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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四第一个学期的一个周末,乌兰约邸洛蒙去郊外踏秋。

  两人走得有些疲乏,便偎依而坐。

  乌兰问起了邸洛蒙毕业后的打算,邸洛蒙说:“省报主编曾征询过我的意见。

  如果我没意见,毕业后,他便会把我的人事关系转到报社去。

  其实,我也很想去省报社工作。”

  乌兰说:“你能否不去报社,即使去了报社,能否不当记者?”

  邸洛蒙问:“为什么?”

  乌兰说:“因为我害怕孤独与寂寞。”

  邸洛蒙说:“容我想想。”

  几天之后,邸洛蒙约乌兰到郊外漫步,他告诉乌兰:“作一名记者与我的生命同等重要,只要我的生命还在,我便要去当记者。”

  乌兰说:“在当记者与我之间,你选择哪一个?”

  邸洛蒙说:“我认为这两者之间风马牛毫不相及。

  我选择你,与我选择当记者间,是相容关系,而非矛盾关系。”

  乌兰说:“在别人的眼中,我像个男孩子。

  其实,我的内心也很脆弱。

  你想想,作为记者,长年有采访任务,一走便是十天半个月,有时甚至一年半载。

  我一名小女子,不能在将来又当妈,又当爹。

  照顾老人,支撑门户,负轻扛重。

  想想这些都觉得可怕。

  你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苦衷吗?”

  邸洛蒙想了好久之后说:“乌兰,从小,我就把你当妹妹看。

  往后,你还是我的妹妹,我还会一如既往地照顾你。

  预祝你收获自己的爱情与婚姻。”

  听到邸洛蒙的话,乌兰泪流满面。

  缘来缘去缘似梦,情聚情散情何依?

  空旷的荒野中一片萧瑟,树枝上的枯叶基本脱尽了,只有几片孤零零的残叶在瑟瑟秋风中战栗。

  穿过脱去盛装的枝条,可以望到远处的秋山,那秋山仿佛是山水画家笔下的几抹淡淡的勾痕。

  林间的百草早已凋枯,一丛丛,一束束,失去了昔日的生命体征。

  地面上的落叶接近于干枯;金黄、艳红早已被黑褐所替代。

  一阵金风掠过,枝桠、电线杆便发出了呜咽之声。

  萧萧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

  面对此景此情此况,邸洛蒙喟然长叹,却无能为力。

  在理想与恋人之间,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理想。

  待乌云情绪稍稍平复,邸洛蒙劝道:“野外风大,我们回去吧。”

  乌兰没有应声,默默地向来时的路而去,邸洛蒙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回校之后,乌兰大病了一场。

  大学毕业之后,因为成绩与表现均很优异,乌兰被分配到了省司法厅。

  同事们见乌兰尚没有男朋友,便给乌兰物色起了对象。

  这时候,陈建军便闯入了乌兰的生活。

  陈建军从省外大学毕业之后,便被分配到了监狱管理局工作,父母也都是监狱管理局的干部。

  陈建军身材中等,文文静静。

  虽胸无大志,却会体贴人。

  在与陈建军谈了一年恋爱之后,乌兰便与陈建军结婚了。

  新婚之夜,乌兰和衣而卧。

  半夜,陈建军摸进了乌兰的被窝。

  先是不断亲吻乌兰,乌兰只能被动接受。

  之后,陈建军便去解乌兰身上的衣物,乌兰也没有抗拒。

  ........

  乌兰的眼角溢出两行清泪,她想:“如果这个人是邸洛蒙,那该有多好。”

  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陈建军消失了,

  “邸洛蒙”却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她热切地回应着“邸洛蒙”的一切。

  事后,她想:“婚姻便是一种生儿育女的契约;

  男女之事是双方生儿育女的物质基础,也是一方对另一方该尽的义务。

  如果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这话是成立的,那么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婚姻都与道德无关。

  X幻想虽然是一种自我欺骗的精神鸦片,今后,在尽婚姻义务时,自己需要去不断的吸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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