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巴图与那些草根同学们的离奇的人生之路截然不同。
他就像家庭设计的一部钟表,有序地走着每一分,每一秒。
自打上初中后,父母没再过问他的学业,只要孩子快乐就好。
陈巴图脑子不笨,也不调皮捣蛋。
课上也听老师讲课,课后也完成作业。
完成作业后,便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像篮球、足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这些球类,他都喜欢。
爱交朋友,为人也仗义,就是有些家庭优越感。
由于他没有努力学习,中考时,他没有考上高中。
父亲早给他弄到草原站一个正式职工的指标,便想让他填了表上班。
母亲坚决不同意:“上班,上班。
十几岁就上班,到退休,哪得上多少年的班?”
两人就孩子上学与上班的事儿闹矛盾。
陈巴图的大伯知道后,便来劝解:“孩子还小,还是应当再读几年书。
说不准到时还考上了大学,那不是更好吗?”
陈巴图父亲说:“大学?
我的孩子我还不知道?
他要能考上大学,街上的二楞都能上大学了。
到时候,把这个指标报废了,你要管!”
大伯说:“好,好,好!
我管,保证管,这还不行吗?
不就是没考上大学,到时候上班的事吗?”
少数服从多数,一家人决定陈巴图上高中。
陈巴图所持的态度很简单——随便。
为了陈巴图上高中,大伯专门给教育局局长和一中的校长分别打了电话。
县副议长都发话了,哪有不遵从的道理,陈巴图便上了高中。
考大学的事,正如陈巴图的父亲所料。
但那也没什么,孩子在学校里又度过了三年。
多没学下,少也学了一些。
孩子也长大了,也能承担单位的工作了。
在陈巴图上班这件事情上,不出父亲所料,的确出现了一些波折。
原先,只要县人事局、财政局、畜牧局三个单位盖了章,手续便齐全了。
可现在不行了,还需要市人事局、市畜牧局盖章。
为了这事,父亲找了大伯:“看看,现在问题来了。
不盖市里那两个章,就上不成班。”
大伯说:“把那套表格放下吧,我来办,这本就不是个什么事。
你回去吧,盖好了,我通知你来取。”
刚开始,陈巴图如出笼的小鸟。
既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家里也没有事情可干,饱饱地睡了三、四天。
他觉着睡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就去找同学玩。
假期还好,约上三、五个同学、朋友散散步,逛逛街,打个鸟。
可美好的时光很快便过去了。
该上学的上学去了,该上班的上班去了,该学手艺的学手艺去了,该打工的打工去了。
再找不出一个多余的人陪他聊聊,同他玩玩。
每天总有打发不完的时间。
他盼望着天快点黑下来,可天黑下来之后,因为睡眠过于充足,他又根本睡不着。
这让脾性原本不错的陈巴图变得异常地狂躁,就像一只困在樊笼里很久没见人的藏獒。
父母知道他憋闷,周末会陪他去省城逛逛。
单位不忙,也会回家陪他坐坐。
可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便去找大伯。
如果大伯不在家里,便去单位找。
看到陈巴图的样子,父亲心里有些失笑:“哥哥这回算是揽住了。”
春节过后不久,陈巴图便到草原站上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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