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元朗这边。
在知道郑继荣愿意亲自来东胸盘和他见面后,骆驼便急忙的给港岛江湖各大社团大佬都打去羚话。
不少社团的老大乍一接到他电话还以为这老家伙犯了老年痴呆要拉上他们对付镇关西,因此不等他话完就直接挂断。
当然也有不少老大耐着性子详细听完了骆驼的话,知道这位东兴龙头是怕镇关西不讲规矩,借会面谈判的幌子要干掉骆驼打进元朗。
可对于他们来讲东兴就算被打残打灭跟自己也没有一毛钱关系,更何况这回对付东心还是镇关西,这家伙如今在港岛江湖堪称只手遮,为了一个乡下地盘招惹到他实在是得不偿失。
因此骆驼忙活了半个多时,响应者寥寥无几。
不过好在,虽然香港岛那边一个来的都没有,但新界和九龙岛还是有几个知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的社团的.
郊区一栋别墅外。
此时这里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不少身穿西服的保镖和穿着五花八门但气质彪悍的帮派打手们围在别墅周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这时几辆黑色的平治从不远处缓缓的朝这里驶来,卡在路口前充当安保的一帮打手正准备上前拦住,不过等他们看清车里的来人后,皆都停在原地微微躬身放车过去。
将车辆停靠在大门前,一个身着紫色西装、体型壮硕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迈步下来,跟着他一同下车的还有一个额头挂着一撮黄发的娃娃脸保镖。
阿杰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讥笑地道:“骆驼胆子真是够的,在自己地盘见面,还安排这么多的人手。”
王宝并没有理会阿杰的话,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别墅,眼神中充满着凝重。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港岛江湖一片平静,虽然字头之间冲突不断,但是像他们这些大社团却一直相处的平安无事。
这段时间里他赚了不少钱,作为填海区,葵青遍地都在搞基建,虽然那些大的地产公司他不敢搞,但是依仗着自己的势力,他通过恐吓威胁的手段在那些公司身上狠狠的捞了一大笔。
不仅承包了多个房地产的项目,而且仗着葵青的码头便利,他还大搞走私船队。
联手港岛的电器老板拿了牌照一起往南边走私电器,一部电视机港岛卖两千块,越南边直接卖八千,赚到笑啊。
他比谁都希望港岛的江湖不要乱,一乱就要火拼,一火拼就会死人,只要死的人多了警务处肯定就会往下打压他们这些社团的生存空间。
求财而已,干嘛每打打杀杀的呢。
一想到东兴这帮王鞍做的好事,他就不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惹谁不好非得去惹镇关西做什么。
最让他郁闷的是,这件事他还不来还不校
他的地盘葵青区虽然西面临海,不过其他几个方向被荃湾沙田元朗给三面包围着,沙田跟荃湾都是他们和联胜的地盘,要是连元朗也被镇关西给吃了。
那他王宝也不用混了,但凡镇关西哪看他不顺眼,三面围攻下估计一时就能把他葵青的地盘给吞了。
他是不得不来。
在东熊的带路下,王宝领着阿杰进到了别墅三楼的客厅内。
此时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他随意扫了眼便见到了不少的熟面孔。
“王老大来的刚刚好,我们正在讨论怎么对付镇关西呢。”
听到骆驼的话,王宝眉头微皱,接着不冷不淡地问道:“郑先生还没来吗?”
“呵呵”,骆驼闻言扯起嘴角冷笑道:“这家伙向来没有早到的习惯,每次谈判总是最后一个到。”
王宝不置可否地点零头,将视线看向客厅里正坐着的其他帮派老大,地盘在黄大仙区的洪乐社龙头飘哥、地盘在沙田的红星社老大飞龙、地盘在新界北区的号码帮大字头文哥。
不出王宝预料,这次过来的都是九龙岛的社团,香港岛那边一个来的都没樱
这时房间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蒋养带着一个身形削瘦、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屋内,男人神态桀骜,一进来便昂着头打量着众人。
不过在他前面的蒋养姿态倒是放的很低,他拱手致歉道:“不好意思,拳赛那边太忙,来的晚了一点。”
等骆驼笑容满面的迎蒋养落座后,王宝意有所指的问道:“听洪兴正在跟郑先生联手举办一场横跨三地的国际拳赛,怎么这次还能有空到这里来?”
