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的六月份,陈巴图稀里糊涂便成了云川县青冈乡治安所的所长,他也是整个云川县警察署最年轻的所长。
当局长在全局大会上宣布这一任命时,陈巴图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但身边同事们的祝贺证实这是真的,这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陈巴图极速地作着种种猜想:“自己从没有活动过,怎么便成了所长呢?
是大伯打了招呼?
是父亲和局长关系不错?
是岳父起了作用?
是自己表现出色?”
在这些猜测中,他首先排除了最后一点。
他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虽不落后,但也绝对算不上优秀,最多算个中游。
回到家,父亲没有说什么;
去了大伯家,大伯什么也没说;
去了岳父家,岳父什么也没提起过。
管它三七二十一呢!
所长总比片警强多了。
在经侦队的送别酒会上,队长夸他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副队长让他常回家看看,别忘了弟兄们。
伙伴们要求他,往后有什么好事,照顾着点。
在青冈乡治安所的欢迎酒会上,副所长致酒辞:“热烈欢迎陈所长来领导我们这个战斗的集体。
今后,我们要紧密地团结在陈所长周围,圆满完成署里交给我们的各项任务。
干杯。”
片警代表致酒辞:“今后,在陈所长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够保一方平安,将一切犯罪活动消灭于萌芽状态。
干杯。”
陈巴图不习惯住在乡下治安所里。
早晨,开了警车去上班;
中午,到乡政府所设的食堂吃顿饭;
晚上,开了车回家。
没事时,他也会开了警车,到乡政府所辖各个村中转转。
一天下班后,陈巴图正要开了车回家。
副所长走到车旁说:“陈所长,根据线人举报,今天晚上,蓝桥村将有一场大型赌博活动。
已经玩了两天,影响太坏,太恶劣了。
不杀杀这股邪气,将会泛滥成灾。
因此,今天夜间,我们需要出警。”
“噢,出警方案拟定好了吗?”
“根据往常经验,这类人会在村外布置流动哨,村里设若干暗哨,赌博的院子里还设有总指挥部。
这些人手中都有报话机,一有风吹草动,一声招呼,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了达成我们的既定目的,警车在赶赴过程中,不开警报,不鸣笛。
通往村口的大路在东,我们就要绕到西边去;
通往村口的大路在北,我们便需绕到南边去。
他有狡兔三窟,我们有声东击西。
他有暗度陈仓,我们有直捣黄龙。
绕到村外二、三里地,把车停下,所有人员徒步前去抓赌。
为了迷惑对方,一人穿警服,剩余的人全部换上便装。
今夜,您穿警服,坐镇指挥;
我们换上便装,爬高上低。
最理想的抓赌方式是两人一组,分别包围院子的东面、西面和南面。
如果是连片的院子,我们只能从南面突入。
今夜,我们便需要从南面强行突入。
南房很高,已经准备好了铝合金伸缩梯。
一组人上房后,再进到院子里,把大门打开,所有人便可以抓赌了。
但要防止赌徒从东墙和西墙跑掉。
我们所八个人,今夜,分成两个小组。
我带两个人上房,开大门。
您带其他人从大门进入抓赌。”
“好!
调查详实,布置周密,措施有力。
就按这个方案执行。
今夜几点行动合适?”
“最好夜里十二点。”
“好。
就这样安排吧!”
为了夜里行动有精神,治安所的所有人吃过晚饭后,都小迷了一会儿。
还别说,躺到床上一、二个小时,竟然也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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