛇咬了他的左手背。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突发事件,再不是什么演习。
朱志远迅速打开急救包,取出三棱针,让莫文尉把镇痛药服下。
把五名战士的背包垫到莫文尉身下,让五名战士固定莫文尉的双臂、双腿和头部。
朱志远便开始用三棱针对被蛇咬过的手背处进行穿刺。
咬过的伤处有两个明显的青黑色孔洞,那是蛇的毒牙留下的。
整个左手和部分手臂已经开始浮肿,三棱针扎出的不是血,而是淡黄色的血清。
前后扎了十多下,痛得莫文尉不断蜷曲着身体。
朱志远又用双手从莫文尉的胳膊根部用力向下捋去。
随着捋得次数的增多,淡黄色的血清逐渐变成了黑色的带着腥臭味的血。
直到捋出了鲜红的血,朱志远才停下手来。
之后,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又进行了包扎,让莫文尉服下解毒药片。
这个时候,战士们把简易单架也组装好了。
朱志远将三个班,分成六个小组,交替抬着莫文尉向山口跑步前进。
与此同时,朱志远用步话机通知了山口外的值守人员,报告这里出现的情况。
值守人员把这一情况迅速报告了团部,团部立刻派车前往山口迎接,并通知驻地医院,马上准备好治疗蛇毒的血清。
离山口还有近二十公里的山路,战士们仅用一个多小时就跑出了山口。
团里派来的车早已在山口外等候,战士们迅速将莫文尉抬上了车。
朱志远不放心,陪着莫文慰一起走了。
走时交待,全排听从一班长的指挥。
抬着莫文慰一路狂奔,严重消耗了大家的体力,剩下的十五公里路程对他们来说更加的艰难了。
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他们本来可以结束后面的任务,但朱志远排里的战士们没有那样做。
他们携带了莫文尉的装备,依然小跑着向前挺进。
回到营区后,他们只获得了第三名,但全团几十个排的战士都认为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一个多小时后,团里的车便把莫文尉送到了地方医院。
打过抗蛇毒血清后,又把他转送到到军队医院进行后续治疗。
安顿好莫文尉后,朱志远随团里的车返回了驻地。
这件事让朱志远所带的排荣获了集体二等功,朱志远也荣获个人二等功。
给莫文尉注射抗蛇毒血清的地方医院的女医生,将朱志远深深地吸引了。
高挑的个子、颀长的双腿、白皙的皮肤、细长眉毛下的那对双眼皮大眼睛,给朱志远留下了难以泯灭的印象。
这一形象似乎在朱志远的潜意识里早已存在,或许这位女医生便是自己今生的另一半。
想到这儿,朱志远嗤笑自己想法的荒唐,或许人家早已做了孩子的母亲。
朱志远越想抹掉这一形象,这一形象反倒在他的脑海里越清晰起来。
搞得朱志远常常魂不守舍,做事丢三落四。
为了平复自己的心绪,朱志远决定最近再见见这位女医生。
真可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又道是:“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周末,轮朱志远休息。
朱志远便搭了部队去县城的车,去看望女医生。
可女医生这天也休息,没在医院。
他向值班医生说明,自己是部队的,是来向那天参与急救的女医生道谢的。
值班医生说:“你们保家卫国贡献大,参与急救是每一位医护人员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进一步的攀谈中,朱志远了解到,女医生名叫李丹璐,家便是县城的。
两年前,从医学院毕业后,便到县医院上了班。
还没有结婚。
当朱志远问到李丹璐的婚嫁情况时,值班医生调笑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丹璐了?
她可是我们医院的院花,这花不好摘呀!”
说得朱志远有些脸红,辩解道:“只是来表示感谢的。”
朱志远也问了李丹璐平时的休息规律,值班医生告诉他,除了周末,李丹璐都上正常班。
没能见到李丹璐,让朱志远有些失望。
但听到李丹璐尚未结婚的消息,又让他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他想尽快再次见到李丹璐,可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周一到周五,他得带着战士们操练,这个时间段,出来的机会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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