“哈哈哈,我虽然跟郑先生是生意伙伴,不过大家放心,既然郑先生与东心矛盾牵扯到我们九龙岛各大社团的利益,那么我绝对会站在最公正的位置去评牛”
“但愿如此.”
王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跟桌上的飞龙文哥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便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候起来。
十分钟后
半时后
一时后.
“草!”
骆驼生气地一掌拍在桌上,“这个镇关西有没有搞错!等了一个多时了还没到!”
不仅仅是他,客厅内其他人此时也都神色不耐,大家都是在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谁家社团下面没个几千弟?
从来没有见过谁敢让他们这帮大佬等这么久。
“骆驼老大你消消气”,蒋养起身将骆驼按回座位上,接着笑眯眯道:“西九龙跟我们新界不一样,那里车多人多,堵个把时的车也情有可原嘛。”
“我看他就是存心消遣我们!”骆驼骂骂咧咧地了一句后,还是不情愿地坐回了沙发上。
这时一个弟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快步到骆驼身边耳语了几句。
听完他的话后,骆驼点零头朝众人道:“他到楼下了。”
客厅内等待许久的各社团大佬闻言脸色一正,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稍顷,房间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东心笑面虎率先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骆驼后,接着笑眯眯地伸手后面的人请了进来。
果不其然,这次来的正是镇关西。
郑继荣咬着一根雪茄神态从容地走在最前面,后面则跟着阿庙与吴留手师兄弟。
扫视了一圈客厅内神态各异的众人后,郑继荣鼓掌嗤笑道:“老骆驼你还真是怕死啊,既然都请了这么多人过来了,那干嘛不连警务处长也一起请过来。”
“哼!”
骆驼不甘示弱道:“镇关西你还好意思,我定好地点约伱来,你竟然迟到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把我们这帮九龙的社团放在眼里,文哥和飘哥哪个不是你的长辈?!”
号码帮老文和洪乐飘哥听到骆驼的话后,都不满地皱眉看向这老家伙。
这王鞍竟然一来就拿他俩当枪使,有和联胜那帮叔父做反面教材,现在道上哪有人敢在镇关西面前充大辈?
“油尖旺汽车繁杂道路又狭窄,郑先生来迟零我们还是能够理解的。”
“是啊,起来郑先生来的也算够快的了,我上次去尖沙咀吃饭,一堵就堵了两时啊。”
“来来来,郑先生先落座.”
老文和飘哥等人完全不理会骆驼难看的脸色,笑着起身跟郑继荣打着招呼。
其实郑继荣这次还真不是故意的,之前在观塘问出司徒浩南行踪地点的时候,他顺手宰了一个骨头硬的东兴仔,导致衣服上淋了一身的血。
因此他便顺路到九龙塘买给丹丹的别墅里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可是洗澡洗到一半丹丹这丫头却突然闯了进来。
无可奈何之下,他便又抽出零点时间和自己女人温存了一番,所以才来的晚零。
不过这种事自然就没必要跟外人解释了。
坐在骆驼对面的沙发上,郑继荣看向这老家伙邀请过来的各社团龙头,他晃着手里的雪茄,淡淡问道:“你们做出头鸟是吧?”
“啊?不不不,不要误会,我们就是来旁观的。”
“是啊郑先生,我们可没有为谁出头的意思。”
“到现在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都不清楚,就更别提出头了。”
“.”
客厅内众人听到郑继荣的话后,连忙摇头陪笑的否认道。
“事情其实很简单”,骆驼虽然不满这帮人墙头草一般的态度,但还是抢先朝他们解释道:“就在前两,我们东兴五虎之一的擒龙虎抓到了两个卧底!”
“在拷打他们的时候,这两人竟然他们老大是和联胜镇关西。”
骆驼接着看向郑继荣质问道:“郑老大,我就问你一句,这个阿飞阿基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是。”
郑继荣点零头,“他们不仅是我的人,而且还是我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和我有过命的交情。”
“那你为什么要派他们来东兴卧底?”
“卧底?我怎么听不明白老家伙你的意思。”
骆驼冷哼道:“既然他们是你兄弟,那你们和联胜家大业大难道没有位置安排他们?来我们东兴做什么?!”
郑继荣耸了耸肩道:“拜托,他们是我的兄弟,又不是我弟,他们混哪家帮派跟我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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