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将要到来的战争
轻缓悠扬的笛声极具穿透力,原本打算逃跑的骑士和盗贼们霎那间红了眼睛,妮乌这次唤醒的情感不是振奋,而是仇恨。
众人高举武器冲锋,仅剩的骑士一马当先,江源手里的死者行军骤然闪耀,鹰人偶在光芒中现身而出。
蛇人偶猛然摆尾,沿途尘土随之卷起,第一批被扫到的盗贼直接炸开化作血雾,骑士放弃了自己的助力,纵身跃起直扑敌人。
鹰人偶接连扇动羽翼,狂风陡然降临,四周的树木全都被迫疯狂摇动。
三道风刃正中骑士的躯体,很快,残肢混着血水坠入风中被吹得到处都是。
尘土散尽,烈风依旧在呼啸。
“你为什么……不受影响。”
衣衫猎猎作响,妮乌放下黑色笛子,这件帝具的作用范围不应该有例外才对。
江源看了看对方的口型,指挥蛇人偶喷射吐息,风太大他听不见。
银白色吐息再次到来,妮乌凭借出色的体魄来回躲避,他看上去稚嫩,但实则跟艾斯德斯年纪相仿,没有帝具也是骑士级。
盐粒逐渐铺满这条林间小路,就连旁边的树林也开始挂上白霜,妮乌自知不妙,只要打滑或者摔倒一次,致命危险就将来临。
他掏出衣襟里的绿色药瓶倒进嘴里,脸色顿时狰狞,整个人仿佛完成了进化,肌肉隆起,头生犄角,眨眼间从清秀少年变身为魁梧巨汉,强大的气息随之升腾。
秘技鬼人招来。
每件帝具都有一个独特的秘技,可以大幅度提升效果,但是对契合度的要求很高,并且需要熟练掌握才能使用。
妮乌头疼欲裂,堪称噪音的笛声在自己脑海中回荡,可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蕴含着的磅礴力量,在效果结束前,他的体魄来到了将军级,甚至还是其中的强者。
“我为什么没有这种药剂,死者行军的秘技跟身体无关”江源皱眉思索,同时召唤了第三只特级危险种人偶荒山臂猿。
猿人偶高达十米,浑身呈现土褐色,四只手臂上的肌肉宛如堆积的岩石般充满质感,手掌由黑色的骨骼利刃构成,它没有其他两个人偶的能量攻击,除了体型和肌肉带来的巨力外,特性只有坚硬。
妮乌垂头片刻,然后瞬间发起进攻,地面步步皲裂,他手持的笛子带着短枪般的冲击力。
猿人偶竖臂在前,无视敌人的手挥舞出残影,它的防御在特级危险种里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江源乘坐着鹰人偶来到高空,看着地面的交战双方不断挪移,对碰,移动,尘土被再次激起,其中夹杂着蛇人偶的银白吐息。
在同时操纵三只特级的情况下,感冒似的乏力感已经比较明显,他现在的体魄只是侍卫级,等到成为骑士级,负担会大大减轻。
十几分钟过去,神情已经充满癫狂的妮乌突然止步跪地,呕出一大口鲜血,秘技鬼人招来终究不是他现在能掌握的力量。
猿人偶抓住机会,一记凶猛地摆拳锤中敌人额头,妮乌倒栽着横移出去数十米,蛇人偶紧跟一道银白吐息,吞没了半空中无法移动的敌人。
这次的吐息比之前都要弱,因为某人盯上了对方尸体,等光芒散去,妮乌又变成了清秀少年,体表盐粒脱落,海量血液顺着这些微小又密集的伤口流出。
江源坐在鹰人偶上一动不动,暗谍人偶抱着死者行军从天而降,刀尖刺入妮乌的心脏。
半分钟后,新人偶+1
人偶怀中还有三支尚未使用的绿色药剂,外壳很坚硬,可能是不相信家族,又或者是单纯的多疑,妮乌选择贴身携带。
江源操纵着妮乌拾起军乐梦想尖啸,笛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情绪是愉悦。
关于帝具有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那就是一个人不能使用两件帝具,但他并未使用,只是操控帝具使而已,不需要和帝具进行接触,况且原本时间线里,无论是威尔持有两件帝具作战,还是黑瞳击杀帝具使兰并成功驱动,都证明某些规则并不绝对。
但与此同时,江源清楚地感觉到了体力在快速流失,毕竟死者行军所需的能量需要持有者提供,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八大帝具使环列左右的盛况。
对此他只能期待炼金术里的人体改造,换上一个体力特长的危险种心脏或许能见到成效。
天色已经逐渐昏暗,江源习惯性地清理完现场后,乘坐鹰人偶返回邑城,接下来就是尽量让部队成型了,至于人偶,短时间内已然够用。
鬼骨巨蛇蛇人偶
荒山臂猿猿人偶
三头鹰鹰人偶
土龙人偶
军乐人偶
暗谍人偶
……
几天后,气温急转直下,江源接到提乌斯传来的消息,艾斯德斯率领的部队已经抵达蓝海郡,正在当地接受补给,预计十天后路过伯克郡,行军速度很快。
作战部队共计三万五千人,由中枢第三军团两万人,以及艾斯德斯本部一万五千人构成,前者显然是来自奥内斯特的大力支持。
中枢一共有十个军团,前三纸面战力最强,而且多是骑兵,聚集着帝国的大量战马,装备精良。
按照提乌斯的预测,蓝海郡太守和贵族大概能凑出一万五千人,但征发的民夫数量就无法推断了,反正一定远远超过战兵。
伯克郡这边,正常来讲,伯爵派出两千人已经算得上诚意十足,而且其中势必是少量精锐夹杂众多炮灰,加上中小贵族以及太守,预估一万战兵左右。
等到出塞,战兵数量没准能超过十万,如果用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说法,叫一声五十万大军没有任何问题
执政厅内,江源撕掉书信,对着书桌前的威尔说道:“向西二百里,那里有座盗贼山寨,我们要去拔除它,明天清晨开始行军。”
威尔犹豫半晌,小声说道:“男爵大人,我有件事得告诉您,这些日子里有三个人死了,一个是病死的,一个是队长责罚时失手打死的,还有一个是夜间休息时被同伍战友联起手用被子闷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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