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云峰同母亲去了县城的家。
孩子上学去了,何清秀没去开店,一个人在家呆坐着。
看到婆婆进了屋,何清秀强打起精神,招呼婆婆坐下,把水端上。
午饭和晚饭都是婆婆做的,除了谢楠问这问那,其他人什么都不想说。
第三天一早,谢云峰与何清秀便坐了县城开往省城最早的班车,去往省医学院附属医院。
怕耽误了上午的诊断时间,下了班车,两人便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出处不如聚处多,当两人赶到挂号大厅时,已有二、三百号人在排队等候挂号。
何清秀安排谢云峰坐下后,也去排队。
工作人员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排队站久了,两腿酸困。
何清秀便用一条腿发力,用另一条腿作支撑,两腿轮替着等待挂号时间的到来。
八点过后,工作人员终于出现在了挂号窗口。
还好,何清秀挂了个胸外科十号。
将近上午十点时,终于轮到了谢云峰。
坐诊医生问过谢云峰的症状后,便开出几张放射检测请求书。
交过费用后,何清秀便陪着谢云峰去了放射科。
检测完毕,两人携带检测报告,去找坐诊医生。
医生看过检测报告之后,建议谢云峰立即住院治疗。
两人又返回一楼收费处,办理住院手续。
在护士的协助下,找到了胸外科病房,何清秀安排谢云峰躺到了病床上。
忙乱了半天,早已到了中午时分,何清秀便去住院部食堂打饭。
下午无事,何清秀还去医院门口买了些水果。
吃过晚饭,两人闲得心慌,便到病房外的走廊上转了转。
晚上睡觉时,谢云峰想让何清秀去病床上睡,他则是要把带来的毯子铺到地板上,睡在上面。
何清秀说:“我是陪你来看病的,哪有病人睡到地上的道理!”
两人推来搡去,最终,谢云峰拗不过何清秀,只好上床去睡。
第二天,护士带着两人去做了活体检样。
回到病房后,护士交给何清秀一些小药片,并吩咐了服用的方法。
第三天早晨,护士通知何清秀,去找住院部的萧医生。
何清秀进到萧医生办公室,萧医生示意她坐到椅子上。
萧医生问道:“你是谢云峰的家属吗?”
何清秀回答道:“是的。”
萧医生顿了顿又说道:“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我们怀疑谢云峰患的是肺部和肝部肿瘤。
根据现有迹象分析,肿瘤已经进入了晚期。”
“什么?”
医生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一阵痛彻心肺的疼痛由何清秀的胸腔向全身扩散开来,泪水瞬间充满了她的双眼。
她的大脑似乎一下子被清空了,所有的感知也全部消失了。
医生连续说道:“患者家属,患者家属,我说话你能听到吗?
你能听到吗……
医生持续不断地呼唤,终于让她从麻木之中清醒了过来。
何清秀说道:“医生,我听到了。
我们不怕花钱,即使砸锅卖铁,也要把他的病治好。”
“医生说道:“就现有医学的治疗手段而言,这种病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除非发生奇迹。”
“那该如何治疗呢?”
“只能采取保守疗法,尽量控制病情的迅速发展,减轻病人的痛苦。”
“他还能维持多久?”
“这个不好说,如果是单一肿瘤,控制得当的话,可以维持三到五年。
可患者得的是并发肿瘤,时间会缩短很多。
现在,你要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把你的情绪带到病人那里去。
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得到。
有几位专家去外地出差了,明天便能回来。
等他们回来后,再会诊一次。
希望是我们的判断出现了误差。
后天,你再来我这里一趟,便能获知准确的结果了。”
何清秀离开萧医生的办公室后,找了个厕所,在里面哭了很久。
当她哭累了,才想起还要照顾谢云峰,便照着镜子清洗脸上的泪痕。
回到病房后,谢云峰问道:“你怎么走了那么久?”
“医院全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熏得人头痛,我到外面走了走。”
“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院里刮过一阵风,把眼给迷了。
揉了半天,不红才怪呢!”
谢云峰与别的病人不同,既不打针,又不输液,只是喝些小药片。
何清秀心想:“或许是医生真的搞错了。
等专家回来,之前的诊断便会被推翻的。”
她在胡思乱想之中又度过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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