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旅游了?”
魏渊眼睛都要掉了出来,看着眼前一脸无辜嘿嘿傻笑的魏言,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嘿嘿,忘记跟您说一声了,跟着几个哥们儿跑到隔壁镇子上去玩儿了,那儿的风景可美丽了!”魏言一脸信誓旦旦的打着包票,这个世界又没有相机,谁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去旅游了,是吧?
“哟,老爹,我们门口那大牌匾修好了?”魏言看着门口重新被黏上的魏家牌匾,装出一副相当惊讶的表情。
缓缓喝了口茶水,压制住了喷老血的冲动,魏渊淡淡的道:“你走之后,没两天吕庄就派人来了,我还以为又是来要债的,谁知道居然给我们把门牌修缮了一下。”
这吕祎当真够义气,魏言有些惊讶,脑中飞速思索着等会儿怎么编谎话,来掩饰这一切发生的缘由。
这吕庄虽然是城中庞大的势力,但平时搞灰色产业,顺带放放高利贷,倒是也有不少人对其有怨言,自家老子要是知道自己跟那帮人扯上关系,保准得怒火攻心。
显然魏言多虑了。
魏渊放下筷子,有些得意的说道:“还不是我托人去找那老板说了好话!”
魏言心中翻了个白眼,但脸上并未显露,好奇的问道:“托了哪一路高人?”
“当然是你柳叔啊!”
现在换成魏言想要喷老血了,这柳叔听名字就能猜出来,此人便是柳灵儿的父亲!
虽说魏、柳二人自小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这欠债给人拆了家的事儿传出去也可太丢人了,魏言可真是郁闷的要死,半大的少年,终归是要脸要面子的......
“所以啊,”魏渊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行走江湖,人脉相当重要。你看,我跟你柳叔几十年的交情,前几年他成功晋升到了武者境界,这不一下子就受人尊敬了吗?要不是认识个武者朋友,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办......”
魏言不禁心中暗暗笑了两声,若是我告诉你,这几天我可随着一名武者出生入死,阁下又该如何应对?若是我告诉你,我又曾亲手斩杀一名武者,你又会如何吃惊?如此想着,但魏言自然也不会说出口,这些秘密,就埋藏在心底吧。
毕竟,天下没有哪个父母,会因为孩子冒险做出了一番成绩而骄傲,说出来,也不过徒增担忧。
魏渊还在滔滔不绝的讲,全然不知魏言已经摆出了一副【王八念经打死不听】的姿态。
“悟了悟了,我也努力交个武者朋友!”魏言扔下筷子赶紧往房里跑去,留下一脸懵逼的魏渊留在原地。
“哎,我原本准备说什么来着?”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魏渊冲着少年房间的方向叹了口气:“小子,千万别再给我冒什么险了,魏家,可就你一个儿子......”
魏言关上房门,背倚着墙壁悄悄松了口气,虽说一顿饭吃的是鸡飞狗跳,但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再度舒服的躺回到了床上,魏言也是苦笑,虽说身体疲惫至极,但明天早上照样得早早起床,恢复自己的修炼日程。
每多修炼一天,击败那李士诚的把握想必就能多了一分,魏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有些恩怨,能随时间烟消云散;有些恩怨,属于这辈子必须去偿还的。很显然,二人的纠纷属于后者。
双目一闭,少年再度沉沉睡去。
......
几日后。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之时,细碎的光点便已遍布于房间之中,古朴的木质家具,在细碎的光斑点缀之下,有着一丝丝典雅的味道。
房间之中,双目微闭的少年,正赤裸着上身盘腿坐于床上,随着平稳有力的呼吸,胸膛也是有着节律的一起一伏。时间的推移下,房间内平静的空气竟是有了一丝丝细微的搅动,淡淡的真气如缕缕青烟,缓缓在其周身旋转。
感受到真气的涌流,魏言此刻也是屏气凝神,细细调动着周身的感知力,控制那浮游的四周的真气化成一缕缕的模样,顺着四肢百骸的血脉涌入体内。
这种修炼方法,与普通修行者实在大相径庭,不过,这也是魏言唯一能做的了。
感受到真气在血脉中涌流的酥麻感,魏言不禁周身一颤,但立刻却平息了下来,身躯恢复了刚刚的平静。将真气引导入血脉之中,往往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准备,他可不愿因为小小的异样感打破这种修炼状态。
筋脉之中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逐渐演变成一种刺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刺痛的感觉仍在不断加深,渐渐有了火烧火燎的痛感。少年白皙的皮肤此刻竟是渐渐变得微红,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突起。
“呼——”魏言终于是睁开双眼,嘴巴一张,一口浊气吐出。
伸手擦去头上细密的汗珠,魏言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一阵噼里叭啦的爆裂声不断的从骨骼中传来。
“这般剧痛,乃是强行打开闭塞的筋脉的结果......”魏言揉着有些发痛的胸口,不禁微微苦笑。“我即使到现在也不过堪堪打通一二条脉络罢了,便要承受如此疼痛,这体修之路,可真是艰难的很......”
按照古书中的记载,人体内有七七四十九条脉络,在孩童时皆是处于开启状态,而随年岁增长自然关闭。那些体修术士,往往是从孩童练起,因而能够免除许多痛苦;而所记载的那些成年学习体修的修炼者,无一例外的要去经历重开脉络的巨大痛苦。
魏言摸了摸鼻尖,有些自嘲的叹了口气,看着不知的记载文献,学着儿童修炼的低级功法,靠着一个不知名的系统,就想着一年后去击败城中翘楚李士诚......
“算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死马当活马医吧......”
魏言索性不再多想些什么,推开了紧闭着的房门,直达后院。夏日清晨的微风拂过脸庞,使得少年也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进而享受着难得的恬静。
“小子,很勤奋啊?”
淡淡的男声从墙头传来,魏言听得这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却看向桦不知何时坐在了墙头。
“今天没去送你那小姑娘上学堂啊?”
听得面前黑袍青年似笑非笑的话语,魏言也是老脸一红,随即笑骂道:“跟踪起我来了?”
向桦无奈的耸耸肩:“每天早上都从吕庄门前走,你当我这个护卫是干什么的?”
魏言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竟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那小姑娘,好像是城内闻名的才女吧......啧啧啧,不知道你小子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让得大才女天天跟你厮混在一起。”
魏言翻了个白眼,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古人不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吗?我没念过书,没啥文化,自然真诚的很。”
向桦听得少年的贫嘴,也不过是淡淡的笑了笑,似是随意的道:“我还听说,再过一段日子,那姑娘就得去稷下学宫深造了吧?那稷下学宫可是个好地方,读书人们心中的殿堂,整个城内也没有几个名额,那姑娘能得到学宫的青睐,当真是了不起。”
魏言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伤感,从小到大的玩伴,此刻突然便相隔千里,说不舍得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通信也只能依赖人马运送,此后再想好好说几句话,怕是难咯。
“稷下学宫有两院,你可知道?”向桦陡然话锋一转。
“在那姑娘走之前......武院的人便会来城内招生,虽说是每年走的过场,不过,我想或许你可以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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